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职惟传适嗣而支庶不可有
所乱帝并嘉纳即降旨施行之元以年老致仕至
治二年起商议中书省事三年卒泰定元年赠光禄
大夫河南等处行省平章政事柱国追封赵国公谥
忠简三年复加推诚佐理功臣光禄大夫司徒
康里脱脱
按元史本传脱脱父曰牙牙由康国王封云中王阿
沙不花之弟也脱脱姿貌魁梧少时从其兄斡秃蛮
猎于燕南斡秃蛮使归献所获世祖见其骨气沉雄
步履庄重叹曰后日大用之才已生于今即命入宿
卫成宗初丞相伯颜在北鄙脱脱奉诏以名鹰赐伯
颜伯颜见之惊问曰汝为何人子脱脱以实对伯颜
语之曰吾老矣他日可大用者未见汝比大德三年
武宗以皇子抚军北鄙脱脱从行五年叛王海都犯
边脱脱从武宗讨之师次杭海进击海都大破其众
脱脱手斫一士之首连背脾以献武宗壮之兵之始
交也武宗锐欲出战脱脱执辔力谏武宗怒挥鞭x
其手不退乃止已而武宗与大将朵儿答哈语及之
朵儿答哈曰太子在军中如身有首如衣有领脱有
不虞众安所附脱脱之谏可谓忠矣武宗深然之成
宗大渐丞相哈剌哈孙答剌罕称疾卧直庐中脱脱
适以使事至京师即俾驰告武宗以国恤语在阿沙
不花传时仁宗奉兴圣太后至自怀孟既定内难而
太后以两太子星命付阴阳家推算问所宜立者曰
重光大荒落有灾旃蒙作噩长久重光为武宗年干
旃蒙为仁宗年干于是太后颇惑其言遣近臣朵耳
谕旨武宗曰汝兄弟二人皆我所出岂有亲阴阳
家所言运祚修短不容不思武宗闻之默然进脱脱
而言曰我捍御边陲勤劳十年又次序居长神器所
归灼然何疑今太后以星命休咎为言天道茫昧谁
能豫知设使我即位之后所设施者上合天心下副
民望则虽一日之短亦足垂名万年何可以阴阳之
言而乖祖宗之托哉此盖近日任事之臣擅权专杀
恐我他日或治其罪故为是奸谋动摇大本耳脱脱
汝为我往察事机疾归报我脱脱承命即行武宗亲
率大军由西道进按灰由中道兀儿由东道各以
劲卒一万从脱脱驰至大都入见太后道武宗所授
旨以闻太后愕然曰修短之说虽出术家为太子周
思远乃出我深忧爱贪憝已除宗王大臣议已定
太子不速来何为时诸王秃列等侍咸曰臣下翊戴
嗣君无二心者既而太后仁宗屏左右留脱脱与语
曰太子天性孝友中外属望今闻汝所致言殆有谗
间汝归速为我弥缝阙失使我骨肉无间相见怡愉
则汝功为不细矣脱脱顿首谢曰太母太弟不烦过
虑臣侍藩邸历年颇见信任今归当即推诚竭忠以
开释太子后日三宫共处靡有嫌隙斯为脱脱所报
矣先是太后以武宗迟回不至已遣阿沙不花往
道诸王群臣推戴之意及是脱脱继往行至旺古察
武宗在马轿中望见其来趣使疾驰与之共载脱脱
具致太后仁宗之语武宗乃大感悟释然无疑遂遣
阿沙不花还报仁宗即日命驾奉迎于上都武宗正
位宸极尊太后为皇太后立仁宗为皇太子三宫协
和脱脱兄弟之力为多脱脱之至京师也武宗尝命
其同知枢密院比还问曾视事否脱脱对曰今正殿
未御宗亲未见为扈从之臣搀取名位诚恐有累圣
德是以未敢祗事武宗嘉叹久之知枢密院只儿哈
忽在潜邸时常有不逊语将置于法脱脱谏曰陛下
新正位大信未立而辄行诛戮知者以为彼自有罪
不知者以为报仇恐人人自危况只儿哈忽习于先
朝典故今固不可少也乃宥之继海都而王者曰察
八儿素服武宗威名至是率诸王内附诏特设宴于
大庭故事凡大宴必命近臣敷宣王度以为告戒脱
脱荐只儿哈忽令具其言以进果称旨武宗叹曰博
尔忽博尔X前朝人杰脱脱今世人杰也即以所进
之言授脱脱及诸王大臣被宴服就列脱脱即席陈
西北诸藩始终离合之由去逆顺之义辞旨明畅
听者倾服自同知枢密院事进中书平章政事拜御
史大夫迁江南行台御史大夫寻召拜录军国重事
中书省丞相脱脱知无不言言无不行中外翕然称
为贤相至大三年尚书省立迁右丞相三宝奴等劝
武宗立皇子为皇太子脱脱方猎于柳林遣使亟召
之还三宝奴曰建储议急故相召耳脱脱惊曰何谓
也曰皇子长圣体近日倦勤储副所宜早定脱脱
曰国家大计不可不慎曩者太弟躬定大事功在宗
社位居东宫已有定命自是兄弟叔侄世世相承孰
敢问其序者我辈臣子于国宪章纵不能有所匡赞
何可隳其成三宝奴曰今日兄已授弟后日叔当授
侄能保之乎脱脱曰在我不可渝彼失其信天实鉴
之三宝奴虽不以为然而莫能夺其议也是时尚书
省赐予无节迁叙无法财用日耗名爵日滥脱脱进
言曰爵赏者帝王所以用人也今爵及比德赏及罔
功缓急之际何所赖乎中书所掌钱粮工役选法刑
狱十有二事若从臣言恪遵旧制则臣愿与诸贤黾
勉从事不然用臣何补遂有诏俾滥受宣敕者赴所
属缴纳侥幸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