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杖之数十后超转中书侍
郎俄迁太常少卿以父忧去职哭泣呕血身自负土
时年二十五便有白发免丧抽去不复更生世人以
为孝思所致寻除给事黄门侍郎时领军元叉威势
尤盛凡有迁授莫不造门谢谒顺拜表而已曾不诣
叉叉谓顺曰卿何谓聊不见我顺正色曰天子富于
春秋委政宗辅叔父宜以至公为心举士报国如何
卖恩责人私谢岂所望也至于朝论得失顺常鲠言
正议曾不阿旨由此见惮出除平北将军恒州刺史
顺谓叉曰北镇纷纭方为国梗桑干旧都根本所系
请假都督为国捍屏叉心疑难不欲授以兵官谓顺
曰此朝廷之事非我所裁顺曰叔父既握国柄杀生
由己自言天之历数应在我躬何得复有朝廷也叉
弥忿惮之转为安东将军齐州刺史顺自负有才不
得居内每怀郁怏形于言色遂纵酒欢娱不亲政事
叉解领军征为给事黄门侍郎亲友郊迎贺其得入
顺曰不患不入正恐入而复出耳俄兼殿中尚书转
侍中初中山王熙起兵讨元叉不果而诛及灵太后
反政方得改葬顺侍坐西游园因奏太后曰臣昨往
看中山家葬非惟宗亲哀其冤酷行路士女见其一
家七丧皆为潸然莫不酸泣叉妻时在太后侧顺指
之曰升下奈何以一妹之故不伏元叉之罪使天下
怀冤太后嘿然不语就德兴反于营州使尚书卢同
往讨之大败而返属侍中穆绍与顺侍坐因论同之
罪同先有近宅借绍绍颇欲为言顺勃然曰卢同终
将无罪太后曰何得如侍中之言顺曰同有好宅与
要势侍中岂罪也绍惭不敢复言灵太后颇事妆
饰数出游幸顺面诤曰礼妇人夫丧自称未亡人首
去珠玉衣不被彩陛下母临天下年垂不惑过甚修
饰何以示后世灵太后惭而不出还入宫责顺曰千
里相征岂欲众中见辱也顺曰陛下盛服炫容不畏
天下所笑何耻臣之一言乎初城阳王徽慕顺才名
偏相结纳而广阳王渊奸徽妻于氏大为嫌隙及渊
自定州被征入为吏部尚书兼中领军顺为诏书辞
颇优美徽疑顺为渊左右由是与徐纥间顺于灵太
后出顺为护军将军太常卿顺奉辞于西游园徽纥
侍侧顺指之谓灵太后曰此人魏之宰何汗不灭
终不死亡纥&#肩而出顺遂抗声叱之曰尔刀笔小
人正堪为机案之吏宁应忝兹执亏我彝伦遂振
衣而起灵太后嘿而不言时追论顺父顾托之功增
任城王彝邑二千户又析彝邑五百户以封顺为东
阿县开国公顺疾徽等间之遂为蝇赋曰余以仲秋
休沐端坐衡门寄想琴书托情纸翰而苍蝇小虫往
来&#几疾其变白聊为赋云遐哉大道廓矣洪氛肇
立秋夏爰启冬春既含育于万性又刍狗而不仁随
因缘以授体齐美恶而无分生兹秽类靡益于人名
备群品声损众伦欹胫纤翼紫首苍身飞不能迥声
若远闻点缁成素变白为黑寡爱兰芳偏食秽食集
桓公之尸居平叔之侧乱鸡鸣之响毁皇宫之饰习
习户庭营营榛棘反复往还譬彼谗贼肤受既通谮
润罔极缉缉幡幡交乱四国于是妖姬进邪士来圣
贤拥忠孝摧周昌拘于牖里天乙囚于夏台伯奇为
之痛结申生为之蒙灾^悲其室采葛惧其怀小
弁陨其涕灵均表其哀自古明哲犹如此何况中庸
与凡材若夫天生地养各有所亲兽必依地鸟亦凭
云或来仪以呈祉或自扰而见文或负图而归德或
衔书以告真或夭胎而奉味或残躯以献珍或主皮
而兴礼或牢豢以供神虽死生之异质俱有益于国
人非如苍蝇之无用唯构乱于蒸民遂属疾在家杜
绝吊庆后除吏部尚书兼右仆射及上省登阶向榻
见榻甚故问都令史徐仵起仵起曰此榻曾经先王
坐顺即哽塞涕泗交流久而不能言遂令换之时三
公曹令史朱晖素事录尚书高阳王雍雍欲以为廷
尉评频请托顺顺不为用雍遂下命用之顺投之于
地雍闻之大怒昧爽坐都厅召尚书及丞郎毕集欲
待顺至于众挫之顺日高方至雍攘袂抚几而言曰
身天子之子天子之弟天子之叔天子之相四海之
内亲尊莫二元顺何人以身成命投弃于地顺须鬓
俱张仰面看屋愤气奔涌长[而不言久之摇一白
羽扇徐而谓雍曰高祖迁宅中土k定九流官方清
浊轨仪万古而朱晖小人身为省吏何合为廷尉清
官殿下既先皇同气宜遵成旨自有恒规而复逾之
也雍曰身为丞相录尚书如何不得用一人为官顺
曰庖人虽不治庖尸祝不得越樽俎而代之未闻有
别旨令殿下参选事顺又厉声曰殿下必如是顺当
依事奏闻雍遂笑而言曰岂可以朱晖小人便相忿
恨遂起呼顺入室与之极饮顺之亢毅不挠皆此类
也后除征南将军右光禄大夫转兼左仆射尔朱荣
之奉庄帝召百官悉至河阴素闻顺数谏诤惜其亮
直谓朱瑞曰可语元仆射但在省不须来顺不达其
旨闻害衣冠遂便出走为陵户鲜于康奴所害家徒
四壁无物敛尸止有书数千卷而已门下通事令史
王才达裂裳覆之庄帝还宫遣黄门侍郎山伟巡喻
京邑伟临顺丧悲恸无已既还庄帝怪而问曰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