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武后命官猥多而开
元中有名者皆出其选古人言拔十得五犹得其半
若猜故自嫌非圣主责成意帝曰诚然在至当而已
帝又问元宗开元时致治天宝则乱何一君而相反
邪绛曰治生于忧危乱生于放肆元宗常历试官守
知人之艰难临御初任用姚崇朱Z励精听纳故左
右前后皆正人也洎林甫国忠得君专引倾邪之人
分总要剧于是上不闻直言嗜欲日滋内则盗臣劝
以兴利外则武夫诱以开边天下骚动故禄山乘隙
而奋此皆小人启导从逸而骄系时主所行无常治
亦无常乱帝曰凡人举事病不通于理追咎其失古
人处此有道耶绛曰事或过差圣哲所不免天子有
谏臣所以救过上下同体犹手足之于心膂交相为
用但矜能护失常情所蔽圣人改过不吝愿陛下以
此处之教坊使称密诏阅良家子及别宅妇人内禁
中京师嚣然绛将入言于帝吉甫曰此谏官所论列
绛曰公常病谏官论事此难言者欲移之耶吉甫乃
欲讽诏使止之绛以吉甫畏不敢谏遂独上疏帝曰
朕以丹王等无侍者比命访闾里以赀致之彼不谕
朕意故至哗扰乃悉归所取以足疾求免罢为礼部
尚书帝乃召承璀于淮南绛虽去位犹怀不能已因
上言北虏方强其忧有五彼蔑信重利岁入马求直
今则置不取当贮他谋一也屯士不足斥候不明城
无完堞非可应卒二也今之营筑不询众谋远规塞
外城非要地虏一入寇应援艰阻三也比年通好往
来窥觇河山兵甲悉知之矣若寇掠驱胁援兵非十
日不至既至虏去兵罢复来四也北狄西戎久为仇
敌今回鹘思叛脱相连约数道并进何以遏之五也
十年出为华州刺史承璀田多在部中主奴扰民绛
捕系之会遣五坊使帝戒曰至华宜自戢绛大臣有
奏即行法矣州有捕鹞户岁责贡限绛以为言并劝
止畋猎有诏泽潞太原天威府并罢之入为兵部尚
书母丧免还授河中观察使河中故节制而皇甫D
恶绛故薄其恩议者不直D得罪复以兵部召迁御
史大夫穆宗数游畋绛率其属叩延英切谏不纳以
疾辞还兵部尚书历东都留守徙东川节度使复为
留守宝历初拜尚书左仆射绛伟仪质以直道进退
望冠一时贤不肖太分屡为谗邪所中御史中丞王
[遇绛于道不之避绛引故事论列宰相李逢吉右
[下迁绛太子少师分司东都文宗立召为太常卿
以检校司空为山南西道节度使累封赵郡公四年
南蛮寇蜀道诏绛募兵千人往赴不半道蛮已去兵
还监军使杨叔元者素疾绛遣人迎说军曰将收募
直而还为民士皆怒乃噪而入劫库兵绛方宴不设
备遂握节登陴或言缒城可以免绛不从牙将王景
延力战殁绛遂遇害年六十七幕府赵存约薛齐皆
死事闻谏官崔戎等列绛冤册赠司徒谥曰贞赙礼
甚厚景延亦赠官禄一子大中初诏史官差第元和
将相图形凌烟阁绛在焉独留中绛所论事万余言
其甥夏侯孜以授蒋偕次为七篇
  韦贯之
按唐书本传贯之名纯避宪宗讳以字行后周柱国
赴耸浪锔刚卮罄中为中书舍人累上疏言得失
为元载所恶左迁京兆少尹久之改秘书少监载曰
肇若过我当择善地处之终不肯诣载诛除吏部侍
郎代宗欲相之会卒谥曰贞贯之及进士第为校书
郎擢贤良方正异等补伊阙渭南尉河中郑元泽潞
郗士美以厚币召皆不应居贫啖豆糜自给再迁长
安丞或荐之京兆尹李实实举笏示所记曰此其姓
名也与我同里素闻其贤愿识之而进于上或者喜
以告曰子今日诣实而明日贺者至矣贯之唯唯不
往官亦不迁永贞时始为监察御史举其弟c自代
及为右补阙c代为御史议者不谓之私宰相杜佑
子从郁为补阙贯之与崔群持不可换左拾遗复奏
拾遗补阙为谏官等宰相政有得失使从郁议是子
而议父殆不可训卒改他官迁礼部员外郎新罗人
金忠义以工巧幸擢少府监荫子补斋郎贯之不与
曰是将奉郊庙祠祭阶为守宰者安可以贱工子为
之又劾忠义不宜污朝籍忠义竟罢于是权幸侧目
进吏部员外郎坐考贤良方正牛僧孺等策独署奏
出为果州刺史半道贬巴州久之召为都官郎中知
制诰进中书舍人宰相裴&#尝三奏事宪宗不从贯
之曰公亦以进退决请乎&#曰奉教事果见听&#因
曰君异时当位于此改礼部侍郎所取士抑浮华先
行实于时流竞为息尝从容奏曰礼部侍郎重于宰
相帝曰侍郎是宰相除安得重曰然为陛下柬宰相
者得无重乎帝美其言改尚书右丞俄同中书门下
平章事迁中书侍郎讨吴元济也贯之请释镇州专
力淮西且言陛下岂不知建中事乎始于蔡急而魏
应也齐赵同起德宗引天下兵诛之物力殚屈故朱
乘以为乱此非他速于扑灭也今陛下独不能少
忍俟蔡平而诛镇邪时帝业已讨镇不从终之蔡平
镇乃服初讨蔡以宣武韩弘为都统又诏河阳乌重
引忠武李光颜合兵以进贯之谏诸将战方力今若
置都统又令二帅连营则各持重养威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