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道也地欲耐物妇欲耐家不然佛氏所谓虾禅
一跳即倒耳
唐河东节度使王锷赂权近求兼宰相密诏中书门
下曰锷可兼宰相李藩遽取笔灭宰相字署其左曰
不可还奏之宰相权德舆失色曰有不可应别为奏
可以笔涂诏耶藩曰势迫矣出今日便不可止既而
事得寝仁宗一夕遣使持手诏欲以刘氏为贵妃李
沆对使者引烛焚诏附奏曰但道臣沆以为不可其
议遂寝三代君臣面相可否后世则遣黄门下密命
而已故旋干挥日之手全在中书或曰得无过乎余
曰此已输格心大臣一着矣虽然以今日之时势度
之即藩沆在要自难行然正人立朝常使人主动必
有所畏此意自不可少
邵伯温尝论元佑绍圣之政曰公卿大夫当知国体
以蔡确奸邪投之死地何足惜然既为宰相当以宰
相待之哲宗朝章得罪去朝廷以其父老欲畀便
郡既中止范纯仁请置往咎而念及私情徽宗朝吕
惠卿告老执政欲罪之纯礼曰惠卿尝辅政其人固
不足重然当存国体王安石薨温公方作相病中闻
之简吕申公曰介甫无他但执拗耳凡一切赠恤之
典宜厚人以为不惟盛德而且知大体后世诃詈故
相几等儿童欲镌秩夺诰没产发尸当太平不讳之
朝加以臣子必不忍言之罪置网弥天卓锥无地得
无甚乎昔李公巽奏窦参交结藩镇上大怒欲杀参
陆贽曰参之贪纵天下共知至于潜怀异图事迹暧
昧若遽加重刑骇动不细乃更贬参司马呜呼得之
矣
哲宗问近相陈升之外议云何司马光曰升之才智
恐不能临大节而不可夺耳昔汉高祖论相以王陵
少陈平可以辅之平智有余然难独任凡才智之
士必得忠直之人从旁制之此明主用人之法也王
文正公常与杨文公评品人物文公曰丁谓久远果
如何对曰才则才矣语道则未他日在上位使有德
者助之庶得终吉若独当权必为身累后谓果被流
窜夫海内才士诚国家药笼中所不可无然必如调
鹰者纵之九霄之间而绦旋在臂马者逸之百步
之外而绳络在手如是而可以御士矣不然乌头重
堇苟无以制其性其不至于杀人者几希
自古有盛名之士一为宰相遂失令闻者此何以故
曰或以廉秽判若两人或以恩怨横遭两舌故也崔
烈尝问其子钧曰吾居三公于议者何如钧曰大人
少有英称历位卿寺论者不谓当为三公今登其位
天下失望烈曰何为然也钧曰论者嫌其铜臭宋神
宗新用文富为相自以为得人谓庞庄敏曰富弼万
口同词皆云贤相也公曰富弼顷为枢密副使未执
大政朝士大夫未有与之为怨者故交口誉之冀其
进用而己有所利焉稍拂之则向之誉者将转而为
谤矣此陛下所宜深察也然则宜何如斥苞苴则人
服无私而位望自重避权势则人不归恩而怨亦
轻
司马温公作相日亲书榜揭于客位曰访及诸君若
睹朝政阙遗庶民疾苦欲进忠言者请以奏牍闻于
朝廷光得与同僚商议择可行者进呈取旨行之若
但以私书宠喻终无所益若光身有过失欲赐规正
即以通封书简分付吏人令传入光得内自省讼佩
服改行至于整会官职差遣理雪罪名凡干身计
请一面进状光得与朝省众官公议施行若在私第
垂访不核语及光再拜咨白宋初执政私接宾客有
数庶官几不复可进自王荆公欲广收人才于是请
以品秩高卑皆得进谒然自是不无夤缘干求之私
进见者既不敢广坐明言其情往往皆以送客时罗
列于庑下以次留身叙陈而退遂以成风蔡鲁公喜
接宾客终日酬酢不倦宾客少间则必至子弟学舍
与其门客从容燕笑蔡元度气弱畏见宾客每不
得已一再见则啜茶多退必呕吐尝云家兄一日无
客则病某一日接客则病夫宰相弹压百辟平章万
几朝参而后冲冲往来却与宾客书札分他一半疲
精神体统满门车骑则太浓寻常寒暄则太淡若
欲相业光明必须痛除俗套盖士风正则宜有吐哺
之周公私谒多则宜有谢客之司马
吕申公晦叔当国时尝籍记人才已用未用姓名事
件当行已行条目谓之掌记闻之前辈云我朝杨文
贞公士奇当国时亦有手折子书知府已上名姓怀
之袖中暇即展阅余尝谓秀才时不可有帐簿有则
能俗人治天下不可无帐簿无则能失人
皇朝盛事孤卿封父内阁则黄公淮李公贤杨公廷
和父封少保刘公严公讷父封太子太保李公春
芳父封少傅进少师张公居正父自少保少师以至
加特进左柱国封尚书则彭公时刘公吉内淮及
严公李公皆得归养彭公父毓义后公七年始卒
出将入相国初徐太傅达出为征虏大将军入为中
书右丞相正德中杨文襄一清以三边总督入为吏
部尚书内阁大学士致仕后落致仕复为三边总督
入为内阁大学士
历任三公太师太傅有超授者惟郭翊公勋朱成公
希忠自太保太傅以至太师叙迁为盛
父子三公太师英公张辅子懋复为太师俱加阶特
进俱勋左柱国俱再知经筵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