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昔代羽
仪世胄帷幄名臣若授受得宜方为称职臣夙陶教
义必知不可后主曰选众之举佥议所归昔毛d雅
量清恪卢毓心平体正王蕴铨量得地山涛举不失
才就卿而求必兼此矣且我与卿虽君臣礼隔情分
殊常藻镜人伦良所期寄亦以无惭则哲也察自居
显要甚励清洁且廪锡以外一不交通尝有私门生
不敢厚饷止送南布一端花练二匹察谓之曰吾所
衣着止是麻布蒲此物于吾无用既欲相款接幸
不烦尔此人逊请犹冀受纳察厉色驱出因此伏事
者莫敢馈遗

 吏部部纪事二
魏书阉官传赵黑得幸两宫禄赐优厚是时尚书李
欣亦有宠于显祖与黑对绾选部欣奏中书侍郎崔
鉴为东徐州北部主书郎公孙处显为荆州选部监
公孙蘧为幽州皆曰有能也实有私焉黑疾其亏乱
选体遂争于殿庭曰以功授官因爵与禄国之常典
中书侍郎尚书主书郎诸曹监勋能俱立不过列郡
今欣皆用为方州臣实为惑显祖疑之曰公孙蘧且
止蘧最为欣厚于是黑与欣遂为深隙欣竟列黑为
监藏时多所截没先是法禁宽缓百司所典与官并
食故多所损折遂黜为门士黑自以为欣所陷叹恨
终日废寝忘食规报前怨逾年还入为侍御散骑常
侍侍中尚书左仆射复兼选部如昔黑告欣专恣欣
遂出为徐州
汝阴王天赐传天赐第五子修义迁吏部尚书及在
铨衡唯事货贿授官大小皆有定价时中散大夫高
居者有旨先叙时上党郡缺居遂求之修义私已许
人抑居不与居大言不逊修义命左右牵曳之居对
大众呼天唱贼人问居曰白日公庭安得有贼居指
修义曰此座上者违天子明诏物多者得官京师白
劫此非大贼乎修义失色居行骂而出
任城王澄传澄子顺除吏部尚书兼右仆射及上省
登阶向榻见榻甚故问都令史徐仵起仵起曰此榻
曾经先王坐顺即哽塞涕泗交流久而不能言遂令
换之时三公曹令史朱晖素事录尚书高阳王雍雍
欲以为廷尉评频请托顺顺不为用雍遂下命用之
顺投之于地雍闻之大怒昧爽坐都厅召尚书及丞
郎毕集欲待顺至于众挫之顺日高方至雍攘袂抚
几而言曰身天子之子天子之弟天子之叔天子之
相四海之内亲尊莫二元顺何人以身成命投弃于
地顺须鬓俱张仰面看屋愤气奔涌长[而不言久
之摇一白羽扇徐而谓雍曰高祖迁宅中土创定九
流官方清浊轨仪万古而朱晖小人身为省吏何合
为廷尉清官殿下既先皇同气宜遵成旨自有恒规
而复逾之也雍曰身为丞相录尚书如何不得用一
人为官顺曰庖人虽不治庖尸祝不得越樽俎而代
之未闻有别旨令殿下参选事顺又厉声曰殿下必
如是顺当依事奏闻雍遂笑而言曰岂可以朱晖小
人便相忿恨遂起呼顺入室与之极饮
卢同传同转尚书左丞肃宗世朝政稍衰人多窃冒
军功同阅吏部勋书因加检复核得窃阶者三百余
人同乃表言窃见吏部勋簿多皆改换乃校中兵奏
案并复乖舛臣聊尔拣练已得三百余人明知隐而
未露者动有千数愚谓罪虽恩免犹须刊定请遣一
都令史与令仆省事各一人总集吏部中兵二局勋
簿对勾奏按若名级相应者即于黄素楷书大字具
件阶级数令本曹尚书以朱印印之明造两通一关
吏部一留兵局与奏按对掌进则防揩洗之伪退则
无改易之理从前以来勋书上省惟列姓名不载本
属致令窃滥之徒轻为苟且今请征职白民具列本
州郡县三长之所其实官正职者亦列名贯别录历
阶仰本军印记其上然后印缝各上所司统将都督
并皆印记然后列上行台行台关太尉太尉检练精
实乃始关刺省重究括然后奏申奏出之日黄素朱
印关付吏部顷来非但偷阶冒名改换勋簿而已或
一阶再取或易名受级凡如此者其人不少良由吏
部无簿防塞失方何者吏部加阶之后簿不注记缘
此之故易生侥幸自今叙阶之后名簿具注加补日
月尚书印记然后付曹郎中别作抄自印记一如尚
书郎中自掌递代相付此制一行差止奸罔诏从之
同又奏曰臣顷奏以黄素为勋具注官名户属及吏
部换勋之法事目三条已蒙旨许臣伏思黄素勋簿
政可粗止奸伪然在军虚诈犹未可尽请自今在军
阅簿之日行台军司监军都督各明立文案处处记
之斩首成一阶已上即令给券一纸之上当中大书
起行台统军位号勋人甲乙斩三贼及被伤成阶已
上亦具书于券各尽一行当行竖裂其券前后皆起
年号日月破某处陈某官某勋印记为验一支付勋
人一支付行台记至京师送门下别函守录又自迁
都以来戎车屡捷所以征勋转多叙不可尽者良由
岁久生奸积年长伪巧吏阶缘偷增遂甚请自今为
始诸有勋簿已经奏赏者即广下远近云某处勋判
咸令知闻立格酬叙以三年为断其职人及出身限
内悉令铨除实官及外号随才加授庶使酬勤者速
申立功者劝事不经久侥幸易息或遭穷难州无中
正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