忤而不敢尽则陛下将焉
用臣臣亦何以仰报君父哉夫孝宗皇帝与昭圣皇
太后乃陛下骨肉至亲也今使疏贱谗佞小人辄行
离间但知希合取宠不复为陛下体察兹孟冬时享
在迩陛下登献对越如亲见之宁不少动于中乎夫
事亡如事存陛下承列圣之统以总百神临万方焉
得不加慎重顾听细人之说干不易之典哉帝得奏
不悦戒勿复言明年建世庙于太庙东帝欲从何渊
言毁神宫监伐林木以通辇道给事中韩楷御史杨
秦叶忠等交谏忤旨夺俸给事中卫道继言之贬秩
调外复抗章极言不可弗听及世庙成帝欲奉章
圣皇太后谒见张璁桂萼力主之礼官刘龙等争不
得诸辅臣以为言帝不报趣具仪乃上疏曰陛下
欲奉皇太后谒见世庙臣窃以为从令固孝而孝有
大于从令者臣诚不敢阿谀以误君上窃惟祖宗家
法后妃已入宫未有无故复出者且太庙尊严非时
享祭虽天子亦不轻入况后妃乎璁辈所引庙见
之礼今奉先殿是也圣祖神宗行之百五十年已为
定制中间纳后纳妃不知凡几未有敢议及者何至
今日忽倡此议彼容悦佞臣岂有忠爱之实而陛下
乃欲听之乎且阴阳有定位不可侵越陛下为天地
百神之主致母后无故出入太庙街门是坤行干事
阴侵阳位不可之大者也臣岂不知君命当承第恐
上累圣德是以不敢顺旨曲从以成君父之过负覆
载之德也奏入帝大愠为人清介端亮孜孜奉国
数以力行王道清心省事辨忠邪敦宽大毋急近效
为帝言帝见为迂阔弗善也议大礼时帝欲援以自
助而据礼争持论坚确失帝意璁萼辈亦不悦璁
萼朝夕谋辅政攻击费宏无虚日以行高不能有
所加至明年春奸人王邦奇讦杨廷和诬及宏为
奸党两人遂乞归帝许宏驰驿而责归怨朝廷失
大臣谊一切恩典皆不予归装幞被车一辆而已都
人叹异谓自来宰臣去国无若者自及杨廷和
蒋冕毛纪以强谏罢政迄嘉靖季密勿大臣无进逆
耳之言者矣加官自太子太保至少保七年冬卒
谥文隐隆庆初改谥文介
李时
按明外史本传时字宗易任丘人父そ士莱州知
府时举弘治十五年进士改庶吉士授编修正德中
历侍读右谕德世宗嗣位为讲官寻迁侍读学士嘉
靖三年擢礼部右侍郎俄以忧归服除为户部右侍
郎复改礼部寻代方献夫为尚书帝既定尊亲礼慨
然有狭小前人之志欲裁定旧章成一朝制作张孚
敬夏言用事咸好更张所建诸典礼咸他人发端而
时傅会成之或廷议不合率具两端待帝自择终未
尝显争以故帝爱其恭顺四方上嘉瑞辄拜疏请贺
帝谦让时必再请由是益以时为忠赐银章曰忠敏
安慎俾密封言事久而失之请罪帝再赐焉十年四
郊成加太子太保雷震午门彗星见东井时请敕臣
工修省令言官指陈利害兴革帝以建言乃科道专
责寝不行光禄寺厨役王福锦衣卫千户陈升请迁
显陵于天寿山时等力陈不可巡检徐震奏于安陆
建京师时等驳其非制遂议改州为承天府其秋桂
萼卒命时兼文渊阁大学士入参机务时张孚敬已
罢翟銮独相时后入以宫保官尊反居銮上两人皆
谦逊无龃龉帝御无逸殿召时坐讲无逸篇銮讲豳
风七月诗武定侯郭勋及九卿翰林俱入侍讲毕帝
退御豳风亭赐宴自是数召见谘谋政务明年春孚
敬还内阁事取独裁时不敢有所评议未几孚敬再
罢而方献夫入与时亦相得彗星复出帝召见时等
谕以引咎修省之意从容语及乏才时等退条上务
安静惜人才慎刑狱三事颇及大礼大狱废斥诸臣
帝优诏褒答之然卒不能用也给事中魏良御史
冯恩先后劾吏部尚书汪f触帝怒时皆为论救十
二年孚敬复入銮以忧去献夫寻致仕时随孚敬后
供手唯诺而已以故孚敬安之孚敬谢政费宏再入
未几卒时遂独相孚敬萼用事务芟除异己朝端欢
嚣不宁时素宽平至是益镇以安静帝亦恒召对便
殿接膝咨询时虽无大臣救而议论恒本忠厚廷论
咸以时为贤客星见天旁帝问所主事应对曰事
应之说起汉京房未必皆合惟在人君修德以弭之
帝称善扈跸谒陵道沙河帝见居民萧索怆然曰七
陵在此宜加守护时对曰昔丘浚建议京师当设四
辅以临清为南昌平为北蓟州保定为东西各屯兵
一二万今若于昌平增一总兵可南卫京师北护陵
寝帝乃下廷臣勘议于沙河筑巩华城为置戍焉屡
加少傅太子太师吏部尚书华盖殿大学士会夏言
入辅时不与抗每事推让言言亦安之帝待时不如
孚敬言然少责辱始终不替孚敬言亦不敢望也与
言共事者翟銮顾鼎臣其畏言略如时其荣名弗如
十七年时卒官赠太傅谥文康
夏言
按明外史本传言字公谨贵溪人父鼎临清知州言
举正德十二年进士授行人擢兵科给事中性警敏
善属文及居言路蹇谔自负世宗嗣位疏言太祖有
训朝堂决政众论称善即与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