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解政事罢为紫宸殿学士兼
侍读学士御史何郯言紫宸非官称所宜改观文殿
学士知通进银台司判尚书都省再迁尚书左丞卒
赠吏部尚书谥文简度性淳质不为威仪居一室十
余年左右无姬侍然喜论事在经筵岁久帝每以学
士呼之而不名尝问蓍龟占应之事乃对卜筮虽圣
人所为要之一技而已不若以古之治乱为监又尝
示以欹器曰朕欲临天下以中正之道度对曰臣等
亦愿无倾满以事陛下因奏太宗尝作此器真宗亦
尝着论于是帝着后述以赐之度着迩英圣览十卷
龟鉴精义三卷编年总录八卷奉诏领诸儒集武经
总要四十卷子讽集贤校理
韩琦
按宋史本传琦字稚圭相州安阳人父国华自有传
琦风骨秀异弱冠举进士名在第二方唱名太史奏
日下五色云见左右皆贺授将作监丞通判淄州入
直集贤院监左藏库时方贵高科多径去为显职琦
独滞管库众以为非宜琦处之自若禁中需金帛皆
内臣直批旨取之无印可验琦请复旧制置传宣合
同司以相防察又每纲运至必俟内臣监始得受
往往数日不至暴露庑下衙校以为病琦奏罢之历
开封府推官三司度支判官拜右司谏时宰相王随
陈尧佐参知政事韩亿石中立在中书罕所建明琦
连疏其过四人同日罢又请停内降抑侥幸凡事有
不便未尝不言每以明得失正纪纲亲忠直远邪佞
为急前后七十余疏王曾为相谓之曰今言者不激
则多畏顾何补上德如君言可谓切而不迂矣曾闻
望方崇罕所奖与琦闻其语益自信权知制诰益利
岁饥为体量安抚使异时郡县督赋调繁急市上供
绮绣诸物不予直琦为缓调蠲给之逐贪残不职吏
汰冗役数百活饥民百九十万赵元昊反琦适自蜀
归论西师形势甚悉即命为陕西安抚使刘平与贼
战败为所执时宰入他诬收系平子弟琦辨直其冤
进枢密直学士副夏竦为经略安抚招讨使诏遣使
督出兵琦亦欲先发以制贼而合府固争元昊遂寇
镇戎琦画攻守二策驰入奏仁宗欲用攻策执政者
难之琦言元昊虽倾国入寇众不过四五万人吾逐
路重兵自为守势分力弱遇敌辄不支若并出一道
鼓行而前乘贼骄惰破之必矣乃诏~延泾原同出
征既还营元昊来求盟琦曰无约而请和者谋也命
诸将戒严贼果犯山外琦悉兵付大将任福令自怀
远城趋德胜寨出贼后如未可战即据险置伏要其
归及行戒之至再又移檄申约苟违节度虽有功亦
斩福竟为贼诱没于好水川竦使人收散兵得琦檄
于福衣带间言罪不在琦琦亦上章自劾独夺一官
知秦州寻复之会四路置帅以琦兼秦凤经略招讨
安抚使庆历二年与三帅皆换观察使范仲淹庞籍
王沿不肯拜琦独受不辞未几还旧职为陕西四路
经略安抚招讨使屯泾州琦与范仲淹在兵间久名
重一时人心归之朝廷倚以为重故天下称为韩范
东兵从宿卫来不习劳苦琦奏增土兵以代戍建德
顺军以蔽萧阙鸣沙之道方谋取横山规河南而元
昊称臣召为枢密副使元昊介契丹为援强邀索无
厌宰相晏殊等厌兵将一切从之琦陈其不便条所
宜先行者七事一曰清政本二曰念边计三曰擢材
贤四曰备河北五曰固河东六曰收民心七曰营洛
邑继又陈救弊八事欲选将帅明按察置财利遏侥
幸进能吏退不才谨入官去冗食谓数者之举谤必
随之愿委计辅臣听其注措帝悉嘉纳遂宣抚陕西
讨平群盗张海郭邈山禁卒羸老不任用者悉汰之
尽修~延城障须敌悉归所侵地乃许和归陈西北
四策以为今当以和好为权宜战守为实务请缮甲
厉兵营修都城密定讨伐之计时二府合班奏事琦
必尽言虽事属中书亦指陈其实同列或不悦帝独
识之曰韩琦性直琦与范仲淹富弼皆以海内人望
同时登用中外想其勋业仲淹等亦以天下为己
任群小不便之毁言日闻仲淹弼继罢琦为辨析不
报尹洙与刘沪争城水洛事琦右洙朝论不谓然乃
请外以资政殿学士知扬州徙郓州成德军定州兼
安抚使进大学士又加观文殿学士初定州兵狃平
贝州功需赏赉出怨语至欲噪城下琦闻之以为不
治且乱用军制勒习诛其尤无良者士死攻战则赏
赙其家籍其孤嫠继廪之威恩行又仿古三阵法
日月训齐之由是中山兵精劲冠河朔京师发龙猛
卒戍保州在道为人害至定琦悉留不遣易素教者
使之北又振活饥民数百万玺书褒激邻道视以为
准拜武康军节度使知并州承受廖浩然怙中贵势
贪恣既诬逐前帅李昭亮所为益不法琦奏还之帝
命鞭诸本省契丹冒占天地庙地琦召其酋豪示以
曩日彼所求修庙檄无以对遂归我斥地既又侵耕
阳武寨地琦凿堑立石以限之始潘美镇河东患寇
钞令民悉内徙而空塞下不耕于是忻代宁化大山
之北多废壤琦以为此皆良田今弃不耕适足以资
敌将皆为所有矣遂请距北界十里为禁地其南则
募弓箭手居之垦田至九千六百顷久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