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增益而于道德有丘山之损矣古之君子贵贱相
因先后相援固多矣轼非敢废此道平生相知心所
谓贤者则于稠人中誉之或因其言以考其实实至
则名随之名不可掩其自为世用理势固然非力致
也陈履常居都下逾年未尝一至贵人之门章子厚
欲一见终不可得中丞傅钦之侍郎孙莘老荐之轼
亦挂名其间会朝廷多知履常者故得一官轼孤立
言轻未尝独荐人也爵禄砥世人主所专宰相犹不
敢必而欲责于轼可乎近秦少游有书来亦论足下
近文益奇明主求人如不及岂有终汨没之理足下
但信道自守当不求自至若不深自重恐丧失所有
言切而尽临楮悚息
  答赵尚书

       朱熹
四月二十六日熹叩首再拜上覆吏部尚书台座熹
久病不得拜书第切驰仰即日淫雨寒凉伏惟论思
多暇神人交相台候起居万福窃闻清跸已御外朝
尚书首奉延访忠言至论耸动上心有识传闻无不
感叹但以畴昔所尝商较者揆之似已太劲切矣岂
忠肝义□得全于天有不可得而抑者抑以论议不
齐事功难必而故出此以趋勇退之涂耶以出处语
默之常理言之二者诚皆有当然非海内深思远识
之士所以望于明公者也顾今指趋已闻标的已建
而未见幡然听纳之效不审高明又当何以继此此
恐更宜广询博访以善其后未可以便谓无策而付
之不可如何也朝士下僚中恐不能无可咨访者愿
自今以来稍加延纳虚心降意采其所长庶乎其有
补耳东府复留势岂能久意其亦必自知如此而姑
为偷安引日之计以媚群小冀无后灾此其为害又
将有不可胜言者尚书与之情义不薄曷若劝之乘
此必不能久之势力言于上极陈安危治乱之机大
明忠邪枉直之辨以为国家久远之计其济则宗社
之灵生民之幸不济则与其抑首下心前迫后畏以
保此须臾之光景纤介之荣禄而不能自拔于小人
之群以误国家以此易彼岂不浩然而无愧悔于心
哉但其人自无远识亲狎庸佞全身保妻子之虑深
而忧国爱民之念浅恐未必能听此大度之言耳但
尚书既与之厚而不乘此机发此策则于吾之心有
不尽者尝试一言之政使未必能用亦未至于有害
又与建白于朝事体不同也不审高明以为何如熹
一春病脚医药杂进灸灼满身殊未见效只今两胫
细软饮食减少自度非能久于世者所幸小屋垂成
旦夕可以定居便与世相忘矣向来小报幸是误传
不然又费分疏益增罪累耳闽中自得林辛一路幸
甚若象先来更能为上四州整顿得财赋源流即为
久远之惠但恐只如所谓去泰去甚者则又失望耳
近日此等议论真全躯保位之良药而病国殄民之
乌喙也无由瞻晤写此纡郁切冀深为人望千万自
重不宣
  与赵尚书书         前人
窃以仲春之月气候暄和伏惟某官茂对明恩神人
协相台候起居万福兹者窃闻荣被追诏入长天宫
夫以尚书望实之隆宜在庙堂参断国论之日久矣
去岁入朝登用在即而抗论极言不以利害之私少
有回屈士论益以归重而深恨其不少留也乃今幸
甚天启圣心召还故官是盖将授以政无可疑者有
识传闻交相庆贺盖不独为门下之私喜也然今日
之事盖有甚难于为力者不审明公何以处之窃计
雅怀于其大者素有定论不待愚者之言矣其惟小
者之一二区区鄙怀窃有所疑于平日辄忘僭易而
一言之惟高明之垂听焉盖天下之事决非一人之
聪明才力所能独运是以古之君子虽其德业智谋
足以有为而未尝不博求人才以自裨益方其未用
而收置门墙劝奖成就已不胜其众是以至于当用
之日推挽成就布之列位而无事之不成也今日明
公之立朝不为不久而未闻天下有卓然可用之才
出于门墙之下自顷出临藩服而熹始得观于进退
官属之际则见明公之所与者率多碌碌凡庸睢盱
侦伺以希寸进之流未闻以职修事举为众所称以
为当举而得之者也而况于其学行畜真有以大
过于人者乎今者进位于辅相之列则所资于天下
之才者益众而所进退于天下之才者益重若但以
前日进退官属之尺度取之则熹恐天下之士所以
望于明公者有未厌也时事如此之难明公之任如
此之重而所以求助者如此之狭熹虽至愚犹窃为
明公虑之而辱知有素不敢不及此而一言也伏惟
宽宏恕其狂易试加察焉盖不惟明公所自举而凡
所为属之同列以妨贤者之路若宜皆在诎指之中
则熹之虚实可睹矣来使还自三山熹前此已屡拜
启薄冗姑此少伸贺礼而亦不敢为无益之空言也
末由趋拜履舄伏乞以时为国自重
  责善          明王守仁
责善朋友之道然须忠告而善道之悉其忠爱致其
婉曲使彼闻之而可从绎之而可改有所感而无所
怒乃为善耳若先暴白其过恶痛毁极诋使无所容
彼将发其愧耻愤恨之心虽欲降以相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