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家门屠灭非所谓孝忠孝俱尽将欲何依岂若
然改图自招多福进则远害全身退则长守禄位去
就之宜幸加详择若执迷遂往同恶不悛大军一临
诛及三族虽贻后悔宁复云补欲布所怀故致今白
昂答曰都史至辱诲承藉以众论谓仆有勤王之举
兼蒙诮责独无送款循复严旨若临万仞三吴内地
非用兵之所况以偏隅一郡何能为役近奉敕以此
境多虞见使安慰自承麾届止莫不膝袒军门惟
仆一人敢后至者政以内揆庸素文武无施直是东
国贱男子耳虽欲献心不增大师之勇置其愚默宁
沮众军之威幸藉将军含弘之大可得从容以礼窃
以一微施尚复投殒况食人之禄而顿忘一旦非
惟物议不可亦恐明公鄙之所以踌蹰未遑荐璧遂
以轻微爰降重命震灼于心忘其所厝诚推理鉴犹
惧威临建康城平昂束身诣阙高祖宥之不问也天
监二年以为后军临川王参军事昂奉启谢曰恩降
绝望之辰庆集寒心之日焰灰非喻荑枯未拟抠衣
聚足颠狈不胜臣遍历三坟备详六典巡校赏罚之
科调检生死之律莫不严五辟于明君之朝峻三章
于圣人之世是以涂山始会致防风之诛酆邑方构
有崇侯之伐未有缓宪于斫戮之人赊刑于耐罪之
族出万死入一生如臣者也推恩及罪在臣实大披
心沥血敢乞言之臣东国贱人学行何取既殊鸣雁
直木故无结绶弹冠徒藉羽仪易农就仕往年滥职
守秩东隅仰属龚行风驱电掩当其时也负鼎图者
日至执玉帛者相望独在愚臣顿大义殉鸿毛之
轻忘同德之重但三吴险薄五湖交通屡起田儋之
变每惧殷通之祸空慕君鱼保境遂失师涓抱器后
至者斩臣甘斯戮明刑殉众谁曰不然幸约法之弘
承解网之宥犹当降等薪粲遂乃顿释钳赭敛骨吹
魂还编黔庶濯疵荡秽入楚游陈天波既洗云油遽
沐古人有言非死之难处死之难臣之所荷旷古不
书臣之死所未知何地高祖答曰朕遗射钩卿无自
外俄除给事黄门侍郎其年迁侍中明年出为寻阳
太守行江州事六年征为吏部尚书累表陈让徙为
左民尚书兼右仆射七年除国子祭酒兼仆射如故
领豫州大中正八年出为仁威将军吴郡太守十一
年入为五兵尚书复兼右仆射未拜有诏即真封寻
以本官领起部尚书加侍中十四年马仙破魏军
于a山诏权假昂节往劳军十五年迁右仆射寻为
尚书令宣惠将军普通三年为中书监丹阳尹其年
进号中卫将军复为尚书令即本号开府仪同三司
给鼓吹未拜又领国子祭酒大通元年加中书监给
亲信三十人寻表解祭酒进号中抚军大将军迁司
空侍中尚书令亲信鼓吹并如故五年加特进左光
禄大夫增亲信为八十人大同六年薨时年八十诏
曰侍中特进左光禄大夫司空昂奄至薨逝恻怛于
怀公器凝素志诚贞方端朝理嘉猷载缉追荣
表德实惟令典可赠本官鼓吹一部给东园秘器朝
服一具衣一袭钱二十万绢布一百匹蜡二百斤即
日举哀初昂临终遗疏不受赠谥敕诸子不得言上
行状及立志铭凡有所须悉皆停省复曰吾释褐从
仕不期富贵但官序不失等伦衣食粗知荣辱以此
阖棺无乡里往泰吴兴属在明之际既暗于前
觉无识于圣朝不知天命甘贻显戮幸遇殊恩遂得
全门户自念罪私门阶荣望绝保存性命以为幸甚
不谓叨窃宠灵一至于此常欲竭诚酬报申吾乃心
所以朝廷每兴师北伐吾辄启求行誓之丹款实非
矫言既庸懦无施皆不蒙许虽欲罄命其议莫从今
日瞑目毕恨泉壤若魂而有知方期结草圣朝遵古
知吾名品或有追远之恩虽是经国典在吾无应
致此脱有赠官慎勿祗奉诸子累表陈奏诏不许册
谥曰穆正公
范云
按梁书本传云字彦龙南乡舞阴人晋平北将军汪
六世孙也年八岁遇宋豫州刺史殷琰于涂琰异之
要就席云风姿应对傍若无人琰令赋诗操笔便就
坐者叹焉尝就亲人袁照学书一夜不怠照抚其背
曰卿精神秀朗而勤于学卿相才也少机警有识且
善属文便尺牍下笔辄成未尝定时人每疑其宿
构父抗为郢府参军云随父在府时吴兴沈约新野
庾杲之与抗同府见而友之起家郢州西曹书佐转
法曹行参军俄而沈攸之举兵围郢城抗时为府长
流入城固守留家属居外云为军人所得攸之召与
语声色甚厉云容貌不变徐自陈说攸之乃笑曰卿
定可儿且出就舍明旦又召令送书入城城内或欲
诛之云曰老母弱弟悬命沈氏若违其命祸必及亲
今日就戮甘心如荠长史柳世隆素与云善乃免之
齐建元初竟陵王子良为会稽太守云始随王王未
之知也会游秦望使人视刻石文时莫能识云独诵
之王悦自是宠冠府朝王为丹阳尹召为主簿深相
亲任时进见齐高帝值有献白乌者帝问此为何瑞
云位卑最后答曰臣闻王者敬宗庙则白乌至时谒
庙始毕帝曰卿言是也感应之理一至此乎转补征
北南郡王刑狱参军事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