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部侍郎放二
十人侯喜登第永贞元年放二十九人刘述古登第
通三榜共七十二人而韩所荐者预其七元和元年
崔下放李绅二年又放张后余张y皆与摭言合
陆□在正元间时名最着韩公敬重之其行难一篇
为□作也曰陆先生之贤闻于天下是是而非非自
越州召拜祠部京师之人造焉先生曰今之用人也
不详位于朝者吾取某与某而已在下者多于朝凡
吾与者若干人又送其刺歙州序曰君出刺歙州朝
廷耆旧之贤都邑游居之良赍咨涕⑾桃晕不当
去则□之以人物为己任久矣其刺歙以十八年二
月权公放榜时既以去国而用其言不替其不负公
议而采人望盖与陆宣公同韩公与书时方为四门
博士居百寮底殊不以其荐为犯分故公作权公碑
云典贡士荐士于公者其言可信不以其人布衣不
用即不可信虽大官势人交言一不以缀意又云前
后考第进士及廷所策试士踊相蹑为宰相达官其
余布处台阁外府凡百余人梁肃及□皆为后进领
袖一时龙门惜其位不通显也岂非汲引善士为当
国者所忌乎韩公又有答刘正夫书云举进士者于
先进之门何所不往先进之于后辈苟见其至宁可
以不答其意邪来者则接之举城士大夫莫不皆然
而愈不幸独有接后进名以是观之韩之留意人士
可见也
世范人有善诵我之美使我喜闻而不觉其谀者小
人之最奸黠者也彼其面谀我而我喜及其退与他
人语未必不窃笑我为他所愚也
读书镜庞士元性好人伦勤于长养每所称述多过
其才时人或问之士元曰当今雅道陵迟善人常少
方欲兴风俗长道业不美其谭即声名不足企慕不
足企慕而为善者少矣今拔十失五犹得其半而可
以崇迈世教使有志者自励不亦可乎时人服其言
富丞相一日于寺剃度一僧刘贡父闻知笑曰彦
国坏了几个人才度得一人问之曰彦国每与人对
语往往奖予太过其人恃此傲慢反以致祸者目
击数人矣岂非坏了乎余以为誉人者不可不闻庞
士元此言见誉于人者不可不闻刘贡父此言
白乐天一帖云庐山自陶谢洎十八贤已还儒风绵
绵相续不绝贞元初有符载杨衡辈隐焉亦出为文
人今其读书属文结草庐于岩谷间者犹一二十人
即其中秀出者有彭城人刘轲轲开卷慕孟轲为人
秉笔慕扬雄司马迁为文故着翼孟三卷豢龙子十
卷杂文百余篇而圣人之旨作者之风虽未臻极往
往而得予佐浔阳三年轲每着文辄来示予知轲志
不息异日必能跨符扬而攀陶谢轲一旦尽赍所著
书及所为文访予告行欲举进士予方沦落江海不
足以发轲事业又羸病无心力不能致书于台省故
人因援纸引笔写胸中事授轲且曰子到长安持此
札为予谒集贤庾三十二补阙翰林杜十四拾遗金
部元八员外监察牛二侍御秘省萧正字蓝田杨主
簿兄弟彼七八君子皆予文友以予愚直尝信其言
苟于今不我欺则子之道庶几光明矣又欲使平生
故人知我形体已悴志气已惫独好善喜才之心未
死去矣去矣特此代书三月三日乐天白蒋侍郎家
有杨文公与王魏公一帖用半副纸有折痕其略云
昨夜有进士蒋堂所作文来极可喜不敢不布闻
谨封拜呈苏子瞻曰夜得一士旦而告人察其情若
喜而不寐者世言文公为魏公客公经国大谋人所
不知者独文公得与观此帖不特见文公好贤乐士
之意且得一士必亟告之其补于公者亦多矣吁王
公不下士久矣有耳不闻有睛不转有口不嘘有手
不援此岂可令香山眉山两长者见也


 荐扬部纪事
左传哀公五年范氏之臣王生恶张柳朔言诸昭子
使为柏人昭子曰夫非而雠乎对曰私雠不及公好
不废过恶不去善义之经也臣敢违之
十四年初陈豹欲为子我臣使公孙言己已有丧而
止既而言之曰有陈豹者长而上偻望视事君子必
得志欲为子臣吾惮其为人也故缓以告子我曰何
害是其在我也使为臣他日与之言政说遂有宠
说苑善说篇蘧伯玉使至楚逢公子晰濮水之上子
晰接草而待曰敢问上客将何之蘧伯玉为之轼车
公子晰曰吾闻上士可以托色中士可以托辞下士
可以托财三者固可得而托耶蘧伯玉曰谨受命蘧
伯玉见楚王使事毕坐谈语从容至于士楚王曰何
国最多士蘧伯玉曰楚最多士楚王大说蘧伯玉曰
楚最多士而楚不能用王造然曰是何言也蘧伯玉
曰伍子胥生于楚逃之吴吴受而相今发兵攻楚堕
平王之墓伍子胥生于楚而吴善用之□黄生于楚
走之晋治七十二县道不拾遗民不妄得城郭不闭
国无盗贼□黄生于楚而晋善用之今者臣之来逢
公子晰濮水之上辞言上士可以托色中士可以托
辞下士可以托财三言者固可得而托身耶又不知
公子晰将何治也于是楚王发使一驷副使二乘追
公子晰濮水之上晰还重于楚蘧伯玉之力也故诗
曰谁能烹鱼溉之釜g孰将西归怀之好音此之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