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者属鼠次者属兔
汝身属蛇鲜于修礼起日吾之阖家大小先在博陵
郡住相将欲向左人城行至唐河之北被定州官军
打败汝祖及二叔时俱战亡汝叔母贺拔及儿元宝
汝叔母纥于及儿菩提并吾与汝六人同被擒捉入
定州城未几间将吾及汝送与元宝掌贺拔纥于各
别分散宝掌见汝云我识其祖翁形状相似时宝掌
营在唐城内经停三日宝掌所掠得男夫妇女可六
七十人悉送向京吾时与汝同被送限至定州城南
夜宿同乡人姬库根家茹茹奴望见鲜于修礼营火
语吾云我今走向本军既至营遂告吾在此明旦
日出汝叔将兵邀截吾及汝等还得向营汝时年十
二共吾并乘马随军可不记此事缘由也于后吾共
汝在寿阳住时元宝菩提及汝姑儿贺兰盛洛并汝
身四人同学博士姓成为人严恶汝等四人谋欲加
害吾共汝叔母等闻之各捉其儿打之唯盛洛无母
独不被打其后尔朱天柱亡岁贺拔阿斗泥在关西
遣人迎家累时汝叔亦遣奴来富迎汝及盛洛等汝
时着绯绫袍银装带盛洛着紫织成缬通身袍黄绫
里并乘骡同去盛洛小于汝汝等三人并呼吾作阿
摩敦如此之事当分明记之耳今又寄汝小时所著
锦袍表一领至宜检看知吾含悲戚多历年祀属千
载之运逢大齐之德矜老开恩许得相见一闻此言
死犹不朽况如今者势必聚集禽兽草木母子相依
吾有何罪与汝分离今复何福还望见汝言此悲喜
死而更苏世间所有求皆可得母子异国何处可求
假汝贵极王公富过山海有一老母八十之年飘然
千里死亡旦夕不得一朝见不得一日同处寒不
得汝衣饥不得汝食汝虽穷荣极盛光耀世间汝何
用为于吾何益吾今日之前汝既不得申其供养事
往何论今日以后吾之残命唯系于汝尔戴天履地
中有鬼神勿云冥昧而可欺负汝杨氏姑今虽炎暑
犹能先发关河阻远隔绝多年书依常体虑汝致惑
是以每存款质兼亦载吾姓名当识此理不以为怪
护性至孝得书悲不自胜左右莫能仰视报书曰区
宇分崩遭遇灾祸违离膝下三十五年受形气皆
知母子谁同萨保如此不孝宿殃积戾唯应赐终岂
悟网罗上婴慈母但立身立行不负一物明神有识
宜见哀怜而子为公侯母为俘隶热不见母热寒不
见母寒衣不知有无食不知饥饱泯如天地之外无
由暂闻昼夜悲号继之以血分怀冤酷终此一生死
若有知冀奉见于泉下尔不谓齐朝解网惠以德音
摩敦四姑并许矜放初闻此旨魂爽飞越号天叩地
不能自胜四姑即蒙礼送平安入境以今月十八日
于河东拜见遥奉颜色崩动肝但离绝多年存亡
阻隔相见之始口未忍言唯叙齐朝宽弘每存大德
云与摩敦虽处宫禁常蒙优礼今者来邺恩遇弥隆
矜哀听许摩敦垂敕曲尽悲酷备述家事伏读未周
五情屠割书中所道无事敢忘摩敦年尊又加忧苦
常谓寝膳贬损或多遗漏伏奉论述次第分明一则
以悲一则以喜当乡里破败之日萨保年已十余岁
邻曲旧事犹自记忆况家门祸难亲戚流离奉辞时
节先后慈训刻肌刻骨常缠心腑天长丧乱四海横
流太祖乘时齐朝抚运两河三辅各值神机原其事
迹非相负背太祖升遐未定天保萨保属当犹子之
长亲受顾命虽身居重任职当忧责至于岁时称庆
子孙在庭顾视悲摧心情断绝胡颜履戴负愧神明
霈然之恩既以沾洽爱敬之至施及傍人草木有心
禽鱼感泽况在人伦而不铭戴有家有国信义为本
伏度来期已应有日一得奉见慈颜永毕生愿生死
肉骨岂过今恩负山戴岳未足胜荷二国分隔理无
书信主上以彼朝不绝子母之恩亦赐许奉答不期
今日得通家问伏纸呜咽言不宣心蒙寄萨保别时
所留锦袍表年岁虽久宛然犹识抱此悲泣至于拜
见事归忍死知复何心齐朝不即发遣更令与护书
要护重报往返再三而母竟不至朝议以其失信令
有司移齐曰夫有义则存无信不立山岳犹轻兵食
非重故言誓弗违重耳所以享国祝史无愧随会所
以为盟未有司牧生民君临有国可以忘义而多食
言者也自数属屯夷时锺圮隔皇家亲戚沦陷三纪
仁姑世母望绝生还彼朝以去夏之初德音爰发已
送仁姑许归世母乃称烦暑指来秋谓其信必由
衷嘉言无爽今落木戒候冰霜行及方为世母虚设
诡词未议言归更征酬答子女玉帛既非所须保境
宁民又云匪报详观此意全乖本图爱人以礼岂为
姑息要子责诚质亲求报实伤和气有悖天经我之
周室太祖之天下也焉可捐国顾家殉名亏实不害
所养斯曰仁人卧鼓潜锋孰非深计若令迭争尺寸
两竞锥刀瓦震长平则赵分为二兵出函谷则韩裂
为三安得犹全谓无损益大冢宰位隆将相情兼家
国衔悲茹血分毕冤魂岂意噬指可寻倚门应至徒
闻善始卒无令终百辟震惊三军愤惋不为孝子当
作忠臣去岁北军深入数俘城下虽曰班师余功未
遂今兹马首南向更期重入晋人角之我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