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民事然非便宜一意讲学他日以言于上者
告太子趣草奏辞尹事三辞乃免兼吏部侍郎权尚
书兼侍读月食淫雨言甲申岁以淫雨求言今十年
矣中间非无水旱而不闻求言之诏岂不言多沽激
厌之耶比来欺蔽成风侍从台谏犹慎嘿况其他乎
阴l之兴未必不由此时廷臣多以中批斥去彦
又言臣下有过宜显逐之使中外知获罪之由以为
戒今谮毁潜行斥命中出在廷莫测其故恐阴邪得
伸善类丧气非盛世事也除吏部尚书接送金贺正
使还言两淮兵备城筑及裁减接送浮费甚悉上嘉
纳焉十二月除端明殿学士签书枢密院事二年闰
九月参知政事金使至上遣王\谕金使稍变受书
旧礼仪久不决彦曰须于国体无损而事可济乃
善若如去年张子颜之行不但无益时左司谏汤邦
彦新进冀侥幸集事自许立节彦言邦彦轻脱必
误国他日对便殿上复语及之彦欲进说上色动
宰相亟引退遂以邦彦为申议国信使且命福建造
海船起两淮民兵赴合肥训练并诏诸军饬戎备中
外骚然彦复言两淮州县去合肥远者千余里近
亦二三百里令民户三丁起其二限三月而罢事未
集民先失业矣上作色曰卿欲尽撤边备耶彦曰
今不得已令三百里内家起一丁诣合肥三百里外
就州县训习曰增给钱米限一月罢庶不大扰翌日
复执奏从之洎邦彦辱命而还彦论其罪贬新州
彦在东府三岁实摄相事内降缴回甚多内侍白
札籍名造器械并犒师降旨发左藏封桩诸库钱动
亿万计彦疏岁中经费以进因言虞允文建此库
以备边故曰封桩陛下方有意恢复苟用之不节徒
启他日妄费失封桩初意上矍然曰卿言是朕失之
矣自是绝不支坠马在告力求去以资政殿学士知
绍兴府勤约有惠政提举洞霄宫复参知政事病羸
艰拜起力辞上曰老者不以筋力为礼孟享礼繁特
免卿谏官论其子殴人至死奉祠镌秩起知婺州禁
民屠牛捐属县税十三万三千缗复知绍兴府进资
政殿大学士再奉祠进观文殿学士绍熙元年致仕
家居凡十载自奉淡约食u米数合室无姬媵萧然
永日与州县了不相闻薨年八十一赠少保谥忠文
施师点
按宋史本传师点字圣与上饶人十岁通六经十二
能文弱冠游太学试每在前列司业高宏称其文深
醇有古风寻授以学职以舍选奉廷对调复州教授
未上丁内艰服除为临安府教授干道元年陈康伯
荐赐对言历年屡下诏恤民而惠未加浃陛下轸念
惟恐一夫失所郡邑搜求惟恐财赋不集毋惑乎日
降丝纶恩不沾被细民既困于倍输又困于非法重
以岁恶室且垂磬租不如期积多逋负今明堂肆赦
户自四等以下逋自四年以前愿悉除免上曰非卿
不闻此言诏从之八年兼权礼部侍郎除给事中时
太子詹事已除上又特令增员为二命兼之赐对言
比年人物髀士气耗n当广储人材以待用上曰
观卿所奏公辅器也假翰林学士知制诰兼侍读使
金致命金廷立班既定相仪者以亲王将至命师点
退位师点屹立相仪者请数四师点正色曰班立已
定尚欲何为不肯少动在廷相顾骇愕知其有守不
敢复以为请九年使还有言其事于上者上嘉叹不
已及后金使贺正旦至阙问馆伴师点今居何官馆
伴宇文价于班列中指师点以示之金使恍然曰一
见正人令人眼明十年除端明殿学士签书枢密院
事入奏控免上曰卿靖重有守识虑深远朕欲用卿
久矣复诏兼参知政事除参知政事兼同知枢密院
事师点尝同宰相奏事退复同枢密周必大进呈上
曰适一二事卿等各陈所见甚关大体前此宰相奏
事执政不措辞今卿等如此深副所望必大奏祖宗
时宰执奏事自相可否或至面相切责退不相自
秦桧用事执政畏避不敢言今陛下虚心兼听若只
宰相奏事何用执政为师点复奏臣敢不竭股肱之
力上因谕之曰朕欲天下事日往来胸中未尝释也
先是州郡上供或不时以进立岁终稽考法及是主
计臣有喜为督促者乞不待岁终先期行之画命已
下师点矍然曰此策若行上下逼迫民不聊生或谓
令已出矣师点曰事有为天下病惟恨更之不速即
追寝其议枢密周必大举手贺师点曰使天下赤子
不被其毒者公之赐也一日入对后殿上曰朕前饮
冰水过多忽暴下幸即平复师点曰自古人君当无
事时快意所为忽其所当戒其后未有不悔者上深
然之十三年辞兼同知枢密院事权提举国史院权
提举国朝会要十四年除知枢密院事师点乘
访人才手书置夹袋中谓蜀去朝廷远人才难以自
见蜀士之贤者俾各疏其所知差次其才行太学每
有除授必列陈之五年春以资政殿大学士知泉州
继除提举临安府洞霄宫淳熙二年除知隆兴府江
西安抚使师点尝谓诸子曰吾平生仕宦皆任其升
沈初未尝容心其间不枉道附丽独人主知之遂至
显用夫人穷达有命不在巧图惟忠孝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