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则公私俱便乞尽九月然后遣官十月汝砺言今
河北军户徙河南者几百万口人日给米一升岁率
三百六十万石半给其直犹支粟三百万石河南租
地计二十四万顷岁征粟u一百五十六万有奇更
乞于经费之外倍征以给仍以系官闲田及牧马地
可耕者畀之奏可乃遣右司谏冯开等分诣诸郡就
给之人三十亩以汝砺总之既而括地官还皆曰顷
亩之数甚少且瘠恶不可耕计其可耕者均以与之
人得无几又僻远处不免徙就之军人皆以为不便
汝砺遂言于上诏有司罢之但给军粮之半而半折
以实直焉四年正月拜尚书左丞连上表乞致仕皆
优诏不许会朝廷议发兵河北护民芟麦而民间流
言谓官将尽取之上闻以问宰执曰为之奈何高琪
等奏若令枢密院遣兵居其冲要镇遏土寇仍许收
逃户之田则军民两便或有警急军士亦必尽心汝
砺曰甚非计也盖河朔之民所恃以食者惟此麦耳
今已有流言而复以兵往是益使之疑惧也不若听
其自便令宣抚司禁戢无赖不致侵扰足矣逃户田
令有司收之以充军储可也乃诏遣户部员外郎裴
满蒲刺都阅视田数及访民愿发兵与否还奏臣西
由怀孟东抵曹单麦苗苦亦无多讯诸农民往往自
为义军臣即宣布朝廷欲发兵之意皆感戴而不愿
也于是罢之汝砺以数乞致仕不从乃上言曰立非
常之功必待非常之人今大兵既退正完葺关隘
练兵士之时须得通敏经纶之才预为筹画俾济中
兴伏见尚书左丞兼行枢密副使胥鼎才擅众长身
兼数器乞召还朝省不从时高琪欲从言事者岁阅
民田征租朝廷将从之汝砺言臣闻治大国者若烹
小鲜最为政之善喻也国朝自大定通检后十年一
推物力惟其贵静而重劳民耳今言者请如河北
岁括实种之田计数征敛即是常时通检无乃骇人
视听使之不安乎且河南河北事体不同河北累经
劫掠户口亡匿田畴荒废差调难依元额故为此权
宜之法盖军储不加多且地少而易见也河南自车
驾巡幸以来百姓凑集凡有闲田及逃户所弃耕垦
殆遍各承元户输租其所征敛皆准通推之额虽军
马益多未尝阙误讵宜一概动扰若恐豪右蔽匿而
逋征赋则有司检括亦岂尽实但严立赏罚许其自
首及听人告捕犯者以盗军储坐之地付告者自足
使人知惧而赋悉入官何必为是纷纷也抑又有大
不可者三如每岁检括则夏田春量秋田夏量中间
杂种亦且随时量之一岁中略无休息民将厌避耕
种失时或止耕膏腴而弃其余则所收仍旧而所输
益少一不可也检括之时县官不能家至户到里胥
得以暗通货赂上下其手虚为文具转失其真二不
可也民田与军田犬牙相错彼或阴结军人以相冒
乱而朝廷止凭有司之籍傥使临时少于元额则资
储阙误必矣三不可也夫朝廷举事务在必行既行
而复中止焉是岂善计哉议遂寝兴定元年十月上
疏曰言者请姑与宋人议和以息边民窃以为非计
宋人多诈无实虽与文移往来而边备未敢遽撤备
既不撤则议和与否盖无以异或复蔓以浮辞礼例
之外别有求索言涉不逊将若之何或曰大定间亦
尝先遣使今何不可窃谓时殊事异难以例言昔海
陵师出无名曲在于我是以世宗即位首遣高忠建
等报谕宋主罢淮甸所侵以修旧好彼随遣使来书
辞慢易不复奉表称臣愿还故疆为兄弟国虽其枢
密院与我帅府时通书问而侵轶未尝已也既而征
西元帅合喜败宋将吴U姚良辅于德顺原州右丞
相仆散忠义右副元帅纥石烈志宁败李世辅于宿
州斩首五万兵威大振世宗谓宰臣曰昔宋人言遣
使请和乘吾无备遂攻宿州今为我军大败杀戮过
当故不敢复通问朕哀南北生灵久困于兵本欲息
民何较细故其令帅府移书宋人以议和好宋果遣
使告和以当时堂堂之势又无边患竟免其奉表称
臣之礼今宋弃信背盟侵我边鄙是曲在彼也彼若
请和于理为顺岂当先发此议而自示弱耶恐非徒
无益反招谤侮而已十一月汝砺言臣闻国以民为
基民以财为本是以王者必先爱养基本国家调发
河南为重所征税租率常三倍于旧今省部计岁收
通宝不敷所支乃于民间科敛桑皮故纸钱七千万
贯以补之近以通宝稍滞又加两倍河南人户农民
居三之二今税租犹多未足而此令复出彼不粜所
当输租则必减其食以应之夫事有难易势有缓急
今急用而难得者刍粮也出于民力其来有限可缓
图而易为者钞法也行于国家其变无穷向者大钞
滞更为小钞小钞弊改为宝券宝券不行易为通宝
从权制变皆由于上尚何以烦民为哉彼悉力以奉
军储已患不足而又添征通宝苟不能给则有逃亡
民逃亡则农事废兵食何自而得有司不究远图而
贪近效不固本原而较末节诚恐军储钞法两有所
妨臣非于钞法不为意也非与省部故相违也但以
钞法稍滞物价稍增之害轻民生不安军储不给之
害重耳惟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