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吕溱为翰林
学士为开封府溱死又用滕甫为翰林学士为御史
中丞甫性&#上时遣小黄门持短封御札问事甫夸
示于人或有见御札中误用字者乃反谤甫以为扬
上之短上怒&#斥之以为逆人李逢亲党不复用时
王安石居金陵初除母丧英宗屡召不至安石在仁
宗时论立英宗为皇子与韩魏公不合故不敢入朝
安石虽高科有文学本远人未为中朝士大夫所服
乃深交韩吕二家兄弟韩吕朝廷之巨室也天下之
士不出于韩即出于吕韩氏兄弟绛字子华与安石
同年高科维字持国学术尤高不出仕用大臣荐入
馆吕氏公着字晦叔最贤亦与安石为同年进士子
华持国晦叔争扬于朝安石之名始盛安石又结一
时名德之士如司马君实辈皆相善先是治平间神
宗为颍王持国为翊善每讲论经义神宗称善持国
曰非某之说某之友王安石之说至神宗即位乃召
安石以至大用
杨元素为中丞与刘笛灾役有十害王荆公使张
琥作十难以诘之琥辞不为曾布请为之仍诘二人
向背好恶之情果何所在元素惶恐请曰臣愚不知
助役之利乃尔当伏妄言之罪捣茉晃人臣岂可
压于权势使人主不知利害之实即复条对布所难
者以伸前议且曰臣所向者陛下所背者权臣所好
者忠直所恶者邪奸臣今获罪谴逐固自其分但助
役终为天下患害愿陛下勿忘臣言于是元素出知
郑州贽责监临琥亦由此忤荆公意坐事落修注
吕惠卿丁父忧去王荆公未知心腹所托可与谋事
者曾布时以著作佐郎编敕巧黠善迎合荆公意公
悦之数日间相继除中允馆职判司农寺告谢之日
抱敕告五六通布为都检正故事白荆公即行时冯
当世王禹玉并参政或曰当更白二公布曰丞相已
定何问彼为俟敕出令押字耳故唐对两府弹荆
公文吕惠卿曾布安石心腹王元绛安石之仆隶
又曰奴事安石犹惧不了云
神宗天资节俭因得老宫人言祖宗时妃嫔公主月
俸至微叹其不可及王安石独曰陛下果能理财虽
以天下自奉可也帝始有意主青苗助役之法矣安
石之术类如此故吕诲中丞弹章曰外示朴野中怀
狡诈
庆历三年范文正公作参知政事富文忠公作枢密
副使时盗起京西掠商邓均房光化知军弃城走奏
至二公同对上前富公乞取知军者行军法范公曰
光化无城郭无甲兵知军所以弃城乞薄其罪仁宗
可之罢朝至政事堂富公怒甚谓范公曰六丈要作
佛耶范公笑曰人何用作佛某之所言有理少定为
君言之富公益不乐范公从容曰上春秋鼎盛岂可
教之杀人至手滑吾辈首领皆不保矣富公闻之汗
下起立以谢曰非某所及也富公素以父事范公云
神宗皇帝初召王荆公于金陵一见奇之自知制诰
进翰林学士荆公欲变更祖宗法度行新法退故老
大臣用新进少年温公以谓不然力争之神宗用荆
公为参知政事用温公为枢密副使温公以言不从
辞不拜枢密吕公弼因奏事殿上谓帝曰陛下用司
马为枢密光以与王安石议论不同力辞今日必来
决去就时温公待对立庭下帝指之曰已来矣帝又
叹曰汲黯在庭淮南寝谋温公坚求去帝不得已乃
除端明殿学士知永兴军到官逾月上章曰臣之不
才最出群臣之下先见不如吕诲公直不如范纯仁
程颢敢言不如苏轼孔文仲勇决不如范镇诲于安
石始参政事之时已言安石为奸邪谓其必败乱天
下今观安石汲引亲党盘据要津挤排异己占固权
宠尝自以己意阴赞陛下内出手诏以决外庭之事
使天下之威福在己而谤议悉归于陛下臣乃自知
先见不如诲远矣纯仁与颢皆安石素厚安石拔于
庶僚之中超处清要纯仁与颢睹安石所为不敢顾
私恩废公议极言其短臣与安石南北异乡取舍异
道臣接安石素&#安石待臣素薄徒以屡尝同僚之
故私心眷眷不忍轻绝而显言之因循以至今日是
臣不负安石而负陛下甚多此其不如纯仁与颢远
矣臣承乏两制逮事三朝于国家义则君臣恩犹骨
肉睹安石专逞其狂愚使天下生民被荼毒之苦宗
庙社稷有累卵之危臣畏懦惜身不早为陛下别白
言之轼与文仲皆&#远小臣乃敢不避陛下雷霆之
威安石虎狼之怒上书对策指陈其失隳官获谴无
所顾虑此臣不如轼与文仲远矣人情谁不贪富贵
恋俸禄镇睹安石荧惑陛下以为忠以忠为以
是为非以非为是不胜愤懑抗章极言因自乞致仕
甘受丑诋杜门家居臣顾惜禄位为妻子计包羞忍
耻尚居方镇此臣不如镇远矣臣闻居其位者必忧
其事食其禄者必任其患苟或不然是为窃盗臣虽
无似尝受教于君子不忍以身为窃盗之行今陛下
惟安石之言是信安石以为贤则贤以为愚则愚以
为是则是以为非则非附安石者谓之忠良论难
安石者谓之谗慝臣之才识固安石之所愚臣之议
论固安石之所非今日所言陛下之所谓谗慝者也
伏望圣恩裁处其罪若臣罪与范镇同则乞依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