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有若魏邴者以刑法检下实
号中兴阁下必欲为黄老而馆舍下有胶西盖公邪
必欲为儒术而门下有平津之客邪必欲为刑法而
与言者有温舒于公邪此三者在阁下所嗜而行之
耳夫横一木而栋明堂者其力固多然其下有柱柱
下有石石下有土积三物而栋力成焉故太元曰崔
嵬不崩群土疆此明上下节级有扶持之道也今人
之望阁下挺一身而栋天下必矣抑不知栋下之柱
者谁乎柱下之石土者谁乎此小生汲汲于私心诚
在此也某每病此来之欲为丞相者驯致其道积人
之望使必曰某公必为宰相白麻未及下而门已扃
~其此岂谓导万物之情状达一人之聪明邪且一
人之耳待宰相而聪之一人之目待宰相而明之宰
相之耳目亦资天下之士且曰是何贤于我其言亦
何补焉此谷梁子所谓上暗下聋也某尝试论之天
下之形声虽离娄师旷故不能周视遍听矧闭目掩
耳而欲达天下之视听不亦难哉故曰耳目在天下
聪明在宰相故尧所以寄耳目于舜禹时谓聪明文
思之后焉脱不以天下为聪明某不知其然此亦阁
下之所丑闻也故某所征前事而言之意者实欲阁
下践其地使今之谈者曰房魏道在吾君必为太宗
矣区区下情辄以此贡心焉伏惟宥其愚而舍其所
持意恩幸某恐惧再拜
  上座主书          前人
轲今月十日祗奉榜限纳杂文一卷又闻每岁举人
或得以书导志轲惟颛鲁祖隶山野未熟去就惶
惕息伏惟宽明少冥心察纳轲伏见今之举士竞取
誉雌黄之口而知必也定轻重于持衡之手虽家至
户到曾不足裨铢两苟自低昂已定乎徇己者之论
是私己于有司非公有司于己也轲也愚敢不以是
规轲本沛上耕人代业儒为农人家天宝末流离于
边徙贯南鄙边之人嗜习玩味异乎沛然亦未尝辍
耕舍学与边俗齿且曰言忠信行笃敬虽夷貊行矣
故处边如沛焉贞元中轲仅能执经从师元和初方
结庐于庐山之阳日有芟夷舂筑之役虽震风零雨
亦不废力大耨或农圃余隙积书□下日与古人磨
砻潜心岁月悠久成书癖故有三传指要十五卷
十三代名臣议十卷翼孟子三卷虽不能传于时其
于两曜无私之烛不为堕弃矣流光自急孤然一生
一日从友生计裹足而西京邑之大居无环堵百官
之盛亲无瓜葛矣夫何能发声光于幽陋虽不欲雌
黄者之所轻重岂不欲持衡者之所斤铢耶此轲所
以中夜愤激愿从寒士齿庶或搴芳入幽不以孤秀
不撷拣金于沙不以泥土不取阁下自谓此以宜如
何答也尝读史感和璞之事必献不至三刖不至再
必献不至再殆几乎无刖矣伏荷阁下以清明重德
镇定群虑衡镜在乎蚩妍轻重之分咸希一定俾退
者无屈辞进者无幸言夫如是非独斯四辈之望而
已矣亦宜实公器而荷百禄岂o区区世人而已哉
轲也生甚微末甚乎鱼鸟鱼鸟微物犹能依茂林清
泉以厚其生矧体干刚坤顺之气不能发迹于大贤
人君子之门乎轲再拜
  上冢官书         沈亚之
某伏念杰木之生大长越伦足谷肩山而大谷不足
以室其根长霓不足以帷其华天之所惜其体若此
岂不使皆获其所安而辏乎用及其不偶也徒见摧
风枯霜蒙烟老云而已夫寻常之材也干不丈枝不
尺而叶纵其根不能□土之肤生不十年各获斤斧
之制以就用何者受乎庶气故易长于极成为众用
故易售于工其在林居相扶策木意自得仰视杰木
不觉其相与笑其凡□而无用及一旦遭遇得升贤
工之所思采而饰之跨二础而百栋赖负若是修材
巨干非易自致也贤工良匠非易能容也今阁下抱
多能之强德动与智谐可谓遭时也负难戴重衡于
所安可谓得任也如能察出类之材异目处之然后
次众材备于百常如此则贤工之名可以自有古者
贤士之居位也沐垢不终汤充饥不竟饭中辍而起
畏日不足是皆探善于众能思致其爵养良士之道
也今则不然为公卿大臣者必严居深视以自视养
其所进者惟柔气缓言瞽视而巧谀然后谓之厚德
故以多识为诬博知为强迁善为流立节为诈是皆
斥而莫得称也及一日操尺墨枢物机茫乎不知其
所从使左右庸胥因得侮而役之彼非不欲自胜也
盖事业之所报固然今西戎邀嫁移兵寇边仍岁不
已山东盗卒杀辱守吏未闻其归诚可嗟也即如主
上求其往而为理者阁下度之公卿大臣而谁择乎
某诚不肖七岁再官不逾九品之列陶心研虑谟古
臣智辅之所以为化至于乐慕贤哲亡其私而不回
此则得之于性矣酌岩贤旅圣之所以立言至于书
得失备理乱叙往纪来此则得之于文矣学名将霸
帅之所以整暴乱至于奋旅陈师圜会百变之状离
如惊鸟合如凝云此则得之于师矣是三者皆业于
根然后绪其末非无所望也亦思愿为一从材戴横
杰之梁立巨础之上顾世持斧之士安足以摹哉某
闻戎镜包阳当日而瞩之则能延燧兴火处阴而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