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绝壁悬建。而其中老人,秃顶庞眉,凭栏下视。人谓:多百余岁人,真玄修得道者,非闹中乞食伪称长年者也。久之,舆直达紫金城,饭琳宫。洗沐毕,陛谒瞻仰。已,凭前栏,见与偕诸君曳锁杳霭间,久始至,日旰矣。往者皆是析嗣。次年,予生子淳。小宇、玄佑九人,皆得雄。

  刘庄襄公大父

  麻城赠兵部侍郎刘公仲辅,为庄囊公j大父。自少仁恕,不践蚁虫。与赠夫人董母初婚之夕,家尚贫。有偷儿入室,公惊起,视之,乃所识人。曰:“乃汝耶!想以贫故为此。”即检夫人首饰数事给之令去,曰:“我终不言。”后夫人白首偕老,常问其人为谁公曰:“已许不言矣,奈何见问”其慎如此。及公殁,有一族子触哭甚哀,人始疑为昔偷儿。而又有善行,盖愧而改耶公与夫人既以子贵享高算,曾玄甲第,蝉联不绝。阴德阳报,信不虚矣。

  鱼僧

  刘万,天长人,以打雁为业,人呼“雁刘”。然秋冬打雁,春夏则取鱼。其取也,以芦竹为箔,而发视谓之“起S”。忽有僧到门乞施食,纤白异常。适厨中碎米饭熟,因与餐。既去,语刘曰:“君起S必常得大鱼,慎不可奏刀。君不闻白龙而鱼服乎!”已,起S,果得大鱼。刘不能舍,剖之,腹内犹是前碎米饭。盖僧所化鱼也。僧耶龙耶刘自是一家病死。吴贞甫谈。

  孔明赞

  先太史始中馆试,题为庆成宴诗“孔明赞”。诗已载集中,独赞弃不载。故笔如此:“隆中卧龙,是无东汉,营中星殒,是无蜀汉。无能寿公,公能寿汉。本伊吕之流,胡管乐之愿。”雪堂太湖治堂

  黄郡侯潘公衡渚先生,少时于书舍园中拾一古铜印,方寸,文曰“雪堂”,柳叶篆极古。后果守黄郡,出印视所知,据其文大之匾于。雪堂今匾是也。

  予从孙伯固始令太湖,见治堂栋隆题落成年乃甲巳年,年甲不差一字。则建堂之日,乃产令之时。食禄有方,事皆前定,端有此理。

  吕子敬秀才

  吉安吕子敬秀才,嬖一美男韦国秀。国秀死,吕哭之恸,遂至迷罔,浪游弃业。先是宁藩废宫有百花台,吕游其地,见一人美益甚,非韦可及,因泣下沾襟。是人问故,曰:“对倾国伤妙丽,于我故人耳。”是人曰:“君倘不弃陋劣,以故情视新人,新郎故耳。”吕喜过望,遂与相狎。向其里族,久之始曰:“君无讶,我非人也。我即世所称善歌汪度,始家北门,不意为宁殿下所嬖,专席倾宫。亡何,为娄妃以妒鸩杀我,埋尸百花台下,幽灵不昧,得游人间,见子多情,故不嫌自荐。君之所思韦郎,我亦知之,今在浦城县南仙霞岭五通神庙中。五通所畏者天师,倘得符摄之,便可相见。”吕以求天师,治以符祝。三日,书果来,曰:“五通以我有貌,强夺我去。我思君未忘,但无得脱耳。今幸重欢,又得汪郎与偕,皆天缘所假。”吕遂买舟,挟二男,弃家游江以南,数岁不归,后人常见之。或见或隐,犹是三人,疑其化去。然其里人,至今请仙问疑,有吕子敬秀才云。吴贞甫谈。

  某尚书谑语

  湖州有尚书某公,于三月三日浴澡。一客过之,见以浴辞,不悦。及六月六日,公往谒,是客亦辞以浴不出。公索笔戏题其壁曰:“公昔访我我沐浴,我今访公公沐浴。公昔访我三月三,我今访公六月六。”盖三月三浴佛之辰,六月六浴狗之日。岁丙申三月三日,宪使韩先生之楚,租进于报国寺,先生谈。

  卷十

  钟馗显灵

  高邮李毛保母,为五通所据,屡除治不能。然所欲,无不立致,家渐殷润。一日,欲得金首饰,五通曰:“向见姑苏有为守徐公者,与家姬饮后圃春香亭,姬所戴首饰颇珍异。往,可得也。”数日,跛蹇而返。曰:“姬首饰口口过堂侧西小楼,遇黑脸丑恶胡子,击我一钺,口口口股。惊惧,投所窃于井中而逃。为汝几丧我命。”毛保闻之欲察五通所惧,因假卖卜抵苏徐守家,其家果以失首饰,为问曰:“某婢某奴盗乎”毛保布卦成,便曰:“口在井中,急索便得。”其家捞取果得。为大诧,以为神口。口奴德之尤甚,延款西小楼。见所供钟馗像,正如五通所谈。故诒之曰:“恶神不宜以镇宅,可移祀庙中,宅口定。”其家许之。即携归置已堂中。五通避,不敢入,遥见耳于保母曰:“此神正向击我铁简者。汝忘我,以汝口口口得祸,又向所遗无算,而反毒治我,汝祸不远矣。”口去。不复至。吴贞甫谈。

  黄贩鬼

  新郑邑卒黄兴者,有气力,性狡黠。自野归,见老狐拾墟墓间骷髅戴之,化为好女子,悲泣入市。兴阳为不见而尾其后,问女何适女泣谓:“我宦家女,从父之任,一家覆舟,独己得免。日暮无归,故悲耳。”兴携归,以为小妇。亡何,闽人进士萧裕,少年佻达,除曜州y,过新郑令,酒间,慕色津津。兴曰:“此奇货可居也。”因令女出行汲,萧一见垂情。察知为卒妇,顷囊捐百金,与购得之。抵任,女专阃政,内外清肃。酒筵仪礼,井井条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