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选管因以私进所私者则敢终而言之管幼为先相
国弃委翳于蓁芜之下因物遂迁与农者莫辨不忍
窘厄然后以灾获为怀将祗若遗谋乃发前言筐箧
有相公述作焉有先君鉴诫焉约之立言依以扶信
若赴古道则适若逢今人则乖或谓之非或谓之是
求我哲匠系此困蒙顾此身在下流无闻上士未足
为先君之嗣不可见先君之友况有贵贱之异为之
隔阔乎深惟达音者希恐不可再得忽不知相国之
富贵如此管之贫贱又如此期相国乃曰人以道义
求我我不当以贵贱隔之借如宣父有相国之贵宁
拒游夏之徒欤夫其此心千载一用岂管也当之又
见礼经有难进易退者戒贪也起人来学者劝道也
管趣仁者而久未行何乎衣惟素褐乘非车马阍人
斥之驭者排之长衢高门骤拜左右则近于论诉岂
闻道之士乎故献玉贡书以先其意或垂善诱使得
登其门假以温和之颜赐其清闲之宴大观宗庙旁
见百官上谘为人之纪纲次及作文之利害然后陈
百一之诫讽南山之诗醉德写诚俯而告退管之愿
也未敢忘也若其取于是日许时入奉一岁之内得
再厕法曹舍人闻诗礼焉人子毕矣岂有恨哉至如
笥有衣裳天有秩序圣君在上何人不欲如管今日
未敢生心傥见露之时为左右所器亦愿起自燕国
门下令众人别意瞻瞩也贪竭鄙志不觉多言妨尘
宴私忧危失措傥左右垂无穷之惠降不测之礼锡
数字之答加一介之使则相国保下士之誉小人获
见知之荣光照微躯价传多士辄饰琐貌以俟轩车
  上李侍郎书        王昌龄
拜手奉书吏部侍郎李公座右夫道有一昌龄有心
明公有鉴三者定矣而又元气潜行群动相鼓乘时
则利遇难则否斯亦分于数矣今或者谲觚旁R以
为己任发心不中中无不通虽大愚之人犹知不可
况贤智之士乎兹数者如昌龄之心非不知也明公
之鉴非不明也惟明公能以至虚纳惟昌龄敢以无
妄进故未便绝意愿就执事陈之若明公以为隅曲
置之度外则昌龄未识定分为向时之客乘时不利
动则遇否至虚不纳无妄不进是使天下之士永绝
望于明公矣岂独小人哉初闻明公克举大体不尚
小节竭智附贤贯道选数亦已确镇外物翕然有归
于是穷居独闲未用之士将遁幽贞千里未审明公
何以待之夫夷吾穷困乐毅羁旅孔明躬耕子房养
志此四贤未遇之时固不能俯首局步与众人争得
失于曹吏之门就使四贤生于明时无所服用则下
士之不若也亦当与众人四方而来竦于明公之门
未审明公何以处之伏惟明公居堂上之阴知日月
之次睹堂下之士知四方之贤若者终不自若也伏
惟明公熟察焉天生贤才必有圣代用之用之于天
子先自铨衡则明公主司天下开塞天下之所由也
可不慎之嗟乎持衡取士专在文墨固未尽矣况文
章体势其多面焉苟不相容则大迂阔一时不合便
即弃之伏恐伤钩赜之明结志士之怨吁可畏也又
有恢恢无明精诚洞物大不施小屈于章句盖屈寸
而伸尺小枉而大直君子行焉傥斯人也木讷自守
默然而退明公不以为贤是小人敢正颜色鼓喉舌
欲伸大直于明公能容之否所为直者如何明公若
以为群区一举自有常式富贵为怀曾莫下视则明
公何以异近代合古人匪惟高贤雅量在小子亦知
之矣明公昔未居此任岂不曰伊人也弃正任巧我
为宗臣必将革之操持升降正在今日伏愿密运心
镜俾无逃形振拔非常以资天轴乃明公论则振拔
者亦膺摩赤霄必将逆进其类以光王国自迩及远
其谁曰不当任乎一为元龟自可数千百年不衰其
政矣敬之无任使小人之口波荡振骇君子闵闵以
俟贤俊昌龄久于贫贱是以多知危苦之事天下固
有长吟悲歌无所投足天工或阙何惜补之苟有人
焉有国焉昌龄请攘袂先驱为国士用棼丝之务最
急之治实所甘心昌龄岂不解置身青山俯饮白水
饱于道义然后谒王公大人以希大遇哉每思力养
不给则不觉独坐流涕啜菽负米惟明公念之直科
不得不谋其始夫惟明公深念之投报徇义非一言
所能尽也昌龄常在暇日着鉴格五篇以究知人之
道将俟后命以渎清尘
  上安州裴长史书       李白
白言天不言而四时行地不言而百物生白人焉非
天地安得不言而知乎敢剖心析肝论举身之事便
当谈笑以明其心而粗陈其万一悒怏愤懑惟君侯
察焉白家本金陵世为右姓遭沮渠蒙逊之难奔流
咸秦因官寓家少长江汉五岁诵六甲十岁观百家
轩辕以来颇得闻矣常横经籍诗书制作不倦迄于
今三十春矣以为士生则桑弧蓬矢射于四方故知
大丈夫必有四方之志乃仗剑去国辞亲远游南穷
苍梧东涉溟海见乡人相如大夸云梦之事云楚有
七泽遂来观焉而许相公家招妻以孙女便憩迹于
此移三霜焉曩昔东游维扬不逾一年散金三十余
万有落魄公子悉皆济之此则是白之轻财好施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