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而我之好
逸子则行矣予将归于太虚于是言卒响绝神光雾
除顾将旋轸乃命仆夫拂以元尘覆以缟巾爰将藏
彼路滨覆以丹土翳以绿榛夫存亡之异世乃宣尼
之所陈何神凭之虚对云死生之必均
  行赋         宋颜延之
嗟我来之云远睹行于水隅崩朽棺以掩圹仰枯
颡而枕衢资沙砾以含实藉水章之`储抚躬中涂
太息兰渚行徘徊于永路时悄怆于川侣
  文王葬枯骨赋      唐白行简
骨虽无知葬以表德展厚礼于九原示深仁于万国
惠加于鬼则游岱之魂有依义感于人故归周之心
不忒原夫灵台肇建璧池是穿宛彼枯骨委兹穷泉
既靡睹其铭志曾莫知夫岁年西伯乃色变惨尔涕
流泫然爰命从者将收瘗焉俾夫恻隐之心因形骸
而下至于地升闻之德随精魄而上动于天徒观其
年代超忽英灵沦没土变丰肌苔封朽骨于是惠沾
生死泽及荣枯遣奠有加于苹藻备物无阙于刍涂
幽壤始开见佳城于白日灵丘是启旋卜宅于青乌
既而迁彼古埏葬之中野推诚于重泉之内昭德于
普天之下念此穷尘之骨尚或之欲使行路之人
不得见也且夫圣人哀死君子表微用之于国而上
下忻戴书之于史而载籍光辉诸侯感而思服百姓
从而知归以之理人而人自化以之奉天而天不违
故能掩胳教行送终义立泽靡不浸仁无不及恩加
师旅而同德数千庆延子孙而卜代三十且封比干
之墓惟德是钦护信陵之冢其仁未深曷若我罔辨
名氏莫知古今招亡散之魂复于棺椁收无主之骨
敛以衣衾盖所以感鬼神而动天地岂止夫三分天
下而二者归心
  上韩魏公乞葬董传书    宋苏轼
轼再拜近得秦中故人书报进士董传三月中病死
轼往岁官岐下始识传至今七八年知之熟矣其为
人不通晓世事然酷嗜读书其文字萧然有出尘之
姿至诗与楚词则求之于世可与传比者不过数人
此固不待轼言公自知之然传尝望公不为力致一
官轼私心以为公非有所爱也知传所禀赋至薄不
任官耳今年正月轼过岐下而传居丧二曲使人问
讯其家而传径至长安见轼于传舍道其饥寒穷苦
之状以为几死者数矣赖公而存又且荐我于朝吾
平生无妻近有彭驾部者闻公荐我许嫁我其妹若
免丧得一官又且有妻不虚作一世人皆公之赐轼
既为传喜且私忧之此二事生人之常理而在传则
为非常之福恐不能就今传果死悲夫书生之穷薄
至于如此其极耶夫传之材器固不通于世用然譬
之象犀珠玉虽无补于饥寒要不可使在涂泥中此
公所以终荐传也今父子暴骨僧寺中孀母弱弟自
谋口腹不暇决不能葬轼与其故旧在京师者数人
相与出钱赙其家而气力微薄不能有所济甚可悯
矣公若犹怜之不敢望其他度可以葬传者足矣陈
绎学士当往泾州而宋迪度支在岐下公若有以赐
之轼且敛众人之赙并以予陈而致之宋使葬之有
余以予其家传平生所为文当使人就其家取之若
获当献诸公
  武昌官葬暴骨铭       前人
 有宋绍圣二年葬暴骨于是是其无主仁人君子
 斯其主矣东坡居士铭其藏曰
人耶天耶随念而徂有未能然宅此枯颅后有君子
无废此心陵谷变坏复棺衾之
  徐州祭枯骨文        前人
嗟尔亡者昔惟何人兵耶氓耶谁其子孙虽不可知
孰非吾民暴骨累累见之酸辛为卜广宅陶□宽温
相从归安各反其真
  惠州祭枯骨文        前人
尔等暴骨于野莫知何年非兵则民皆吾赤子恭惟
朝廷法令有掩胳之文监司举行无吝财之意是用
一新此宅永安厥居所恨犬豕伤残蝼蚁穿□但为
q冢罕致全躯幸杂居而靡争义同兄弟或解脱而
无恋超生人天
  张大将军收瘗枯骨碑    明杨`
宛民自失橐耜而日受□木隙墙之风雨则孰生孰
死几不知所昵就矣夫不知昵就则兵兵之盗贼盗
贼之武关西瞰淮水东流抑何时何地不为锋镝而
方城负隅之啸更出没人篱壁观浩劫于中原敢必
南阳一角有今日哉天子曰嗟予指顾中原而莽戎
聊定惟宛民仳离其简能肃戎行而养民者为我蔽
南汝于是大将军乃应诏莅政之日城无完郛民与
寇狎官舍倾覆而有司若寄大将军曰国初伤痍民
气未复吾先习民而后致力于盗俾盗与民分而后
选锋剿盗而民不伤此吾今日之军政也行之历年
而盗与民分再行之历年而民不知有兵如是者数
岁其间料敌应变定南汝而屏襄汉者姑不暇举即
拐河余孽终不忍杀迟之又久而后剪定复推功于
有司而不肯自居此其度量为何如耶余尝读史至
吴起杀谤己者三千人武安君坑赵降卒四十万王
全斌妄戮黩货其守西河拔上党下蜀之勋非不赫
耀一时而事后论定又未尝不薄其为人也以此论
大将军而大将军抱活人之志见之军功者岂无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