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析遗表奏荐焉。
张咏自益州寄书与杨大年,进奏院监官窃计之云:“益州近经寇乱,大臣密书相遗,恐累我。”发视之,无它语,纸尾批云:“近日白超用事否?”乃缴奏之,真宗初亦讶之,以示寇准,准微笑曰:“臣知开封府有伍伯姓白,能用杖,都下但翘楚者以白超目之。每饮席浮大觥,遂以为况。”真宗方悟而笑。
熊伯通有平蛮之功,太常卿范纯礼言至蜀中亲闻其事。涓井蛮本诱之降,降者百余人,本授计主簿程之元兵官玉宣令毒之,本犹虑其变也。舣舟三十里外待之,密约云:若事谐,走马相报。元之等以曼陀罗花醉降者,稍稍就擒,令走马报本。本急拿舟顺嘉陵江而下,顷刻至禽所,斩尚未已也。本就收此功,朝廷赏擢以制两广。
雄霸沿边塘泊,冬月载蒲苇悉用凌床,官员亦乘之。
艺祖载诞营中,三日香,人莫不惊异。至今洛中人呼应天禅院为香孩儿营。
熙宁中,张唐民登对,其归美上德之辞云:“臣寻常只见纸上尧舜,今日乃见活尧舜也。”
●卷二
熙河之师,上意甚欲得木征,以内殿崇班钱五千贯购之。熙宁六年,木征降于常河诺城。王韶奏以为令,王君万、韩存宝招呼李宪奏以为与燕达纳其款。韶宪争功,隙由此启。上尝对召惠卿称宪禽木征之功,盖宪之面奏详于韶之条奏故也。安南之师,上欲遣宪与赵Ι往。韶时在枢府,与王安石共争之,由是罢宪而遣郭远。上不平二公之争,使宪举河西。既而逵败绩,而宪有功,故上益以宪为可用焉。高若讷作中丞,与小黄门同监修祭器,遂同书奏状,议者非之。
宝元中,夏英公以陈恭公不由儒科,骤跻大用,心不平之。恭公亦倾英公。英公除集贤有台章,恭公启换为枢密使。英公知之,意愈怏怏。是时西北有警,英公能结内官,又得上心,乃撰一策题,如策试制科者,教仁宗以试两府大臣,欲以穷恭公之不学也。一日,仁宗御资政殿,见两府出此题,署云付陈执中等。两府跽受开读次已,见小黄门设矮桌子具笔砚矣。英公色欲挥翰,其余皆愕然相视,未知所为。宋郑公徐奏曰:“陛下所问,皆臣等夙名谋谟之事。臣等不职,陛下责之可也。若策试乃朝廷所以侍草茅之臣,臣备位执政,不可下同诸生。乞归中书,令中书府院,各具所见以对。”仁宗俯首面赤,云:“极是极是。”既退,恭公谓郑公曰:“适来非公之言,几至狼狈。”郑公曰:“某为国惜体,非为诸君地也。”中书所对,皆出郑公之笔,极攻密院之失,是时显立仇雠矣。人言纷纷,英公不自安,欲晦其迹,又撰一策题,故为语言参差,或失粘,或不对,欲如禁中亲制者,教仁宗以策试两府两制。然间有三两句绝好处,人亦识其为英公词也。仁宗宽容,亦听之。一日,召两府两制对于迎阳门,又出此题付之。然英公之迹,终不能晦焉。
孙尚书侍读仁宗前,上或左右瞻视,或足敲踏床,则拱立不读。以此每读书,则上体貌益庄。王随接佛在杭州,常对聋长老诵所作偈。此僧既聩,离席引首几入其怀,实以不闻也,随叹赏之,以为禅机之妙。
仁宗袷享之际,雪寒特甚。上东至露腕侍祠,诸臣襄手执笏,见上恭虔,皆恐惕揎袖。
神宗以星变祗惧,许人上封事言得失,于是王安礼上书,语颇讦直。上微不悦,以示王圭,圭曰:“观安礼所言,皆是臣等执政后来事,无一字及安礼所为者。其意盖怨望安石在外专欲讥切臣等耳。安礼每对臣言云:似尔名位,我亦须做。”上笑曰:“大用岂不在朕,而安礼狂妄自许如此。”后一年,安礼自翰林学士迁尚书右丞。
修内前涉子木,计用方团三千三百条,再差职方员外郎陈昭素计之,只用三百条。京城侵窃之弊如此。昭素勾当三司修造案半年减十五万,议者云:“可罢陕西买木一年。”雷太简判设案御厨,每日支面一万斤,后点检每日剩支六千斤。先日宰羊二百八十,后只宰四十头。
江邻几云:南郊赏给旧七百万,今一千二百万;官人俸皇讨兴那Ч幔今一万二千贯;合同司岁会支左藏库钱八九万贯,近岁至三十五六万贯;禄令皇太子料钱千贯,无公主料钱例。宋次道云:李长主在宫中请十千,晚年增至七百千,福康出降后月给千贯。
景德中,天下二万五千寺,今三万九千寺。陈述古判祠部云:章伯镇勘会省案,岁给椽烛十三万条,内酒坊祖宗朝糯米八百石,真庙三千石,仁宗八万石。
江南民言“正旦晴,万物皆不成。”元丰四年正旦,九江郡天无片云,风日明快,是年果旱。又曰:“芒种雨,百姓苦。”盖芒种须晴明也。春雨甲子,赤地千里;夏雨甲子,乘船入市。乘船入市者,雨多也。又于四月一日至四日,卜一岁之丰凶,云“一日雨,百泉枯。”言旱也。“二日雨,傍山居。”言避水也。“三日雨,骑木驴。”言踏车取水亦旱也。“四日雨,余有余。”言大熟也。禅师惠南尝言:“上元一夕晴麻小熟,两夕晴麻中熟,三夕晴麻大熟,若阴雨麻不登。”占亦如此云,绝有功验。京东一讲僧云:“云向南,雨潭潭;云向北,老鹳寻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