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辟尚皇太后舅故寝其奏时汝南王统江夏公卫
崇并为庶母制服三年和乃奏曰礼所以轨物成教
故有国家者莫不崇正明本以一其统斯人伦之纪
不二之道也为人后者降其所出夺天属之性显至
公之义降杀节文着于周典按汝南王统为庶母居
庐服重江夏公卫崇本由疏属开国之绪近丧所生
复行重制违冒礼度肆其私情闾阎许其过厚谈者
莫以为非则政道陵迟由乎礼废宪章颓替始于容
违若弗纠正无以齐物皆可下太常夺服若不祗王
命应加贬黜诏从之和居任多所献纳虽权臣不苟
阿挠永和七年以疾笃辞位拜左光禄大夫仪同三
司加骑常侍尚书令如故其年卒年六十四追赠
侍中司空谥曰穆子淳历尚书吏部郎给事黄门侍
郎左卫将军
  王述
按晋书王湛传湛子承承子述字怀祖少孤事母以
孝闻忙就工约不求闻达性沈静每坐客驰辨异端
竞起而述处之恬如也少袭父爵年三十尚未知名
人或谓之痴司徒王导以门地辟为中兵属既见无
他言惟问以在东米价述但张目不答导曰王掾不
痴人何言痴也尝见导每发言一坐莫不赞美述正
色曰人非尧舜何得每事尽善导改容谢之谓庾亮
曰怀祖清贞简贵不减祖父但旷淡微不及耳康帝
为骠骑将军召补功曹出为宛陵令太尉司空频辟
又除尚书吏部郎并不行历庾冰征虏长史时庾翼
镇武昌以累有妖怪又猛兽入府欲移镇避之述与
冰笺曰窃闻安西欲移镇乐乡不审此为算邪将为
情邪若谓为算则彼去武昌千有余里数万之众创
造移徙方当兴立城壁公私劳扰若信要害之地所
宜进据犹当计移徙之烦权二者轻重况此非今日
之要邪方今强胡陆梁当&#力养锐而无故迁动自
取非算又江州当溯流数千供继军府力役增倍疲
曳道路且武昌实是江东镇戍之中非但I御上流
而已急缓赴告骏奔不难若移乐乡远在西陲一朝
江渚有虞不相接救方岳取重将故当居要害之地
为内外形势使]之心不知所向若是情邪则天
道元远鬼情难言妖祥吉凶谁知其故是以达人君
子直道而行不以情失昔秦忌亡胡之谶卒为刘项
之资周恶弧之谣而成褒姒之乱此既然矣历观
古今鉴其遗事妖异速祸败者盖不少矣禳避之道
苟非所审且当择人事之胜理思社稷之长计斯则
天下幸甚令名可保矣若安西盛意已尔不能安于
武昌但得近移夏口则其次也乐乡之举咸谓不可
愿将军体国为家固审此举时朝议亦不允翼遂不
移镇述出补临海太守迁建威将军会稽内史莅政
清肃终日无事母忧去职服阕代殷浩为扬州刺史
加征虏将军初至主簿请讳报曰亡祖先君名播海
内远近所知内讳不出门余无所讳寻加中书监固
让经年不拜复加征虏将军进都督扬州徐州之琅
邪诸军事卫将军并冀幽平四州大中正刺史如故
寻迁散骑常侍尚书令将军如故述每受职不为虚
让其有所辞必于不受至是子坦之谏以为故事应
让述曰汝谓我不堪邪坦之曰非也但克让自美事
耳述曰既云堪何为复让人言汝胜我定不及也坦
之为桓温长史温欲为子求婚于坦之及还家省父
而述爱坦之虽长大犹抱置膝上坦之因言温意述
大怒遽排下曰汝竟痴邪讵可畏温面而以女妻兵
也坦之乃辞以他故温曰此尊君不肯耳遂止简文
帝每言述才既不长直以真率便敌人耳谢安亦叹
美之初述家贫求试宛陵令颇受赠遗而修家具为
州司所检有一千三百条王导使谓之曰名父之子
不患无禄屈临小县甚不宜尔述答曰足自当止时
人未之达也比后屡居州郡清洁绝伦禄赐皆散之
亲故宅宇旧物不革于昔始为当时所叹但性急为
累&#食鸡子以筋刺之不得便大怒掷地鸡子圆转
不止便下&#以屐齿踏之又不得_甚掇内口中啮
破而吐之既跻重位每以柔克为用谢弈性粗尝忿
述极言骂之述无所应面壁而已居半日弈去始复
坐人以此称之太和二年以年迫悬车上疏乞骸骨
曰臣曾祖父魏司空昶白笺于文皇帝曰昔与南阳
宗世林共为东宫官属世林少得好名州里瞻敬及
其年老汲汲自励恐见废弃时人咸共笑之若天假
其寿致仕之年不为此公婆娑之事情旨慷慨深所
鄙薄虽是笺书乃实训诫臣忝端右而以疾患礼敬
废替犹谓可有差理日复一日而年衰疾痼永无复
瞻华幄之期乞奉先诫归老丘园不许述竟不起三
年卒时年六十六初桓温平洛阳议欲迁都朝廷忧
惧将遣侍中止之述曰温欲以虚声威朝廷非事实
也但从之自无所至事果不行又议欲移洛阳钟
述曰永嘉不竞暂都江左方当荡平区宇旋轸旧京
若其不尔宜改迁园陵不应先事钟温竟无以夺
之追赠侍中骠骑将军开府谥曰穆以避穆帝改曰
简子坦之嗣
  王坦之
按晋书王湛传湛子承承子述述子坦之坦之字文
度弱冠与郗超俱有重名时人为之语曰盛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