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记
室参军公为秦王即授府记室封临淄侯征伐未尝
不从众争取怪珍元龄独收人物致幕府与诸将密
相申结人人愿尽死力王尝曰汉光武得邓禹门人
益亲今我有元龄犹禹也居府出入十年军符府檄
或驻马即办文约理尽初不着高祖曰若人机识
是宜委任每为吾儿陈事千里外犹对面语隐太子
与王有隙王召元龄与计对曰国难世有惟圣人克
之大王功盖天下非特人谋神且相之乃引杜如晦
协判大计累进陕东道大行台考功郎中文学馆学
士故太子忌二人者奇谮于帝皆斥逐还第太子将
有变王召二人以方士服入夜计事事平王为皇太
子擢右庶子太子即位为中书令第功班赏与如晦
长孙无忌尉迟敬德侯君集功第一进爵邢国公食
邑千三百户余皆次叙封拜帝顾群臣曰朕论公等
功定封邑恐不能尽无有讳各为朕言之淮安王神
通曰义师起臣兵最先至今元龄等以刀笔吏居第
一臣所未喻帝曰叔父兵诚先至然未尝躬行阵劳
故建德之南军败不振讨黑闼反动望风辄奔今元
龄等有决胜帷幄定社稷功此萧何所以先诸将也
叔父以亲宜无爱者顾不可缘私与功臣竞先后尔
初将军丘师利等皆怙跋攘袂或指画自陈说见神
通愧屈乃曰陛下至不私其亲吾属可妄诉邪进尚
书左仆射监修国史更封魏帝曰公为仆射当助朕
广耳目访贤材比闻阅谍讼日数百岂暇求人哉乃
敕细务属左右丞大事关仆射帝尝问创业守文孰
难元龄曰方时草昧群雄竞逐攻破乃降战胜乃
创业则难魏征曰王者之兴必乘衰乱覆昏暴殆天
授人与者既得天下则安于骄逸人欲静徭役毒之
世方敝裒刻穷之国繇此衰则守文为难帝曰元龄
从我定天下冒百死遇一生见创业之难征与我安
天下畏富贵则骄骄则怠怠则亡见守文之不为易
然创业之不易既往矣守文之难方与公等慎之会
诏大臣世袭授宋州刺史徙国梁而群臣让世袭事
故罢刺史遂为梁国公未几加太子少师始诣东宫
皇太子欲拜之元龄让不敢谒乃止居宰相积十五
年女为王妃男尚主自以权宠隆极累表辞位诏不
听顷之进司空仍总朝政元龄固辞帝遣使谓曰让
诚美德也然国家相眷赖久一日去良如亡左右
手顾公筋力未衰毋多让晋王为皇太子改太子太
傅知门下省事以母丧赐茔昭陵园起复其官会伐
辽留守京师诏曰公当萧何之任朕无西顾忧矣凡
粮械飞输军伍行留悉裁总之元龄数上书劝帝愿
毋轻敌久事外夷固辞太子太傅见听晚节多病时
帝幸玉华宫诏元龄居守听卧治事稍棘召许肩舆
入殿帝视流涕元龄亦感咽不自胜命尚医临候尚
食供膳日奏起居状少损即喜见于色元龄顾诸子
曰今天下事无不得惟讨高丽未止上含怒意决群
臣莫敢谏吾而不言抱愧没地矣遂上疏曰上古所
不臣者陛下皆臣之所不制者陛下皆制之矣为中
国患无如突厥而大小可汗相次束手弛辫握刀分
典禁卫延陀铁勒按置州县高昌吐浑偏师扫除惟
高丽历代逋命莫克穷讨陛下责其s逆身自将六
军征荒裔不旬日拔辽东虏获数十万残众孽君缩
气不敢息可谓功倍前世矣易曰知进退存亡不失
其正者其惟圣人乎盖进有退之义存有亡之机得
有丧之理为陛下惜者此也傅曰知足不辱知止不
殆陛下威名功烈既云足矣拓地开疆亦可止矣边
夷丑种不足待以仁义责以常礼古者以禽鱼畜之
必绝其类恐兽穷则搏苟救其死且陛下每决死罪
必三覆五奏进疏食停音乐以人命之重为感动也
今士无一罪驱之行阵之间委之锋镝之下使肝脑
涂地老父孤子寡妻慈母望车抱枯骨椎心掩泣
其所以变动阴阳伤害和气实天下之痛也使高丽
违失臣节诛之可也侵扰百姓灭之可也能为后世
患夷之可也今无是三者而坐敝中国为旧王雪耻
新罗报仇非所存小所损大乎臣愿下沛然之诏许
高丽自新焚陵波之罢应募之众即臣死骨不朽
帝得疏谓高阳公主曰是已危飞心苡俏峁事乎
疾甚帝命凿苑垣以便候问亲握手与决诏皇太子
就省擢子遗爱右卫中郎将遗则朝散大夫令及见
之薨年七十一赠太尉并州都督谥曰文昭给班剑
羽葆鼓吹绢布二千段粟二千斛陪葬昭陵高宗诏
配享太宗庙庭元龄当国夙夜勤强任公竭节不欲
一物失所无u忌闻人善若己有之明达吏治而缘
饰以文雅议法处令务为宽平不以己长望人取人
不求备虽卑贱皆得尽所能或以事被让必稽颡请
罪畏惕视若无所容贞观末年以谴还第黄门侍郎
褚遂良言于帝曰元龄事君自无所负不可以一眚
便示斥外非天子任大臣意帝悟遽召于家后避位
不出久之会帝幸芙蓉园观风俗元龄敕子弟汛扫
庭堂曰乘舆且临幸有顷帝果幸其第因载元龄还
宫帝在翠微宫以司农卿李纬为民部尚书会有自
京师来者帝曰元龄闻纬为尚书谓何曰惟称纬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