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从两省谏台条陈边事宗勉率合台奏蜀之四
路已失其二成都隔绝莫知存亡诸司退保夔门未
必能守襄汉昨失九郡今郢破荆门又破江陵孤城
何以能立两淮之地人民奔迸井邑丘墟呜呼危哉
陛下诚能亟下哀痛之诏以身率先深自贬损服御
饮宴一从简俭放后宫浮食之女罢掖庭不急之费
止锡赉绝工役出内帑储蓄以风动四方然后劝谕
戚畹世臣随力输财以佐公家之调度分上流淮西
淮东为三帅而以江淮大帅总之或因今任或择长
才分地而守听令而行以公私之财分给四处俾之
招溃卒募流民之强壮者以充游兵以补运籍仍选
沿流诸郡将士为捍御之图犹可支吾不然将水陆
俱下大合荆楚之众扰我上流江以南震荡矣或谓
其势强盛宜于讲和欲出金缯以奉之是抱薪救火
空国与敌矣进工部侍郎兼给事中仍侍讲复上疏
言陛下忧勤于路朝之顷而入为宴安所移切于
广厦之间而退为便佞所惑不闻减退宫女而嫔嫱
已溢于昔时不闻褒录功臣而节钺先加于外戚不
闻出内贮以犒战士而金帛多靡于浮费陛下之举
动人心所视以为卷舒者也陛下既不以为忧则谁
复为陛下忧擢谏议大夫兼侍读首言边事当增兵
防扼上流又言求谏非难而受谏为难受谏非难而
从谏为难苟闻之不以为戒玩之不以为信卒使危
言鲠论无益于世用无救于时危其与拒谏者相去
一间耳进端明殿学士同签书枢密院事未几进签
书时王复求岁币银绢各二十万宗勉言轻诺者
多后患当守元约可也然比之开禧时物价腾踊奚
啻倍蓰矣史嵩之开督府力主和议宗勉言使者可
疑者三嵩之职在督战如收复襄光控扼施澧招集
山寨保固江流皆今所当为若所主在和则凡有机
会可乘不无退缩之意必至虚损岁月坐失事功进
参知政事及拜左丞相兼枢密使守法度抑侥幸不
私亲党召用老成尤乐闻谠言赵汝腾尝以宗勉为
公清之相以光禄大夫观文殿大学士致仕卒赠少
师谥文清
余天锡
按宋史本传天锡字纯父庆元府昌国人丞相史弥
远延为弟子师性谨愿绝不预外事弥远器重之是
时弥远在相位久皇子f深恶之念欲有废置会沂
王宫无后丞相欲借是阴立为后备天锡秋告归试
于乡弥远曰今沂王无后宗子贤厚者幸具以来天
锡绝江与越僧同舟舟抵西门天大雨僧言门左有
全保长者可避雨如其言过之保长知为丞相馆客
具鸡黍甚肃须臾有二子侍立全曰此吾外孙也日
者常言二儿后极贵问其姓长曰赵与莒次曰与芮
天锡忆弥远所嘱其行亦良是告于弥远命二子来
保长大喜鬻田治衣冠心以为沂邸后可冀也集
党且诧其遇以行天锡引见弥远善相大奇之计事
泄不便遽复使归保长大惭其乡人亦窃笑之逾年
弥远忽谓天锡曰二子可复来乎保长谢不遣弥远
密谕曰二子长最贵宜抚于父家遂载与归天锡母
朱为沐浴教字礼度益闲习未几召入嗣沂王迄即
帝位是为理宗天锡嘉定十六年举进士历监慈利
县税藉田令超授起居舍人迁权吏部侍郎兼玉牒
所检讨官兼崇政殿说书迁户部侍郎兼知临安府
浙西安抚使试户部侍郎权户部尚书皆兼知临安
府升兼详定敕令官以宝文阁学士知婺州仍旧职
奉祠起知宁国府进华文阁学士知福州召为吏部
尚书兼给事中兼侍读疏奏臣荷国恩起家分阃旋
蒙趣觐躐玷迩联时权礼部侍郎曹豳实在谏省盖
尝抗疏谓用臣太骤臣与豳交最久相知最深今观
其所论于君父有陈善之敬友朋有责善之道而豳
遂迁官臣竟污要路豳以不得其言累疏去夫亟
用旧人而遂退一庄士则将谓之何哉豳老成之望
直谅多益置之近班可以正乃辟可以仪有位欲望
委曲留行使之释然无疑安于就职则陛下既昭好
贤之美而微臣亦免妨贤之愧帝从之嘉熙二年拜
端殿学士同签书枢密院事寻拜参知政事兼同
知枢密院事封奉化郡公授资政殿学士知绍兴府
浙东安抚使以观文殿学士致仕朱氏亦封周楚国
夫人寿过九十将以生日拜天锡为相而天锡卒赠
少师寻加太师谥忠惠弟天任为兵部尚书兄弟友
爱方贫时率更衣以出终岁同衾从子晦历官尚书
出帅全蜀常置义庄以赡宗族然在蜀以违言论知
阆州王惟忠死士论少之
游似
按宋史本传似字景仁利路提点刑狱仲鸿之子嘉
定十四年进士历官为大理司直升大理寺丞迁太
常丞兼权兵部郎官迁秘书丞兼权考功郎中直秘
阁夔路转运判官移潼州提点刑狱兼提举常平请
封谥田锡从之迁军器监宗正少卿兼权枢密都承
旨时暂兼权礼部侍郎兼侍讲权礼部侍郎有事于
明堂似上疏言欲尽事天之礼当尽敬天之心心存
则政事必适其宜言动必当其理雨D必循其序夷
夏必安其生兼同修国史实录院同修撰权礼部尚
书兼侍读言军赏冒滥请给告之制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