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知合门事刘来祈请其书曰言
念眇躬夙承大统荷上国照临之惠寻盟遂阅于十
年修两朝聘问之勤继好靡忘于一日惟是函书之
受当新宾接之仪尝空臆以屡陈饬行人而再请仰
祈眷顾俯赐矜从上与大臣议良奏曰宋国免称
臣为侄免奉表为赐书恩亦已多矣今又乞免亲接
国书是无厌也必不可从平章政事完颜守道参知
政事移剌道与良议合左丞石琚右丞唐括安礼
以为不从所请必至于用兵上谓琚等曰卿等所言
非也所请有大于此者更欲从之乎遂从良议答
其书略曰弗循定分之常复有授书之请谓承大统
愈见自尊奈何以若所为尚求其欲矧曰已行之礼
靡得而更其授受礼仪终不复改上问宰臣尝求内
外官举贤能未闻有举者何也参政魏子平请当举
者每任须举一人视其当不以为赏罚上曰宋制荐
举其人犯私罪者举主虽至宰执亦坐降罚人心有
恒者鲜财利怵于前或丧其所守宰臣任大责重岂
坐是以为升黜邪良曰前诏朝官六品以上外官
五品以上各举所知盍申明前诏从之上曰朕欲周
知官吏善恶若寻常遣官采访恐用非其人然则官
吏善恶何以知之良曰臣等当为陛下访察上曰
然但勿使名实混淆耳上欲徙窝斡逆党分散置之
辽东良奏此辈已经赦宥徙之生怨望上曰此目
前利害朕为子孙后世虑耳良曰非臣等所及也
于是以尝预乱者徙居乌古里石垒部上问宰臣曰
尧有九年之水汤有七年之旱而民不病饥今一二
岁不登而人民乏食何也良对曰古者地广人淳
崇尚节俭而又惟农是务故蓄积多而无饥馑之患
也今地狭民众又多弃本逐末耕之者少食之者众
故一遇凶岁而民已病矣上深然之于是命有司惩
戒荒纵不务生业者十七年以疾辞相位不许告满
百日诏赐告遣太医诊视屡使中使问疾良在告
既久省多滞事上以问宰相参政张汝对曰无之
上曰岂曰无之自今疑事久不能决者当具以闻十
八年表乞致仕归田里上遣使慰谕之曰卿比以疾
在告朕甚忧之今闻卿将往西京养疾彼中风土非
老疾所宜京师中倦于人事若就近都佳郡居处待
疾少间速令朕知之良奏曰臣遭遇圣明滥膺大
任夙夜忧惧以至成疾比蒙圣恩数遣使存问赐以
医药臣之苟活至今皆陛下之赐也臣今敢望到乡
里便可愈疾臣去乡岁久亲识多已亡没惟老臣独
在乡土之恋诚不能忘臣窃惟自来人臣受知人主
无逾臣者臣虽粉骨碎身无以图报若使一还乡社
得见亲旧则死无恨矣上问宰相曰丞相良必欲
归乡里朕以世袭猛安封其子符宝曷答俾之侍行
何如右丞相完颜守道曰不若以猛安授良使其
子摄事上从之于是授胡论宋葛猛安给丞相俸
良乃致仕归上谓宰相曰卿等非不尽心但才力
不及良所以惜其去也其后尚书省奏差除上曰
丞相良拟注差除未尝苟与不当得者而荐举往
往得人粘割斡特剌移剌V裴满余庆皆其所举至
于私门请托绝然无之尝问良每旦暮日色皆赤
何也良曰旦而色赤应在东高丽当之暮而色赤
应在西夏国当之愿陛下修德以应天则灾变自弭
矣既而夏国有任德敬之乱高丽有赵位宠之难其
言皆验云是岁薨年六十上悼惜之遣太府监移剌
V同知西京留守王佐为敕葬祭奠使赙白金彩币
加等丧葬皆从官给追封金源郡王命翰林待制移
剌履勒铭墓碑谥诚敏良性聪敏忠正善断决言
论器识出人意表虽起寒素致位宰相朝夕惕惕尽
心于国谋虑深远荐举人才常若不及居家清俭亲
旧贫乏者周给之与人交久而愈敬居位几二十年
以成太平之功号贤相焉大定十五年图像衍庆宫
谥武定明昌五年配飨世宗庙庭
耨温敦兀带
按金史本传兀带太师思忠侄也天会间充女直字
学生学问通达观书史工为诗选为尚书省令史除
右司都事转行台右司郎中入为左司员外郎累官
同知大兴尹京师盗贼止息事无留滞再迁刑部尚
书改定海军节度使除兵部尚书改吏部正隆伐宋
为武定军都总管世宗即位遣使召之授咸平尹为
北边行军都统改会宁尹都统如故是时初定窝斡
人心未安兀带为治宽多备御谨斥堠边郡以宁
改北京留守以廉察举兀带所在有能名无私过由
是入拜参知政事世宗谕之曰凡在卿上者行事或
不当理咨禀不从卿以所见奏闻下位有可用之才
当推荐之久之属疾上命左宣徽使敬嗣晖往视遣
医治疗薨年四十七上闻悼惜之赙银千两重彩四
十端绢四百匹敕有司致祭久之上谓侍臣曰故参
知政事兀带刑部尚书彦忠沧州节度使兀不喝侍
郎敌斡郎中骨皆为人忠直后进中少有能及之
者朕乐得忠直之人有如兀带辈者乎卿等为朕举
之其见思如此
李石
按金史本传石字子坚辽阳人贞懿皇后弟也先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