砖甓不劳封树勿设祭飨勿置
几筵无用茅君之虚座伯夷之f水其蒸尝继嗣言
象所绝事止余身无伤世教家人长幼内外姻戚凡
厥友朋爰及寓所咸愿成余之志幸勿夺之明年疾
卒时年三十二R幼时尝独坐空室有一老公至门
谓R曰心力勇猛能精死生但不得久滞一方耳因
弹指而去R既长精心学佛有道人释宝志者时人
莫测也遇R于兴皇寺惊起曰隐居学道清净登佛
如此三说R未死之春有人为其庭中栽柿R谓兄
子m曰吾不见此实尔其勿言至秋而亡人以为知
命亲故诔其行迹谥曰贞节处士
顾宪之传宪之虽累经宰郡资无担石及归环堵不
免饥寒八年卒于家年七十四临终为制以敕其子
曰夫出生入死理均昼夜生既不知所从死亦安识
所往延陵所云精气上归于天骨肉下归于地魂则
无所不之良有以也虽复茫昧难征要若非妄百年
之期迅若驰隙吾今豫为终制瞑目之后宜并遵行
勿违吾志也庄周淡台达生者也王孙士安矫俗者
也吾进不及达退无所矫常谓中都之制允理惬情
衣周于身示不违礼棺周于衣足以蔽臭入棺之物
一无所须载以车覆以粗布为使人勿恶也汉明
帝天子之尊犹祭以f水脯糗范史云烈士之高亦
奠以寒水干饭况吾卑庸之人其可不节衷也丧易
宁戚自是亲亲之情礼奢宁俭差可得由吾意不须
常施灵筵可止设香灯使致哀者有凭耳朔望祥忌
可权安小床暂设几席唯下素馔勿用牲牢A尝之
祀贵贱罔替备物难办多致疏怠祀先人自有旧典
不可有阙自吾以下祀止用蔬食时果勿同于上世
也示令子孙四时不忘其亲耳孔子云虽菜羹瓜祭
必齐如也本贵诚敬岂求备物哉
刘杳传杳临终遗命殓以法服载以露车还葬旧墓
随得一地容棺而已不得设灵筵祭^其子遵行之
南史阮孝绪传孝绪自筮卦吾寿与刘著作同年及
刘杳卒孝绪曰刘侯逝矣吾其几何其年十月卒年
五十八
陈书袁泌传泌为云旗将军司徒左长史光大元年
卒年五十八临终戒其子蔓华曰吾于朝廷素无功
绩瞑目之后殓手足旋葬无得辄受赠谥其子述泌
遗意表请之朝廷不许赠金紫光禄大夫谥曰质
周弘直传弘直迁太常卿光禄大夫加金章紫绶太
建七年遇疾且卒乃遗疏敕其家曰吾今年以来筋
力减耗可谓衰矣而好生之情曾不自觉唯务行乐
不知老之将至今时制云及将同朝露七十余年颇
经称足启手告全差无遗恨气绝已后便买市中见
材材必须小形者使易提挈殓以时服古人通制但
下见先人必须备礼可着单衣裙衫故履既应侍养
宜备纷或逢善友又须香烟棺内唯安白布手巾
粗香炉而已其外一无所用卒于家时年七十六
谢贞传贞至德三年以母忧去职顷之敕起还府仍
加招远将军掌记室贞累启固辞敕报曰省启具怀
虽知哀茕在疚而官俟得才礼有权夺可便力疾还
府也贞哀毁羸瘠终不能之官舍时尚书右丞徐祚
尚书左丞沈客卿俱来候贞见其形体骨立祚等怆
然叹息徐喻之曰弟年事已衰礼有恒制小宜引割
自全贞因更感恸气绝良久二人涕泣不能自胜悯
默而出祚谓客卿曰信哉孝门有孝子客卿曰谢公
家传至孝士大夫谁不仰止此恐不能起如何吏部
尚书吴兴姚察与贞友善及贞病笃察往省之问以
后事贞曰孤子g祸所集将随灰壤族子凯等粗自
成立已有疏付之此固不足仰尘厚德即日迷喘时
不可移便为永诀弱儿年甫六岁名靖字依仁情累
所不能忘敢以为托耳是夜卒敕赙米一百斛布三
十匹后主问察曰谢贞有何亲属察因启曰贞有一
子年六岁即有敕长给衣粮初贞之病亟也遗疏告
族子凯曰吾少罹酷罚十四倾外荫十六锺太清之
祸流离绝国二十余载号天地遂同有感得还侍
奉守先人坟墓于吾之分足矣不悟朝廷采拾空薄
累致清阶纵其殒绝无所酬报今在忧棘晷漏将尽
敛手而归何所多念气绝之后若直弃之草野依僧
家尸□林法是吾所愿正恐过为独异耳可用薄板
周身载以露车覆以苇茨坎山而埋之又吾终□兄
弟无他子孙靖年幼少未闲人事但可三月施小床
设香水尽卿兄弟相厚之情即除之无益之事勿为

姚察传察年七十四大业二年终于东都遗命薄葬
务从率俭其略曰吾家世素士自有常法吾意敛以
法服并宜用布上周于身又恐汝等不忍行此必不
尔须松板薄棺u可周身土周于棺而已葬日止粗
车即送厝旧茔北吾在梁世当时年十四就钟山明
庆寺尚禅师受菩萨戒自尔深悟苦空颇知回向矣
尝得留连山寺一去忘归及仕陈代诸名流遂许与
声价兼时主恩遇官途遂至通显自入朝来又蒙恩
渥既牵缠人世素志弗从且吾习蔬菲五十余年既
历岁时循而不失瞑目之后不须立灵置一小床每
日设清水六斋日设斋食□菜任家有无不须别经
营也
徐孝克传孝克卒时年七十三临终正坐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