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赐钱百万又以
沆素贫多负人钱别赐三十万偿之四年与翰林学
士宋白同知贡举谤议虽众而不归咎于沆迁职方
员外郎召入翰林为学士淳化二年判吏部铨&#侍
曲宴太宗目送之曰李沆风度端凝真贵人也三年
拜给事中参知政事四年以本官罢奉朝请未几丁
内艰起复遂出知升州未行改知河南府真宗升储
迁礼部侍郎兼太子宾客诏东宫待以师傅礼真宗
即位迁户部侍郎参知政事咸平初以本官平章事
监修国史改中书侍郎会契丹犯边真宗北幸命沆
留守京师肃然真宗还沆迎于郊命坐置酒慰劳久
之累加门下侍郎尚书右仆射真宗问治道所宜先
沆曰不用浮薄新进喜事之人此最为先问其人曰
如梅询曾致尧等是矣后致尧副温仲舒安抚陕西
于合门疏言仲舒不足与共事轻锐之党无不称快
沆不喜也因用他人副仲舒罢致尧帝&#语及唐人
树党难制遂使王室微弱盖奸邪难辨耳沆对曰佞
言似忠奸言似信至如卢杞蒙蔽德宗李勉以为真
奸邪是也真宗曰奸邪之迹虽曰难辨然久之自败
一夕遣使持手诏欲以刘氏为贵妃沆对使者引烛
焚诏附奏曰但道臣沆以为不可其议遂寝驸马都
尉石保吉求为使相复问沆沆曰赏典之行须有所
自保吉因缘戚里无攻战之劳台席之拜恐腾物议
他日再三问之执议如初遂止帝以沆无密奏谓之
曰人皆有密启卿独无何也对曰臣待罪宰相公事
则公言之何用密启夫人臣有密启者非谗即佞臣
常恶之岂可效尤时李继迁久叛兵众日盛有图取
朔方之意朝廷困于飞挽中外咸以为灵州乃必争
之地苟失之则缘边诸郡皆不可保帝颇惑之因访
于沆沆曰继迁不死灵州非朝廷有也莫若遣使密
召州将使部分军民空垒而归如此则关右之民息
肩矣方众议各异未即从沆言未几而灵州陷帝由
是益重之沆为相王旦参政事以西北用兵或至旰
食旦叹曰我辈安能坐致太平得优游无事耶沆曰
少有忧勤足为警戒他日四方宁谧朝廷未必无事
后契丹和亲旦问何如沆曰善则善矣然边患既息
恐人主渐生侈心耳旦未以为然沆又日取四方水
旱盗贼奏之旦以为细事不足烦上听沆曰人主少
年当使知四方艰难不然血气方刚不留意声色犬
马则土木甲兵祷祠之事作矣吾老不及见此此参
政他日之忧也沆没后真宗以契丹既和西夏纳款
遂封岱祠汾大营宫观搜讲坠典靡有暇日旦亲见
王钦若丁谓等所为欲谏则业已同之欲去则上遇
之厚乃以沆先识之远叹曰李文靖真圣人也当时
遂谓之圣相寇准与丁谓善屡以谓才荐于沆不用
准问之沆曰顾其为人可使之在人上乎准曰如谓
者相公终能抑之使在人下乎沆笑曰他日后悔当
思吾言也准后为谓所倾始伏沆言沆为相接宾客
常寡言马亮与沆同年生又与其弟维善语维曰外
议以大兄为无口匏维乘间达亮语沆曰吾非不知
也然今之朝士得升殿言事上封论奏了无壅蔽多
下有司皆见之矣若邦国大事北有契丹西有夏人
日旰条议所以备御之策非不详究荐绅如李宗谔
赵安仁皆时之英秀与之谈犹不能启发吾意自余
通籍之子坐起拜揖尚周章失次即席必自论功最
以希宠奖此有何策而与之接语哉苟屈意妄言即
世所谓笼罩笼罩之事仆病未能也沆又尝言居重
位实无补惟中外所陈利害一切报罢之此少以报
国耳朝廷防制纤悉备具或徇所陈请施行一事即
所伤多矣陆象先曰庸人扰之是己人苟一时之
进岂念厉民耶沆为相常读论语或问之沆曰沆为
宰相如论语中节用而爱人使民以时尚未能行圣
人之言终身诵之可也景德元年七月沆待漏将朝
疾作而归诏太医诊视抚问之使相望于道明日驾
往临问赐白金五千两方还宫而沆薨年五十八上
闻之惊叹趣驾再往临哭之恸谓左右曰沆为大臣
忠良纯厚始终如一岂意不享遐寿言终又泣下废
朝五日赠太尉中书令谥文靖录其弟国子博士贽
为虞部员外郎光禄寺丞源为太子中舍屯田员外
郎直集贤院维为户部员外郎子宗简为大理评事
甥苏昂妻兄之子朱涛并同进士出身干兴元年仁
宗即位诏配享真宗庙庭沆性直谅内行修谨言无
枝叶识大体居位慎密不求声誉动遵条制人莫能
干以私公退终日危坐未尝跛倚治第封丘门内厅
事前仅容旋马或言其太隘沆笑曰居第当传子孙
此为宰相厅事诚隘为太祝奉礼厅事已宽矣至于
垣颓壁损不以屑虑堂前药阑坏妻戒守舍者勿葺
以试沆沆朝夕见之经月终不言妻以语沆沆曰岂
可以此动吾一念哉家人劝治居第未尝答弟维因
语次及之沆曰身食厚禄时有横赐计囊装亦可以
治第但念内典以此世界为缺陷安得圆满如意自
求称足今市新宅须一年缮完人生朝暮不可保又
岂能久居巢林一枝聊自足耳安事丰屋哉沆与诸
弟友爱尤器重维暇日相对宴饮清言未尝及朝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