促亡人行赴阎罗也。其谬一至于是。

  花香
  庭中百合花开。昼虽有香。澹如也。入夜而香始烈。夫鼻非钝于昼而利于夜也。白日喧动。诸境纷杂。目视焉。耳听焉。鼻之力为耳目所分而不得专也。用志不分。乃凝于神。信夫。

  人虎传
  说海载人虎传。一僧戏披虎皮于山径间。有见而怖走。遗其橐囊者。辄取之。皮忽着身。遂成虎。不敢归寺。而心历历然人也。渐饥。不得已。食狐兔羊犬。既而捕得人。将食之。视之。僧也。大悔恨。恨极悲号。举身自掷。皮忽堕地。还复人体。因感斯异。乃破衲行乞。遍参知识。刻心办道。后竟成名德云。经云一切唯心造。观于是尤信。

  六道互具
  六道之中。复有六道。且以人言之。有人而天者。诸国王大臣之类是也。有人而人者。诸小臣。及平民衣食饶足。处世安然之类是也。有人而修罗者。诸狱吏。屠儿。刽子之类是也。有人而畜生者。诸负重力役。恒受鞭挞之类是也。有人而饿鬼者。诸贫穷乞人。啼饥号寒之类是也。有人而地狱者。诸刑戮剐割之类是也。天等五道亦复如是。所以然者。昔因持戒修福。今得人身。而所修戒福有上中下。此三种中复有三种。多多无尽。各随其心。感报不一。经云一切唯心造。又观于是尤信。

  智慧
  增一阿含经。佛言。戒律成就。是世俗常数。三昧成就。亦世俗常数。神足飞行成就。亦世俗常数。唯智慧成就为第一义。则知戒定等三学。布施等六波罗蜜。唯智慧最重。不可轻也。唯智慧最先。不可后也。唯智慧贯彻一切法门。不可等也。经云。因戒生定。因定发慧。盖语其生发之次第则然。而要当知所重 知所先 知所贯彻始得。虽然。此智慧者。又非聪明才辩之谓也。如前世智当悟中说。

  外学
  隋梁州沙门慧全。徒众五百。中一人颇粗异。全素所不录。忽自云得那含果。全有疾闭门。其人径至榻前问疾。而门闭如故。明日复然。因谓全曰。师命过。当生婆罗门家。全云。我一生坐禅。何故生彼。 答云。师通道不笃。外学未绝。虽有福业。不得超诣。今时僧有学老庄者。有学举子业经书者。有学毛诗楚骚及古词赋者。彼以禅为务。但外学未绝。尚缘此累道。今恣意外学。而禅置之罔闻。不知其可也。

  灵裕法师
  裕法师之说经也。或一字盘桓。动经累日。或片时之顷。便销数卷。或分科已定。及至后讲。更改前科。增减出没。随机显晦。学者疑焉。裕曰。此大士之宏规也。可以恒情断乎。裕师盖得无碍辩才。庶几乎于法自在。而拘名著相。以文害辞。以辞害意。与夫参死句之辈。何足以知之。今人不可执己见而蔑视胜流。轻谈横议。又不可昧己量而效颦先德。妄行自用也。

  行脚住山
  今人见玄沙不越岭。保福不度关。便端拱安居。眼空四海。及见雪峰三登投子 九上洞山。赵州八旬行脚。便奔南走北。浪荡一生。斯二者皆非也。心地未明。正应千里万里。亲附知识。何得守愚空坐。我慢自高。既为生死。参师访道。又何得观山观水。徒夸履历之广而已哉。正因行脚之士自不如是。

  楞严房融所作
  有见楞严不独义深。亦复文妙。遂疑是丞相房融所作。夫译经馆番汉僧及词臣居士等。不下数十百人。而后一部之经始成。融不过润色其文。非专主其义也。设融自出己意。创为是经。则融固天中天。圣中圣矣。而考诸唐史。融之才智。尚非柳韩元白之比。何其作楞严也。乃超孔孟老庄之先耶。嗟乎。千生百劫。得遇如是至精至微 至玄至极之典。不死心信受。而生此下劣乖僻之疑。可悲也夫。可悲也夫。

  果报(一)
  经言。万法唯心。错会者。谓无心则无因无果。故不患有业。唯患有心。有业无心。阎老子其奈我何。遂安意造业。无复顾忌。不知无心有二。如理思惟。用心之极。而自然入于无心三昧者。真无心也。起心造业。又起心制心。强制令无。似得无心。心恰成有。心有则业有。阎老子铁棒未放汝在。

  果报(二)
  又经言。具足智慧菩萨脱使堕落。在畜生中。畜生中王。在饿鬼中。饿鬼中王。错会者谓有智则能转业。故不患有业。唯患无智。有业有智。阎老子其奈我何。遂安意造业。无复顾忌。不知经称智慧。非等闲世智之谓也。且汝智慧。得如文殊身子否。纵不及此。次而下之。得如善星。调达否。善星博学十八香象所载法聚。调达得罗汉神通。而俱不免生陷地狱。况汝智慧未必胜此二人乎。杯水不能熄车薪之火。荧光不能破幽谷之昏。今之小智。灭业几何。阎老子铁棒。未放汝在。

  塞翁
  得失曾无定形。祸福互为倚伏。塞翁一段因缘。人皆知之。而未必信之也。予失足沸汤。筋挛不伸。畜双拐为二侍。若将终身焉。作跛脚法师歌自嘲。有只愁此脚不终疾 之句。既而足伸如故。笑以为诗谶。而依然奉以为诗规也。且感且惧。愿无忘射钩。

  神通
  神通大约有三。一报得。一修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