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郡王部分之必
整齐帝从其言孝琬免胄将出帝使追还周军退拜
并州刺史孝琬以文襄世嫡骄矜自负河南王之死
诸王在宫内莫敢举声唯孝琬大哭而出又怨执政
为草人而射之和士开与祖E谮之云草人拟圣躬
也又前突厥至州孝琬脱兜鍪抵地云岂是老妪须
着此此言属大家也初魏世谣言河南种谷河北生
白杨树头金鸡鸣E以说曰河南河北河间也金鸡
鸣孝琬将建金鸡而大赦帝颇惑之时孝琬得佛牙
置于第内夜有神光照室元都法顺请以奏闻不从
帝闻使之得镇库&#幡数百帝闻之以为反状讯
其诸姬有陈氏者无宠诬对曰孝琬画作陛下形哭
之然实是文襄像孝琬时时对之泣帝怒使武卫赫
连辅元倒鞭挝之孝琬呼阿叔帝怒曰谁是尔叔敢
唤我作叔孝琬曰神武皇帝嫡孙文襄皇帝嫡子魏
孝静皇帝外甥何为不得唤作叔也帝愈怒折其两
胫而死瘗诸西山帝崩后乃改葬子正礼嗣幼聪颖
能诵左氏春秋齐亡迁绵州卒
  兰陵武王长恭
按北齐书本传兰陵武王长恭一名孝文襄第四
子也累迁并州刺史突厥入晋阳长恭尽力击之芒
山之败长恭为中军率五百骑再入周军遂至金墉
之下被围甚急城上人弗识长恭免胄示之面乃下
弩手救之于是大捷武士共歌谣之为兰陵王入阵
曲是也历司州牧青瀛二州颇受财货后为太尉与
段韶讨柏谷又攻定阳韶病长恭总其众前后以战
功别封巨鹿长乐乐平高阳等郡公芒山之捷后主
谓长恭曰入阵太深失利悔无所及对曰家事亲切
不觉遂然帝嫌其称家事遂忌之及在定阳其属尉
相愿谓曰王既受朝寄何得如此贪残长恭未答相
愿曰岂不由芒山大捷恐以威武见忌欲自秽乎长
恭曰然相愿曰朝廷若忌王于此犯便当行罚求福
反以速祸长恭泣下前膝请以安身术相愿曰王前
既有勋今复告捷威声太重宜属疾在家勿预时事
长恭然其言未能退及江淮寇扰恐复为将叹曰我
去年面肿今何不发自是有疾不疗武平四年五月
帝使徐之范饮以毒药长恭谓妃郑氏曰我忠以事
上何辜于天而遭鸩也妃曰何不求见天颜长恭曰
天颜何由可见遂饮药薨赠太尉长恭貌柔心壮音
容兼美为将躬勤细事每得甘美虽一瓜数果必与
将士共之初在瀛州行参军阳士深表列其赃免官
及讨定州阳士深在军恐祸及长恭闻之曰吾本无
此意乃求小失杖士深二十以安之尝入朝而仆从
尽散唯有一人长恭独还无所谴罚武成赏其功命
贾护为买妾二十人唯受其一有千金责券临死日
尽燔之
  安德王延宗
按北齐书本传安德王延宗文襄第五子也母陈氏
广阳王妓也延宗幼为文宣所养年十二犹骑置腹
上令溺己脐中抱之曰可怜止有此一个问欲作何
王对曰欲作冲天王文宣问杨衷惶煜挛薮丝
名愿使安于德于是封安德焉为定州刺史于楼上
大便使人在下张口承之以蒸糁和人粪以饲左
右有难色者鞭之孝昭帝闻之使赵道德就州杖之
一百道德以延宗受杖不谨又加三十又以囚试刀
验其利钝骄纵多不法武成使挞之杀其昵近九人
从是深自改悔兰陵王芒山凯捷自陈兵势诸兄弟
咸壮之延宗独曰四兄非大丈夫何不乘胜径入使
延宗当此势关西岂得复存及兰陵死妃郑氏以颈
珠施佛广宁王使赎之延宗手书以谏而泪满纸河
间死延宗哭之泪赤又为草人以像武成鞭而讯之
曰何故杀我兄奴告之武成覆卧延宗于地马鞭挝
之二百几死后历司徒太尉及平阳之役后主自御
之命延宗率右军先战城下擒周开府宗挺及大战
延宗以麾下再入周军莫不披靡诸军败延宗独全
军后主将奔晋阳延宗言大家但在营莫动以兵马
付臣臣能破之帝不纳及至并州又闻周军已入
鼠谷乃以延宗为相国并州刺史总山西兵事谓曰
并州阿兄自取儿今去也延宗曰陛下为社稷莫动
臣为陛下出死力战骆提婆曰至尊计已成王不得
辄沮后主竟奔邺在并将卒咸请曰王若不作天子
诸人实不能与王出死力延宗不得已即皇帝位下
诏曰武平孱弱政由宦竖衅结萧墙盗起疆埸斩关
夜遁莫知所之则我高祖之业将坠于地王公卿士
猥见推逼今便祗承宝位可大赦天下改武平七年
为德昌元年以晋昌王唐邕为宰辅齐昌王莫多娄
敬显沐阳王和阿干子右卫大将军段畅武卫将军
相里僧伽开府韩骨胡侯莫陈洛州为爪牙众闻之
不召而至者前后相属延宗容貌充壮坐则仰偃则
伏人皆笑之乃吓然奋发气力绝异驰骋行阵劲捷
若飞倾覆府藏及后宫美女以赐将士籍没内参千
余家后主谓近臣曰我宁使周得并州不欲安德得
之左右曰理然延宗见士卒皆亲执手陈辞自称名
流涕呜咽众皆争为死童儿女子亦乘屋攘袂投
石以御周军特进开府那卢安生守太谷以万兵叛
周军围晋阳望之如黑云四合延宗命莫多娄敬显
韩骨胡拒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