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史谢灵运传灵运在会稽太守孟事佛精恳而
为灵运所轻尝谓曰得道应须慧业丈人生天当
在灵运前成佛必在灵运后深恨此言又与王弘
之诸人出千秋亭饮酒□身大呼深不堪遣信相
闻灵运大怒曰身自大呼何关痴人事
刘穆之传穆之子式之祥字显征式之孙也少好文
学性韵刚疏轻言肆行不避高下齐建元中为正员
郎司徒褚彦回入朝以腰扇障日祥从侧过曰作如
此举止羞面见人扇障何益彦回曰寒士不逊祥曰
不能杀袁刘安得免寒士又于朝士多所贬忽王奂
为尚书仆射祥与奂子融同载行至中堂见路人驱
驴祥曰驴汝好为之如汝人才皆已令仆
王元谟传元谟子瞻字明远一字叔鸾负气傲俗好
贬裁人物仕宋为王府参军尝诣刘彦节直登榻曰
君侯是公孙仆是公子引满促膝唯余二人彦节外
迹虽酬之意甚不悦齐豫章王嶷少时早与瞻友瞻
常候嶷高论齐武帝时在大□寝瞻谓嶷曰帐中人
物亦复随人寝兴嶷言次忽问王景文兄揩贤愚何
如殷道矜瞻曰卿遂复言他人兄邪武帝笑称嶷小
名多王汝兄愚那得忽来王参军此句瞻曰直恐如
卿来谈武帝衔之未尝形色
南齐书丘灵鞠传灵鞠好饮酒臧否人物在沈渊座
见王俭诗渊曰王令文章大进灵鞠曰何如我未进
时此言达俭灵鞠宋世文名甚远盛入齐颇减蓬发
弛纵无形仪不治家业王俭谓人曰丘君仕宦不进
才亦退矣
南史谢裕传裕从孙I累迁尚书吏部郎东昏失德
江u欲立江夏王宝元末更回惑与弟祀密谓I曰
江夏年少脱不堪不可复行废立始安年长入纂不
乖物望非以此要富贵只求安国家尔遥光又遣亲
人刘讽致意于II自以受恩明帝不肯答少日遥
光以I兼知卫尉事I惧见引即以u等谋告左兴
盛又说刘暄曰始安一旦南面则刘讽刘晏居卿今
地但以卿为反复人尔暄阳惊驰告始安王及江u
始安欲出I为东阳郡u固执不与先是I尝轻u
为人u常诣II因言有一诗呼左右取既而便停
u问其故云定复不急u以为轻己后u及弟祀刘
h刘晏俱候II谓u曰可谓带二江之双流以嘲
弄之u转不堪至是构而害之诏暴其过恶收付廷
尉又使御史中丞范岫奏收I下狱死
张弘策传弘策子缵为吏部尚书负其才气无所与
让定襄侯o无学术颇有文性与兄衡山侯恭俱为
皇太子爱赏时缵从兄谧聿并不学问性又凡愚恭
o尝预东宫盛集大子戏缵曰丈人谧聿皆何在缵
从容曰缵有谧聿亦殿下之衡定太子色□或云缵
从兄聿及弼愚短湘东王在坐问缵曰丈人二从聿
弼艺业何如缵曰下官从弟虽并无多犹贤殿下之
有衡定举坐愕然初吴兴吴规颇有才学邵陵王纶
引为宾客深相礼遇及纶作牧郢蕃规随从江夏遇
缵出之湘镇路经郢服纶饯之南浦缵见规在坐意
不能平忽举杯曰吴规此酒庆汝得陪今宴规寻起
还其子翁孺见父不悦问而知之翁孺因气终尔夜
便卒规恨缵恸儿愤哭兼至信次之间又致殒规妻
深痛夫子翼日又亡时人谓张缵一杯酒杀吴氏三
人其轻傲皆此类也
梁书刘季连传季连为平西萧遥欣长史南郡太守
时明帝诸子幼弱内亲则仗遥欣兄弟外亲则倚后
弟刘暄内弟江u遥欣之镇江陵也意寄甚隆而遥
欣至州多招宾客厚自封殖明帝甚恶之季连族甥
琅琊王会为遥欣谘议参军美容貌颇才辩遥欣遇
之甚厚会多所傲忽于公座与遥欣竞侮季连季连
憾之乃密表明帝称遥欣有异迹明帝纳焉乃以遥
欣为雍州刺史明帝心德季连四年以为辅国将军
益州刺史令据遥欣上流
北史游雅传雅性刚戆好自矜诞陵猎人物高允重
雅文学而雅轻允才允性柔宽不以为恨
魏书崔浩传浩与冀州刺史颐荥阳太守模等年皆
相次浩为长次模次颐三人别祖而模颐为亲浩恃
其家世魏晋公卿常侮模颐模谓人曰桃简正可欺
我何合轻我家周儿也浩小名桃简颐小名周儿世
祖颇闻之故诛浩时二家获免
崔挺传挺从弟接字显宾容貌魁伟放迈自高不拘
常检为中书博士乐陵内史雅为任城王澄所礼待
及澄为定州刺史接了无民敬王忻然容下之
张彝传彝字庆宾袭祖侯爵少而豪放出入殿庭步
眄高上无所顾忌文明太后雅尚恭谨因会次见其
如此遂召集百寮督责之令其修悔而犹无悛改彝
爱好知己轻忽下流非其意者视之蔑尔虽疹疾家
庭而志气弥高
任城王云传云子澄澄子顺起家为给事中时尚书
令高肇权重天下士人望尘拜伏顺怀刺诣肇门门
者以其年少答云在坐大有贵客不肯为通顺叱之
曰任城王儿可是贱也及见直往登□捧手抗礼王
公先达莫不怪慑而顺辞吐傲然若无所睹肇谓众
宾曰此儿豪气尚尔况其父乎及出肇加敬送之澄
闻之大怒杖之数十
北史高闾传闾贪褊矜慢初在中书好詈辱诸博士
裴延□传延□从弟仲规仲规无子弟叔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