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迎贺服之,上怒送太和宫出家。由此人莫敢犯。
陆经多与人写碑铭,颇得濡润。人有问子履近日所写几何,对曰:“近日写甚少,总在街上喝道行里。”
施黔州多白花蛇,螫人必死。县中板簿有退丁者,非蛇伤则虎杀之也。州连蛮獠,三月草长蛇盛,则蛇防戍。至九月,草衰蛇向蛰,则又防秋矣。居民造毒药,取蛇倒悬之,以刀刺其鼻下,以器盛其血第一滴下,用以毒人立死故也。取第二、第三四者,每血一滴,以面和作四丸,中此毒者,先吐血,须臾五脏壅满溃烂。李纯之少监云:“惟朱砂膏可治此毒。”纯之以药救人无数,仍刻其方以示土民。
吴长文使虏,虏人打围无所获,忽得一鹿,请南使观之,须臾剥剔了,已昏夜矣。数兵煮其骨食之,皆呕血。吴左丞留双肾于银器中云:“此最补暖。”旦欲荐之,翌日银器内皆黑色。乃毒矢所毙尔。不敢泄,埋之而去。虏中大寒,匕箸必于汤中蘸之方得入口,不尔与热肉相沾不肯脱。石鉴奉使,不曾蘸箸,以取榛子沾唇如烙,皮脱血流,淋漓衣服上。
丁讽病废,常令两女奴掖侍见客于堂中。讽之病以好色,既废亡赖,益求妙年殊质以厌其心。客出不能送,又令一婢子送至中门曰谢访。以故宾客之至者加多,乃愈于未病时,盖其来不专为讽也。
宰臣食邑满万,始封国公。
郊礼前省内官衣锦,后省衣绣。
后苑银作镀金,为水银所薰,头手俱颤。卖饼家窥炉,目皆早昏。贾谷山采石人,石未伤肺,肺焦多死。铸钱监卒,无白首者,以辛苦故也。
丁讽以馆职病风废于家。一旦,有妄传讽死者,京师诸公竞致奠仪纸酒塞门,讽曰:“酒且留之,纸钱一任别作使用。”讽令乏资,由是获美酝盈室焉。
石曼卿,王氏婿也,以馆职通判海州。官满载私盐两船至寿春,托知州王子野货之。时禁网宽赊,曼卿亦不为人所忌,于是市中公然卖学士盐。
真皇上仙执政,因对奏寇准与南行一郡。丁谓至中书云:“雷州司户。”王曾参政云:“适来不闻有此指挥。”丁云:“停居主人,宜省言语。”王悚息而已。盖王是时僦寇宅而居。
晏殊言作知制诰日,误宣入禁中。时真宗已不豫,出一纸文书视之,乃除拜数大臣。殊奏云:“臣是外制,不敢越职。”上颔之,召到学士钱惟演。殊奏:“臣恐泄漏,乞只宿学士院。”翌日麻出,皆非向所见者,深骇之而不敢言也。
●卷三
真宗上仙,明肃召两府入谕之,一时号泣,明肃曰:“有日哭在,旦听处分。”议毕,王曾作参政,当秉笔至云淑妃为皇太妃,曾卓笔云:“适来不闻此语。”丁崖州曰:“遗诏可改邪?”众皆不敢言。明肃亦知之,始恶丁而嘉王曾之直也。丁崖州曰:“遗诏可改邪?”众皆不敢言。明肃亦知之,始恶丁而嘉王曾之直也。
澶渊之幸,陈尧叟有西蜀之议,王钦若赞金陵之行,持迟未决,遣访寇准,准云:“惟有热血相泼尔。”浸润者云,殊无爱君之心。讲和之后,兵息民安,天意悦豫。而钦若激以城下之盟,欲报东门之役。既弗之许,则说以神道设教,镇服戎心,祥符中所讲礼文悉起于此也。
丁谓在崖州方奕棋,其子哭而入云:“适闻有中使渡海将至矣。”谓笑曰:“此王钦若使人来吓我尔。”使至谢恩毕,乃传宣抚(以下原书残缺)。
夏守恩作殿帅,旧例诸营马粪钱分纳诸帅。守恩受之,夫人别要一分。王德用作都虞候独不受。又章献上仙,内官请坐甲,王独以谓不须。兴国寺东火,张耆枢相宅近,须兵防卫,王不与。以此数事作枢密副使。
省试,《王射虎侯赋》云:“讲君子必争之艺,饰大人所变之皮。”《贵老为其近于亲赋》云:“睹兹黄现状,类我严君之容。”试官大噱。
永叔云:开封多为皇亲所扰,送一卒云,为鹁鸽飞而不下。
韩魏公尝梦崔侍郎在客位,后觉问客将有何官,客云:“崔县尉在客位。”乃崔台符也。台符明法出身,致位通显,官制行合作尚书,而只除刑部侍郎。寄禄至光禄大夫,后夺一官,终于正议大夫,正议大夫亦侍郎也。
魏氏有李后主画竹,题跋甚多,其一云:“宋孟噪清臣诚同一观。”又有李书云:“元丰辛酉清明后三日,中书昭文位观,传正邃明,邦直志道,三公执政,张诚一武人用事者耳。”
程戡侍郎自言为御史时,接伴虏人,张观中丞教之曰:“待之以礼,答之以简。”戡佩服其言,或云不然。虏人见人语简,便生疑心,殛忄凶人不若旷然以诚接之。
吕文靖教马子山云:“事不要做到十分。”子山初未谕,其后语人云:“一生只用此一句不尽。”李若谷教一门生云:“清勤和缓。”门人曰:“清廉、勤瘁、和同则闻命矣,缓安可为也?”李公云:“天下甚事不是忙后坏了。”韩稚圭教一门生云:“稳审着,大事将做小事做,小事将做大事看。胡援教人心中稍疑,事便不要做。”永叔言:“观人题壁,便可知其文章。”
熙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