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毕次及优倡为戏可及褒衣博带摄齐
以升坐称三教论衡偶坐者问曰既言博通三教释
迦如来是何人对曰妇人问者惊曰何也曰金刚经
云趺座而坐非妇人何云夫坐而后坐也上为之启
齿又曰太上老君何人曰亦妇人也问者益以不喻
乃曰道德经云吾有大患为吾有身及吾无身吾有
何患倘非妇人何患于有娠乎上大悦又问曰文宣
王何人也曰妇人也问者曰何以知之论语曰沽之
哉我待价者也向非妇人奚待嫁为上意极欢赐予
颇厚
魏博节度使韩简性粗质每对文士不晓其说心尝
耻之乃召一孝廉讲论语之为政篇翊日语从事曰
近方知古人淳朴年至三十方能行立闻者大笑
南中小郡多无缁流每宣德音须假作僧道陪位昭
宗即位柳韬为容管宣告使赦下到下属州自来无
僧道皆临事差摄宣时有一假僧不伏排位太守王
弘大怪而问之僧曰役未到差遣偏并去岁已曾作
文宣王今年又差作和尚闻者莫不绝倒
自广南际海中数州多不立文宣庙有刺史不知礼
将释奠即署二书吏为文宣王亚圣鞠躬于门外或
进止不如仪即判云文宣王亚圣各决若干
信州有一女子落拓贫屡好歌善饮酒居常衣食甚
迫有人乞与州图因浣染为裙墨迹不落会邻过之
出妓设酒良久一婢惊出云娘子误烧裙其人遽问
损处婢曰正烧着大云寺门
玉泉子卢肇丁棱之及第也先是放榜讫则须谒宰
相其导启词语一出榜元者俯仰疾徐尢宜精审时
肇首冠有故不至次及棱也棱口吃又形体小陋及
引见则俯而致词意本言棱等登科而棱赭然发汗
鞠躬移时乃曰棱等登棱等登竟不发其后语而罢
左右皆笑翼日友人戏之曰闻君善筝可得闻乎棱
曰无之友人曰昨日闻棱等登棱等登岂非筝之声

明道杂志世传朱全忠作四镇时一日与宾佐出游
全忠忽指一方地曰此可建一神祠试召一视地工
验之而召工久不至全忠怒甚见于辞色左右皆恐
良久工至全忠指地祝之工再拜贺曰此所谓干上
龙尾地建庙固宜然非大贵人不见此地全忠喜薄
赐而遣之工出宾僚或戏之曰尔若非干上龙尾当
坎下驴头矣东北人谓砍伐为坎
本事诗唐郎中张又新与虔州杨虞卿齐名友善杨
妻李氏有德无容杨未尝介意敬待特甚张尝语杨
曰我年少成美名不忧仕矣唯得美室平生之望斯
足杨曰必求是但与我同好定谐君心张深信之既
婚殊不惬心杨秉笏触之曰君何太痴言之数四张
不胜其忿回应之曰与君无间以情告君君误我如
是何为痴杨于是历数求名从宦之由曰岂不与君
皆同邪曰然然则我得丑妇君讵不同邪张色解问
君室何如我曰特甚张大笑遂如初张既成家乃为
诗曰牡丹一朵直千金将谓从来色最深今日满栏
开似雪一生辜负看花心
摭言唐沈亚之尝客游为小辈所试曰某改令书俗
各两句伐木丁丁鸟鸣嘤嘤东行西行遇饭遇羹亚
之答曰如切如磋如琢如磨欺客打妇不当娄罗
卢氏杂记交广间游客各求馆帖所至迎接甚厚赆
路每处十千广帅卢钧深知其弊凡求馆帖者皆云
累路馆驿供菜饭而已有客赍帖到驿驿司依帖供
讫客不发驿吏曰恐后更有使客前驿又远此非宿
处客曰食帖如何处分吏曰供菜饭而已客曰菜饭
供了还我而已来驿吏相顾莫知所为客又迫促无
计问吏曰不知而已大于驴小于骡若无可供但还
我价值驿吏问每一而已其价几何客曰三五千驿
吏遂敛送耳
摭言唐卢肇举先达或问所来肇曰某袁民也或曰
袁州出举人邪肇曰袁州出举人亦犹沅江出□甲
九肋者盖稀矣又肇就江西解试为试官未送肇有
启事谢曰巨鳌□P首冠蓬山试官谓之曰某昨限
以人数挤排虽获申展深□名第奉浼焉得翻有首
冠蓬山之谓肇曰必知明公垂问大凡顽石处上巨
鳌戴之岂非首冠邪一座闻之大笑
唐章孝标及第后寄淮南李绅诗曰及第全胜十政
官金汤渡了出长安马头渐入扬州郭为报时人洗
眼看绅亟以一绝答之曰假金只用真金镀若是真
金不镀金十载长安得一第何须空腹用高心
卢氏杂说唐郎中南卓与李修古亲表昆弟李性迂
僻卓常轻之李俄授许州从事奏官敕下时许帅方
大燕忽递到开角有卓与李书遂执书喜白帅曰某
与卓二十三表兄弟多蒙相轻今日某忝为尚书宾
幕又奏署敕下遽与某书大奇及启缄云即日卓老
不死生见李修古上除因帅请书看合座大笑李修
古□甚
松窗杂录曲江池本秦旧址唐开元中疏凿为胜
境南即紫云楼芙蓉苑西即杏园慈恩寺花卉环周
烟水明媚都人游赏盛于中和上已节即锡宴臣僚
会于山亭赐太常教坊乐池备彩舟唯宰相三使北
省官翰林学士登焉倾动皇州以为盛观裴休廉察
宣城未离京值曲江池荷花盛发同省阁名士游赏
自慈恩寺各屏左右随以小仆步至紫云楼见数人
坐于水滨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