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也甚盛不可不察今大
王所行不称天资皇帝初即位易侯邑在淮南者大
王不肯皇帝卒易之使大王得三县之实甚厚大王
以未尝与皇帝相见求入朝见未毕昆弟之欢而杀
列侯以自为名皇帝不使吏与其间赦大王甚厚汉
法二千石缺辄言汉补大王逐汉所置而请自置相
二千石皇帝&#天下正法而许大王甚厚大王欲属
国为布衣守冢真定皇帝不许使大王毋失南面之
尊甚厚大王宜日夜奉法度修贡职以称皇帝之厚
德今乃轻言恣行以负谤于天下甚非计也夫大王
以千里为宅居以万民为臣妾此高皇帝之厚德也
高帝蒙霜露i风雨赴矢石野战攻城身被创痍以
为子孙成万世之业艰难危苦甚矣大王不思先帝
之艰苦日夜怵惕修身正行养牺牲丰洁粢盛奉祭
祀以无忘先帝之功德而欲属国为布衣甚过且夫
贪让国土之名轻废先帝之业不可以言孝父为之
基而不能守不贤不求守长陵而求之真定先母后
父不谊数逆天子之令不顺言节行以高兄无礼幸
臣有罪大者立断小者肉刑不仁贵布衣一剑之任
贱王侯之位不知不好学问大道触情妄行不祥此
八者危亡之路也而大王行之弃南面之位奋诸贲
之勇常出入危亡之路臣之所见高皇帝之神必不
庙食于大王之手明白昔者周公诛管叔放蔡叔以
安周齐桓杀其弟以反国秦始皇杀两弟迁其母以
安秦顷王亡代高帝夺之国以便事济北举兵皇帝
诛之以安汉故周齐行之于古秦汉用之于今大王
不察古今之所以安国便事而欲以亲戚之意望于
太上不可得也亡之诸侯游宦事人及舍匿者论皆
有法其在王所吏主者坐今诸侯子为吏者御史主
为军吏者中尉主客出入殿门者卫尉大行主诸从
蛮夷来归谊及以亡名数自占者内史县令主相欲
委下吏无与其祸不可得也王若不改汉系大王邸
论相以下为之奈何夫堕父大业退为布衣所哀幸
臣皆伏法而诛为天下笑以羞先帝之德甚为大王
不取也宜急改操易行上书谢罪曰臣不幸早失先
帝少孤吕氏之世未尝忘死陛下即位臣怙恩德骄
盈行多不轨追念&#过恐惧伏地待诛不敢起皇帝
闻之必喜大王昆弟欢欣于上群臣皆得延寿于下
上下得宜海内常安愿孰计而疾行之行之有疑祸
如发矢不可追已王得书不说六年令男子但等七
十人与棘蒲侯柴武太子奇谋以辇车四十乘反谷
口令人使闽越匈奴事觉治之乃使使召淮南王王
至长安丞相张苍典客冯敬行御史大夫事与宗正
廷尉杂奏长废先帝法不听天子诏居处无度为黄
屋盖拟天子擅为法令不用汉法及所置吏以其郎
中春为丞相收聚汉诸侯人及有罪亡者匿与居为
治家室赐与财物爵禄田宅爵或至关内侯奉以二
千石所当得大夫但士伍开章等七十人与棘蒲侯
太子奇谋反欲以危宗庙社稷谋使闽越及匈奴发
其兵事觉长安尉奇等往捕开章长匿不予与故中
尉z忌谋杀以闭口为棺&#衣衾葬之肥陵谩吏曰
不知安在又阳聚土树表其上曰开章死葬此下及
长身自贼杀无罪者一人令吏论杀无罪者六人为
亡命弃市诈捕命者以除罪擅罪人无告劾系治城
旦以上十四人赦免罪人死罪十八人城旦舂以下
五十八人赐人爵关内侯以下九十四人前日长病
陛下心忧之使使者赐枣脯长不肯见拜使者南海
民处庐江界中者反淮南吏卒击之陛下遣使者赍
帛五十匹以赐吏卒劳苦者长不欲受赐谩曰无劳
苦者南海王织上书献璧帛皇帝忌擅燔其书不以
闻吏请召治忌长不遣谩曰忌病长所犯不轨当弃
市臣请论如法制曰朕不忍置法于王其与列侯吏
二千石议列侯吏二千石臣婴等四十三人议皆曰
宜论如法制曰其赦长死罪废勿王有司奏请处蜀
严道&#邮遣其子子母从居县为筑盖家室皆日三
食给薪菜盐炊食器席蓐制曰食长给肉日五斤酒
二斗令故美人材人得幸者十人从居于是尽诛所
与谋者乃遣长载以辎车令县次传爰盎谏曰上素
骄淮南王不为置严相傅以故至此且淮南王为人
刚今暴摧折之臣恐其逢雾露病死陛下有杀弟之
名奈何上曰吾特苦之耳令复之淮南王谓侍者曰
谁谓乃公勇者吾以骄不闻过故至此乃不食而死
县传者不敢发车封至雍雍令发之以死闻上悲哭
谓爰盎曰吾不从公言卒亡淮南王盎曰淮南王不
可奈何愿陛下自宽上曰为之奈何曰独斩丞相御
史以谢天下乃可上即令丞相御史逮诸县传淮南
王不发封馈侍者皆弃市乃以列侯葬淮南王于雍
置守冢三十家孝文八年怜淮南王王有子四人年
皆七八岁乃封子安为阜陵侯子勃为安阳侯子赐
为阳周侯子良为东城侯十二年民有作歌歌淮南
王曰一尺布尚可缝一斗粟尚可舂兄弟二人不相
容上闻之曰昔尧舜放逐骨肉周公杀管蔡天下称
圣不以私害公天下岂以为我贪淮南地邪乃徙城
阳王王淮南故地而追尊谥淮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