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有现成果足。蒋孺人颂曰:看过莲经万四千,平生香火有因缘。西方自是吾归路,风月同乘般若船。
江南平建州有大将余洪敬妻郑氏有绝色,为乱兵所获,献于裨将王建峰,遇以非礼,郑志不可夺,胁以白刃不屈。又命引所掠妇人,令郑杀以食之。谓郑曰:汝惧乎?曰:此身宁早充君庖,誓不可以非礼污我。竟不忍杀,以献大将军查文徽,将以荐枕。郑大骂曰:王师吊伐,义夫节妇,宜加旌赏。王司徒出于卒伍,固无足怪,君侯知书,为国上将,乃欲加非礼于一妇人以逞欲乎?愿速见杀。查大惭,求其夫而付之。郑氏节义凛凛,二将虎狼,终不敢犯。妇人之淫奔无耻者视此独不用婧酰
华亭人黄翁,世以卖香为业。后徙居东湖杨柳巷,世以卖香为生。每往临安江下收买甜头,归家修事为香货卖。甜头者,香行俚语也,乃海南贩到柏木及藤头是也。黄遂将此木断截挑棺,如笺香片子,与蕃香相和,上甑内蒸透,以米汤调合墨水,用茆帚蘸墨水就甑内翻洒,此香遍斑,取出摊干,上市货卖。淳熙年间,黄翁一日驾舟欲归华亭,留东湖湖口,泊船而宿,候晓即行。湖口有金山大王庙,灵威人皆敬畏之。是夜三鼓时,忽一人扯起黄翁,连拳殴之,谓曰:汝何作业造罪,货卖假香,可速去来。过更时许,方得苏醒。次日抵舍,病月馀而毙。一夕,其妻黄嫂梦至阴府,见二鬼以沸汤两桶洗一罪人,鬼遂叱黄嫂曰:婆子,此汝之夫黄某也,在世货卖假香,今受此报,汝今回世,说与诸子,速改此业。黄嫂寤,悲泣言及诸子,即饭僧修设功德,追救其夫,遂改业别为生理。
海盐县倪生每用杂木碎М炒磨为末,号曰印香,发贩货卖。一夜烧薰蚊虫药爆,少火入印香箩内,遂起烟焰,事急,用水浇之。傍有切香,亦见焚煅,又用水浇之。磨上印香又燃。倪见火势难遏,即欲出户逃命,奈何遍室烟迷而不能出避。须臾,人屋一火而尽。
嘉兴府周大郎每卖香时,才与人评值,或疑其不中,周曰:此香若不好,愿出门当逢恶神扑死。常以此誓为词。淳棠昙洌忽日过府后桥,如逢一物绊倒。众即扶持,气已绝矣。呜呼!世人焚香,诚欲供养三界十方贤圣,黄翁、倪生与周大郎者,乃以废木为真,触秽神祗,岂得不遭诛戮哉!
有人好道,不知其方。朝夕拜一枯树,辄云乞长生。如此二十八年不倦,一旦木生紫花,甘津如密,食之即仙去。
黄觉旅舍见道士共饮,举杯之际,道士以箸蘸酒于案上写吕字,觉悟其为洞宾也,遂肃然起敬。道士又于袖中出大钱七、小钱三,曰:数不可益也。又与药寸许,岁旦以酒磨服之,可终岁无疾。如其言至七十馀,药亦尽。作诗云:床头历日无多了,屈指明年七十三。于是岁卒。
陈元植好积阴德,禽鸟悉蒙其惠。每食,高原之上百鸟飞鸣就食。一夕梦绯衣人曰:汝有阴德及物,寿本不逾四十,延至九十九,无疾而终。
周世宗毁铜佛像,曰:佛教以头目髓脑有利于众生,尚无所惜,宁复以铜像为爱乎?镇州大悲铜像甚有灵应。击毁之,以斧钺自胸狡啤F浜笫雷诒闭鳎疽发胸间,咸以为报应云。
李主簿夜泊舟,临舷濯足,忽有物在水中掣其足,众力救之,李号呼曰:痛彻心骨,不可忍,吾宁死也。遂随入水,明日求其尸,不获。
晋周兴死而复生,言天帝召见,升殿仰视,云气紫郁郁然。天帝面方一尺,问左右曰:是张天帝耶?答曰:上古天帝久已圣矣,此近曹明帝耳。
李舟之弟患风,或云蛇酒治风。乃求黑蛇,生置瓮中,酝以曲ろ,数日蛇声不绝。及熟,香气酷烈,引满而饮,斯须之间化为水,惟毛发存焉。
茅山有村儿牧牛,洗所著汗衫,曝于草上,牛食草之际,并食其衫。疑邻儿窃之,其父怒曰:生儿为盗,将安用之!即将儿投于水中。邻儿称冤呼天,才出水,父复投之。俄大雷雨震死其牛,汗衫自牛口中出。
钱处士尝见一人,谓曰:尔天罚将及,可急告谢其人,曰:某平生无过,但昨日饮食不如意,弃于沟中。钱曰:是也,可急取食之。乃以水沃去其秽,俄雷电大震,钱曰:急,并秽食之。雷电果息。
惠州一娼震死于市,胁下有朱书云:李林甫以毒虐弄权,帝命震死此女,盖偃月公后身也。元和六年六月某日。
金蚕,蚕金色,食以蜀锦,取其遗粪置饮食中,毒人必死。喜能致他财,使人暴富,遣之极难,虽水火兵刃不能害。多以金银藏箧,置蚕其中,投之路隅,人或收之以去,谓之嫁金蚕。
临江军惠历寺,初造轮藏成,僧限千钱则转一匝。有营妓丧夫,家极贫,念欲转藏以资冥福。累月辛苦,求舍随缘,终不满一千。迫于贫乏,无以自存,且嫁有日矣,此心眷眷不能已,乃携所聚之钱,号泣藏前,掷钱拜地,轮藏自转,阖寺骇异。自是不复限数矣。
有赵小子纳凉水滨,见行贾掬水灌漱,俯身潭上,一鬼自潭引手至项上,三进三止。赵叫呼,鬼即随没。贾曰:头髻中有少雄黄辟邪之效也。
南阳人侯庆有一铜像,欲卖牛妆金色,偶有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