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明利害可以久长之策择其善而从之疏奏虽与
众论不合上不以为忤曰大臣当如此矣九年除知
潭州荆湖南路安抚大使纲具奏力辞曰臣迂疏无
周身之术动致烦言今者罢自江西为日未久又蒙
湔拔畀以帅权昔汉帝文闻季布贤召之既而罢归
布曰陛下以一人之誉召臣以一人之毁去臣臣恐
天下有以窥陛下之浅深顾臣区区进退何足少多
然数年之间亟奋亟踬上累陛下知人任使之明实
有系于国体诏以纲累奏不欲重违遂允其请次年
薨年五十八讣闻上为轸悼遣使赙赠抚问其家给
丧葬之费赠少师官其亲族十人纲负天下之望以
一身用舍为社稷生民安危虽身或不用用有不久
而其忠诚义气凛然动乎远迩每宋使至燕山必问
李纲赵鼎安否其为远人所畏服如此纲有着易传
内篇十卷外篇十二卷论语详说十卷文章歌诗奏
议百余卷又有靖康传信录奉迎录建炎时政记建
炎进退志建炎制诏表札集宣抚荆广记制置江右


 公辅部名臣列传四十八
  宋十四
  许翰
按宋史本传翰字崧老拱州襄邑人中元佑三年进
士第宣和七年召为给事中为书抵时相谓百姓困
弊起为盗贼天下有危亡之忧愿罢云中之师修边
保境与民休息高丽入贡调民开运河民间骚然中
书舍人孙傅论高丽于国无功不宜兴大役傅坐罢
翰谓傅不当黜时相怒落职提举江州太平观靖康
初复以给事中召时金人攻京师甫退翰造阙即日
赐对除翰林学士寻改御史中丞上疏言边事因陈
决胜之策张邦昌为太宰翰上疏力争之种师道罢
为中太一宫使翰言师道名将沈毅有谋山西士卒
人人信服不可使解兵柄钦宗谓其老难用翰曰秦
始皇老王剪而用李信兵辱于楚汉宣帝不老赵充
国卒能成金城之功自吕望以来用老将收功者难
一二数以古揆今师道虽老可用也且谓金人此行
存亡所系令一大创使失利去则中原可保四夷可
服不然将来再举必有不救之忧宜起师道邀击之
上不能用擢中大夫同知枢密院论益不合以病去
除延康殿学士知亳州坐言者落职提举南京鸿庆
宫高宗即位用李纲荐召复延康殿学士既至拜尚
书右丞兼权门下侍郎时建炎大变之后河北山东
大盗李成孔彦舟等聚众各数十万皆以勤王为名
愿得张所为帅所为御史尝论黄潜善奸邪不可用
由此得罪李纲为相乃以所为河北等路招抚使率
成等众渡河号召诸路为兴复计潜善力沮之宗泽
论车驾不宜南幸宜还京师且诋潜善等潜善等请
罢泽翰极论以为不可李纲罢翰言纲忠义英发舍
之无以佐中兴今罢纲臣留无益力求去高宗未许
时潜善奏诛陈东翰谓所亲曰吾与东皆争李纲者
东戮东市吾在庙堂可乎求去益力章八上以资政
殿大学士提举洞霄宫复以言者落职绍兴元年召
复端明殿学士提举万寿观辞不至二月复资政殿
学士三年五月卒赠光禄大夫翰通经术正直不挠
历事三朝致位政府徒以王黼蔡攸潜善辈熏莸异
味横遭口语志卒不展纲虽力引之不旋踵去翰亦
斥逐而死所著书有论语解春秋传
  吕好问
按宋史本传好问字舜徒侍讲希哲子也以荫补官
崇宁初治党事好问以元佑子弟坐废两监东岳庙
司扬州仪曹时蔡卞为帅欲扳附善类待好问特异
好问以礼自持卞不得亲及卞得政当时据属扳擢
略尽独好问留滞卞讽之曰子少亲我即阶显列矣
好问笑不答靖康元年以荐召为左司谏谏议大夫
擢御史中丞钦宗谕之曰卿元佑子孙朕特用卿令
天下知朕意所向先是徽宗将内禅诏解党禁除新
法尽复祖宗之故而蔡京党戚根据中外害其事莫
肯行好问言时之利害政之阙失太上皇诏旨备矣
虽使直言之士抗疏论列无以过此愿一一施行之
而已又言陛下宵衣旰食有求治之意发号施令有
求治之言逮今半载治效逾邈良由左右前后不能
推广德意而陛下过于容养臣恐淳厚之德变为颓
靡且今不尽革京贯等所为太平无由可致钦宗乡
纳好问疏蔡京过恶乞投海外黜朋附之尤者以厉
其余又建白削王安石王爵正神宗配飨褒表江公
望张庭坚任伯雨龚等除青苗之令湔元符上书
获谴者章前后疏十上每奏对帝虽当食辄使毕其
说时金人既退大臣不复顾虑武备益弛好问言金
人得志益轻中国秋冬必倾国复来御敌之备当速
讲求今边事经画旬月不见施设臣僚奏请皆不行
下此臣所深惧也及边警急大臣不知所出遣使讲
解金人佯许而攻略自如诸将以和议故皆闭壁不
出好问言彼名和而实攻朝廷不谋进兵遣将何也
请亟集沧滑邢相之戍以遏奔冲而列勤王之师于
畿邑以卫京城疏上不省金人陷真定攻中山上下
震骇廷臣狐疑相顾犹以和议为辞好问率台属劾
大臣畏懦误国出好问知袁州钦宗悯其忠下迁吏
部侍郎既而金人薄都城钦宗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