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学校力拒请托校士不糊名曰
我取自信而已
见闻搜玉弘治间宁波二贡士听选次贡与冢宰有
亲乃计先正贡欲顺天儒学训导冢宰许之即往
公廨议修理之方斋夫怪而诘之彼此诟詈斋夫乃
拈于吏部云次贡钻刺冢宰闻而不与及后补其选
者乃正贡也
贤奕编韦澳兄温与中丞高元裕友善温请用澳为
御史一日谓澳曰高公持宪纲欲与汝相面必得御
史澳不答温曰高君端士不可轻澳曰然恐无呈身
御史竟不诣元裕之门
刘忠宣公大夏自户部侍郎告归构草堂于先垄之
次读书其中作东山赋以见志平生不为人通私书
请托藩臬司守令往造者不谒谢
陕西通志马汝骥调知泽州泽故多王府王率听用
邪小暴侵民利泽人苦之而莫能禁也汝骥因事稍
惩其左右不法数人为条告诫止又王以书来请汝
骥受之使去即投书椟中封之所请或于法得释王
使使谢汝骥乃令使者至椟前启原书还之实未发
函报曰法诚如是吾安敢低昂徇情乎自是王不敢
复请矣陵川令葛以贿闻御史以亲故为葛解甚力
不听竟置于法
见闻纪训正德庚午余游学广德忽本庠张掌教使
人呼回谓余曰归安武大尹乃蔡虚斋高弟今科必
入帘吾介尔往拜其门以文字结知师友之情人孰
无之场中当必留意余唯而出私念穷通得失有命
在天进不以正识者所鄙遂托辞不往而是岁侥幸
中式乃恰由武公所取加溢美焉当时设从张师之
言则彼此无以自明终身含丑多矣可见人之出处
预定真不须分外求谋徒坏心术也
明昭代典则正德三年李梦阳代韩文草疏刘瑾已
谪出之犹未快于心也复以他事械至京下狱将置
之死时翰林修撰康海与梦阳同有才名瑾慕海欲
招至门下而海不往梦阳所亲有左姓者谓梦阳曰
子殆无生路矣惟康子可以解之梦阳曰吾与康子
素不相下今死生之际始托之独不愧于心乎左曰
不谓李子而为匹夫之谅也梦阳乃以片纸书数字
曰对山救我惟对山为能救我海曰是诚在我我岂
敢吝恶人之见而不为良友一避咎也遂诣瑾瑾焚
香迎之延置上坐曰今日有何好风吹得先生来也
海曰昔唐明皇任高力士宠冠群臣且为李白脱靴
公能之乎瑾曰即请为先生脱之海曰不然今李梦
阳高于李白海固万不及一者也公不为之援奈何
欲为白脱靴哉瑾曰即当斡旋之海遂与之痛饮达
曙梦阳得释而海因与瑾密遂罹清议矣
列朝诗集康海字德涵武功人弘治十五年状元授
翰林院修撰正德初逆瑾恨李献吉代韩尚书草疏
诏系狱必杀之献吉狱急出片纸曰对山救我秦人
皆言瑾恨不能致德涵德涵往献吉可生也德涵曰
吾何惜一官不救李死乃往谒瑾瑾大喜盛称德涵
真状元为关中增光德涵曰海何足言今关中自有
三才古今稀少瑾惊问曰何也德涵曰老先生之功
业张尚书之政事李郎中之文章瑾曰李郎中非李
梦阳耶应杀无赦德涵曰应则应矣杀之关中少一
才矣欢饮而罢明日瑾奏上赦李
明外史许进传进为兵部左侍郎提督团营与刘瑾
同事每阅操谈笑指挥意度闲雅瑾及诸将咸服一
日操毕忽呼三校前各杖数十瑾请其故进出权贵
请托书示之瑾阳称善心不喜
进子赞加少保严嵩柄政多所请托郎中王与龄劝
赞发之嵩辨之强帝眷嵩反切责赞除与龄籍赞自
是大畏葸不敢与政府抗亦颇以贿闻矣
王畿传畿尝云学当致知见性而已应事有小过不
足累以故在官弗免干请
罗汝芳传汝芳居官率以学为政而禅客羽流杂进
亲故求请辄应被污名不辞
明通纪吏部尚书王翱为人端方严毅清白俭约第
宅三十余年不改于旧公余退宿朝房门无私谒权
势嘱托婉而拒之故人畏而不怨屡遭变故无他虞
恩雠不一介意尝曰吏部岂报复恩雠之地耶
西通志阎溥字克周兴平人嘉靖初进士授刑部
主事时光禄崔卿子忿杀邻妇其子故宰相甥曲为
请释之谢曰仆与相公均有官守光禄子罪应死朝
廷法顾为相公屈耶竟论如律
永陵编年史嘉靖二年闰四月太监崔文□养李阳
凤谋管城卒需索工值至有身在工所而复征役钱
者御史刘黼发其奸状工部尚书逍璜执送刑部讯
之而崔文私嘱林俊求免俊不从遂诳帝移狱镇抚
司俊执不发文乃以抗旨劾俊帝怒切责俊谢过乃

嘉靖十年咸宁侯仇鸾令舅曹江通贿职万华钥为
父仇恩干进事泄敕械致诣京即讯
贤奕编待诏文公征明以行谊文翰重一时诸造请
户外屦常满然先生所与从请独书生故人子属为
姻党而窘者虽强之竟日不倦其他即郡国守相连
车骑富商贾人珍宝填溢于里门外不能博先生一

江南通志裴天佑字顺之嘉靖庚辰进士令建安食
御如寒士为政务厚民巡按山东初出朝时一权贵
嗾之曰某州某判官墨且酷宜亟去既而廉知其贤
竟优奖之罪人持挟万金赂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