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辎重移阻于
允吾谷援乃潜行间道掩赴其营羌大惊溃复远徙
唐翼谷中援复追讨之羌引精兵聚北山上援陈军
向山而分遣数百骑绕袭其后乘夜放火击鼓叫噪
卤遂大溃凡斩首千余级援以兵少不得穷追收其
谷粮畜产而还援中矢贯胫帝以玺书劳之赐牛羊
数千头援尽班诸宾客是时朝臣以金城破羌之西
涂远多寇议欲弃之援上言破羌以西城多完牢易
可依固其田土肥壤灌溉流通如令羌在湟中则为
害不休不可弃也帝然之于是诏武威太守令悉还
金城客民归者三千余口使各反旧邑援奏为置长
吏缮城郭起坞候开导水田劝以耕牧郡中乐业又
遣羌豪杨封譬说塞外羌皆来和亲又武都氐人背
公孙述来降者援皆上复其侯王君长赐印绶帝悉
从之乃罢马成军十三年武都参狼羌与塞外诸种
为寇杀长吏援将四千余人击之至氐道县羌在山
上援军据便地夺其水草不与战羌遂穷困豪帅数
十万户亡出塞诸种万余人悉降于是陇右清静援
务开恩信宽以待下任吏以职但总大体而已宾客
故人日满其门诸曹时白外事援辄曰此丞掾之任
何足相烦颇哀老子使得遨游若大姓侵小民黠羌
欲旅距此乃太守事耳傍县尝有报仇者吏民惊言
羌反百姓奔入城郭狄道长诣门请闭城发兵援时
与宾客饮大笑曰烧卤何敢复犯我晓狄道长归守
寺舍良怖急者可下伏后稍定郡中服之视事六
年征入为虎贲中郎将初援在陇西上书言宜如旧
铸五珠钱事下三府三府奏以为未可许事遂寝及
援还从公府求得前奏难十余条乃随牒解释更具
表言帝从之天下赖其便援自还京师数被进见为
人美须发眉目如画闲于进对尤善述前世行事每
言及三辅长者下至闾里少年皆可观听自皇太子
诸王侍闻者莫不属耳忘倦又善兵策帝常言伏波
论兵与我意合每有所谋未尝不用初卷人维汜妖
言称神有弟子数百人坐伏诛后其弟子李广等宣
言汜神化不死以诳惑百姓十七年遂共聚会徒党
攻没城杀侯刘闵自称南岳太师遣谒者张宗
将兵数千人讨之复为广所败于是使援发诸郡兵
合万余人击破广等斩之又交址女子征侧及女弟
征贰反攻没其郡九真日南合浦蛮夷皆应之寇略
岭外六十余城侧自立为王于是玺书拜援伏波将
军以扶乐侯刘隆为副督楼船将军段志等南击交
址军至合浦而志病卒诏援并将其兵遂缘海而进
随山刊道千余里十八年春军至浪泊上与贼战破
之斩首数千级降者万余人援追征侧等至禁溪数
败之贼遂散走明年正月斩征侧征贰传首洛阳封
援为新息侯食邑三千户援乃击牛酾酒劳飨军士
从容谓官属曰吾从弟少游常哀吾慷慨多大志曰
士生一世但取衣食裁足乘下泽车御款段马为郡
掾吏守坟墓乡里称善人斯可矣致求盈余但自苦
耳当吾在浪泊西里间卤未灭之时下潦上雾毒气
熏蒸仰视飞鸢@@堕水中卧念少游平生时语何
可得也今赖士大夫之力被蒙大恩猥先诸君纡佩
金紫且喜且吏士皆伏称万岁援将楼船大小二
千余艘战士二万余人击九真贼征侧余党都羊等
自无功至居风斩获五千余人峤南悉平援奏言西
于县户有三万二千远界去庭千余里请分为封溪
望海二县许之援所过辄为郡县治城郭穿渠灌溉
以利其民条奏越律与汉律驳者十余事与越人申
明旧制以约束之自后骆越奉行马将军故事二十
年秋振旅还京师军吏经瘴疫死者十四五赐援兵
车一乘朝见位次九卿援好骑善别名马于交址得
骆越铜鼓乃铸为马式还上之因表曰夫行天莫如
龙行地莫如马马者甲兵之本国之大用安宁则以
别尊卑之序有变则以济远近之难昔有骐骥一日
千里伯乐见之昭然不惑近世有西河子舆亦明相
法子舆传西河仪长孺长孺传茂陵丁君都君都传
成纪杨子阿臣援尝师事子阿受相马骨法考之于
行事辄有验效臣愚以为传闻不如亲见视景不如
察形今欲形之于生马则骨法难备具又不可传之
于后孝武皇帝时善相马者东门京铸作铜马法献
之有诏立马于鲁班门外则更名鲁班门曰金马门
臣谨依仪氏中帛氏口齿谢氏唇G丁氏身中备
此数家骨相以为法马高三尺五寸围四尺四寸有
诏置于宣德殿下以为名马式焉初援军还将至故
人多迎劳之平陵人孟冀名有计谋于坐贺援援谓
之曰吾望子有善言反同众人邪昔伏波将军路博
德开置七郡裁封数百户今我微劳猥飨大县功薄
赏厚何以能长久乎先生奚用相济冀曰愚不及援
曰方今匈奴乌桓尚扰北边欲自请击之男儿要当
死于边野以马革裹尸还葬耳何能卧上在儿女
子手中邪冀曰谅为烈士当如此矣还月余会匈奴
乌桓寇扶风援以三辅侵扰园陵危逼因请行许之
自九月至京师十二月复出屯襄国诏百官祖道援
谓黄门郎梁松窦固曰凡人为贵当使可贱如卿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