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五代南唐时,江州陈氏,族七百口,畜犬百余,共一牢而食。一犬不至,诸犬不食。
    上党人卢言,尝见一犬羸瘦将死,悯而收养。一日醉寝,而邻火发。犬忙迫,乃上床于言首s吠,又衔衣拽之。言惊起,火已k其屋柱,突烟而出,始得免。
    扶风县西有大和寺,在高岗之上,其下有龛,豁若堂。中有贫者赵叟家焉。叟无妻儿,病足伛偻,常策杖行邑里中。人哀其老病,且穷无所归,率给以食。叟既得食,常先聚群犬以食之。后岁余,叟病寒,卧于龛中。时大雪无衣,裸形俯地,且战且呻。其群犬俱聚于叟前,摇尾而嗥,已而环其G席,竟以身蔽叟体,由是寒少解。后旬余,竟以寒死其龛中。犬皆哀鸣,昼夜不歇,数日方去。
    杨光远叛于青州,有孙中舍居围城中,族在西州别墅。城闭久,食尽,举家愁叹。犬彷徨其侧,似有忧思。中舍因谠唬骸岸能为我至庄取米耶?”犬摇尾若应状。至夜,置一布囊,并简系犬背上。犬由水窦出,至庄鸣吠。居者开门,识其犬,取简视之,令负米还。如此数月,以至城开。孙氏合门赖以不馁。愈爱畜此犬。后数年毙,葬于别墅。至其孙彭年,语龙图赵师民,刻石表其墓,日“灵犬志”。
    淳熙中,王日就,字成德,分水县人,少负侠气。夜猎,从骑四出。有畜犬,呜呜衔衣,捶之不却,且道且前。怪之,亟随以归。明日复视其处,虎迹纵横,叹曰:“犬,人畜也,犹知爱主。吾奉父母遗体,不自爱,可乎?”遂散其徒读书。
    湖州颜氏,夫妇出佣,留五岁女守家,溺门前池内。家有畜犬,入水负至岸,复狂奔至佣主家作呼导状。颜惊骇归家,见女伏地,奄奄气息,急救乃苏。
    滁州一寺僧被盗杀死,徒往报官,畜犬尾其后。至一酒肆中,盗方群聚纵饮,犬忽奔噬盗足。众以为异,执之到官,讯服。
    沈处士恒吉,尝畜一金丝犬,长不过尺,甚驯。处士日宴客,犬必卧几下。后三载,处士病,犬即不食。数日,处士卒,殓于正寝,犬盘旋而号,竞夕方罢。停柩者期年,犬日夜卧其侧。将葬,遂一触而毙。
    刘,铁岭卫人,畜一犬,出入必从。钊常以马负薪山中,犬亦从。一日,犬忽独归,向钊子国勋鸣跃不已。勋异之,随其所往,见钊为盗所杀,弃尸石间,取其马去。勋为营葬毕,人皆罢归,犬独守冢不去,日夜悲泣,泪湿草土。数日,抉土及棺,死棺旁。
    淮安城中民家,有母犬,烹而食之。其三子犬,各衔母骨抱土埋之,伏地悲鸣不绝。里人见而异之,共传为孝犬。
    常州芮氏,家贫,日饲犬以糠z。其邻为富室姚氏,犬多余食,所限仅一小竹篱。姚犬每向篱窦低声摇尾,若招呼状。芮犬蟠曲卧地,唯昂首相应,绝不过食其余粒。如是以为常。
    马
    秦叔宝所乘马,号“忽雷驳”,常饮以酒。每于月明中试,能竖越三领黑毡。及胡公卒,嘶鸣不食而死。
    伪蜀渠阳邻山,有富民王行思,尝养一马,甚爱之,饲秣甚于他马。一日乘往本郡,遇夏潦暴涨。舟子先渡马,回舟以迎行思,至中流,风起船覆。其马自岸奔入骇浪,接其主,苍茫之中,遽免沉溺。
    毕再遇,贾萁家也。开禧中,用兵累有功,金人认其旗帜即避之。后居于。有战马,号“黑大虫”,骏驵异常,独主翁能御之。再遇死,其家以铁b羁之圉中。适遇岳祠迎神,闻金鼓声,意谓赴敌。马嘶,奋迅断垣而出。其家虑伤人,命健卒十人挽之而归,因好言戒之云:“将军已死,汝莫生事累我家!“马耸耳以听,汪然出涕,喑哑长鸣数声而毙。
    龙泉县有白马墓,即开国勋臣胡公深所乘之桃花马也。公以征陈友定,遇害,其马驰归门外,悲嘶殒绝。夫人义之,因葬焉,号为“白马墓”。
    天顺中吴之嘉定姚生,素心险异,尝构怨于母弟陆某。陆充粮长,乘马自本都夜归。姚候至中途无人,操刃伏于桥下。马亦觉之,至桥,踯躅不进。陆加鞭楚,马始进,而已杀桥下矣。是夜,月暗更幽,寂无知者。马逸归,对陆妻惊嘶不已,若有诉状。妻知夫必死非命,持灯尾马后,至一旷野,夫果死焉。妻又谓马曰:“吾夫尸虽得,然正犯不得,何以雪冤?”马即前行,首撞姚门。见姚,啮之蹴之。其妻执以闻官,乃弃姚市。
    孙办事家有马生驹,甚奇。令牡交其母以传种,子母俱不肯,乃涂其身以泥而交焉。及洗出本色,母子皆跳躅以死,人号为“烈马”云。
    流寇破河内,县尹丁运泰骂贼被磔。所乘马,贼骑以入县,至堂下,大嘶人立,狂逸不可制,竟触墙死。
    和硕亲王有良马曰“克勒”,犹汉言枣骝马也。高七尺,自首至尾长可丈有咫,耳际肉角寸许,腹下旋毛若鳞甲然,翘骏倍常,识者谓是龙种。王甚爱之。王薨,马躅哀鸣,未几随毙。
    骡
    明末张贼破蜀城,蜀藩率其子女宫人投井死。王所乘白骡踯躅其旁,亦跳入殉焉。后樵苏者当阴雨暝晦时,于蜀宫故址,往往见白骡出没蔓草间。
    张行人鹤洲,讼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