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福按:《诗大明篇注传》曰:“天子造舟,诸侯比舟,大夫方舟,士特舟。”《尔雅注》曰:“方舟并两船,特舟单船。”方马之义,当与方舟同。盖并缚其马,使不得动之义耳。又,方,比也,并也,止也。

  齐卫敬瑜妻王氏《咏孤燕》云:“昔年无偶去,今春犹独归。故人恩义重,不忍更双飞。”吁,何以人而不如鸟乎!古之选诗者不录,何也?故特表而出之。

  会稽邓经有紫霞杯,其造法传自宣和。徽宗尝赐名太乙杯,饮酒可疗弱疾。唐愚士学士为之赞曰:“剖丹砂,割乳石,杵玄金、臼白璧,阳燧辉,方诸溢离。化精坎,成质规,其刑运乾,则虚其中。■〈氵亟〉太极,假灵气,荐琼液,丹田滋,玉池,九虫遁,三尸匿,齐曰月,寿罔息,商厥功畴,敢匹羽觞。潜太白斥宋大观,求所怿,锡以宇,曰太乙。越之邑,邓氏逸,器斯制,垂无尽!卑其文古雅,故笔之,以时观焉。

  孔明遗仲达以巾帼妇人之服,见《晋书宣帝纪》,而《三国志》不载。岂陈寿为晋讳欤?

  今世所传曹子建《七步诗》曰:“煮豆燃豆箕,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考之本传,无此,不知出何处。唐《经籍志》,子建虽有集二十卷,今亡久矣。而刘义庆《世说新语》所载,又稍不同,曰“煮豆持作羹,漉豉以为汁。箕在釜下燃,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福按:萧统作《文选》,恐经其手而削之也欤。

  交州有鱼,其首类人,名曰蝼鱼。元陈孚为使至彼,彼国君臣以是饷孚,盖惴孚也。孚辄取二目啖之,彼遂服其多识。盖鱼之至味,在二目故也。福尝闻此于先达,及考孚传,有使安南事,而不及此,识之以俟夫博文者质焉。

  《春秋》书诸侯被执而用之者二,僖公十九年,邾执■〈曹阝〉子用之,昭公十一年,楚执蔡世子有用之,是也。左氏、公、谷或以为用之牲以祭神,或以为扣其鼻血以衅社,或以为持其足以首筑防,先儒皆因之无所变。福以为皆附会之言也。公、谷二家,有同儿戏,固不足信,若左氏亦有可疑。苟诸侯以强而虐用其弱,圣人秉笔,自当据实而书,曰“执归杀以代牲”岂不明白?而书曰“用之”,圣人何嫌何疑,而为此隐辞邪?且臣有弑其君者,圣人亦直书曰“某人弑其君某”,则未尝讳也,而于诸侯何讳哉?解之者特以《左传》所载介葛卢之言曰:“是牲三牺,皆用之矣”,及《论语》有“虽欲无用”之言,遂以用之为祭牲故耳。福窃以谓“用之者,盖两贵不能以相事,国亡见执,不服而强臣之辞也。《左传》引司马子鱼、申无宇谏勿用之言,又若是之相同,则不能不使人疑惑之滋甚也。若曰不书为牲,是圣人所不忍言,使果不忍言,则《春秋》之为《春秋》,与后世所谓隐语者不异矣,乌可哉!”

  史称应奉读书五行俱下,宋孝武七行俱下,梁简文十行俱下,皆纰缪之言也。夫人之灵,灵以一心,虽有双目,岂能异观乎!甚至有谓刘炫左画方、右画圆、口诵、目数、耳听五事并举,若然是有五心也,尚足为信史哉!

  《吕氏春秋》,颛顼生自若水,实处空桑。按伊尹生空桑,盖空桑古地名也,若刘备生楼桑之类耳。

  《元史》载,角端一角,能恤方人言。福谓四夷之人,具人之形,而尚i其舌,安有兽形而能人言乎!

  古称黄帝乘龙仙去,而胡氏《皇王大纪》直书葬桥山,所以解后世之惑也。

  近曰士夫中,以扶箕降仙为戏,降者多在世无根漂荡之人,往往颇能诗词,故俗人相聚以骇叹。福谓可一言蔽之,曰伯有为厉之类耳。

  《小学》书所载庄姜美而无子,其姊戴妫生文公。其姊二字,盖蒙左氏原文“又娶厉妫生孝伯”而言,今此句已删去,遂误蒙上句耳。盖姜本齐姓,其姊无缘为陈姓也。又高柴出而门闭,误用出字,今考《家语》,言逃之走郭门,未尝言出也。此二者虽非大义所关,然亦不可不察耳。

  《礼记檀弓》曰:“吴侵陈,斩祀,杀厉,师还出境。陈太宰菏褂谑Γ夫差谓行人仪曰:‘是夫也多言,盍尝问焉,师必有名,人之称斯师也者,则谓之何?’太宰涸唬骸古之侵伐者,不斩祀,不杀厉,不获二毛。今斯师也杀厉,与其不谓之杀厉之师与!’曰:‘反尔地,归尔子,则谓之何?’曰:‘君王讨敞邑之罪,又矜而赦之,师与有无名乎!’”石梁王氏注曰:“是时吴亦有太宰喝绾危扛0矗和时之人,官与名未应如是之无异,且杜预氏谓《春秋》以太宰名官者,惟鲁、宋与吴耳,以是论之,陈无太宰明矣,岂非经文误哉。盖前“太宰骸比字,当作“行人仪”,“行人仪”当是“太宰骸保后“太宰骸毕碌便凇耙晕省倍字。周礼,邦交问聘,皆大小行人之职,此系劳师,非行人之职而何哉!

  世传石刻东坡《饮食帖》,其言曰:“东坡居士自今曰以往,早晚饮食,不过一爵一肉。有尊客盛馔,则三之,可损不可增。有如我者,预以此告之主人。不从而过是,乃止。一曰安分以养福,二曰宽胃以养气,三曰省费以养财。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