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秣陵暮乃被浑所下当受节度之
符欲令臣明十六日悉将所领还围石头备皓越逸
又索蜀兵及镇南诸军人名定见臣以为已来首
都亭无缘共合空围又兵人定见不可仓卒皆非当
今之急不可承用中诏谓臣忽弃明制专擅自由伏
读严诏惊怖悚栗不知躯命当所投厝岂惟老臣独
怀战灼三军上下咸尽丧气臣受国恩任重事大常
恐托付不效孤负圣朝故投身死地转战万里被蒙
宽恕之恩得从临履之宜是以凭赖威灵幸而能济
皆是陛下神策庙g臣承指授效鹰犬之用耳有何
勋劳而恃功肆意宁敢昧利而违圣诏臣以十五日
至秣陵而诏书以十二日起洛阳其间悬阔不相赴
接则臣之罪责宜蒙察恕假令孙皓犹有螳螂举斧
之势而臣轻军单入有所亏丧罪之可也臣所统八
万余人乘胜席卷以众叛亲离无复羽翼匹夫独
立不能庇其妻子雀鼠贪生苟乞一活耳而江北诸
军不知其虚实不早缚取自为小误臣至便得更见
怨恚云守贼百日而令他人得之言语g不可
听闻案春秋之义大夫出疆由有专辄臣虽愚靡
为事君之道唯当竭节尽忠奋不顾身量力受任临
事制宜苟利社稷死生以之若其顾护嫌疑以避咎
责此是人臣不忠之利实非明主社稷之福也臣不
自料忘其鄙劣披布丹心输写肝脑欲竭股肱之力
加之以忠贞庶必扫除凶逆清一宇宙愿令圣世与
唐虞比隆陛下粗察臣之愚款而识其欲自效之诚
是以授臣以方牧之任委臣以征讨之事虽燕王之
信乐毅汉祖之任萧何无以加焉受恩深重死且不
报而以顽疏举错失宜陛下弘恩财加切让惶怖怔
营无地自厝愿陛下明臣赤心而已浑又腾周浚书
云浚军得吴宝物浚复表曰被壬戌诏书下安东将
军所上扬州刺史周浚书谓臣诸军得孙宝物又
谓牙门将李高放火烧皓伪宫辄公文上尚书具列
本末又闻浑案陷上臣臣受性愚忠行事举动信心
而前期于不负神明而已秣陵之事皆如前所表而
恶直丑正实繁有徒欲构南箕成此贝锦公于圣世
反白为黑夫佞邪害国自古而然故无极破楚宰
灭吴及至石显倾乱汉朝皆载在典籍为世所戒昔
乐毅伐齐下城七十而卒被谗间脱身出奔乐羊既
反谤书盈箧况臣顽疏能免谗慝之口然所望全其
首领者实赖陛下圣哲钦明使浸润之谮不得行焉
然臣孤根独立朝无党援久弃遐外人道断绝而结
恨强宗取怨豪族以累卵之身处雷霆之冲茧栗之
质当豺狼之路其见吞噬岂抗唇齿夫犯上千主其
罪可救乖忤贵臣则祸在不测故朱云折槛婴逆鳞
之怒庆忌救之成帝不问望之周堪违忤石显虽阖
朝嗟叹而死不旋踵此臣之所大怖也今浑之支党
姻族内外皆根据盘牙处世位闻遣人在洛中专
共交构盗言孔甘疑惑观听夫曾参之不杀人亦以
明矣然三人传之其母投杼今臣之信行未若曾参
之着而谗构沸腾非徒三夫之对外内扇助为二五
之应夫猛兽当途麒麟恐惧况臣脆弱敢不悚栗伪
吴君臣今皆生在便可验问以明虚实前伪中郎将
孔摅说去二月武昌失守水军行至皓案行石头还
左右人皆跳刀大呼云要当为陛下一死战决之
意大喜谓必能然便尽出金宝以赐与之小人无状
得便持走惧乃图降首降使适去左右劫夺财物
略取妻妾放火烧宫逃身窜首恐不脱死臣至遣
参军主者救断其火耳周浚以十六日前入宫臣
时遣记室吏往观书籍浚使收缚若有遗宝则浚前
得不应移踪后人欲求苟免也臣前在三山得浚书
云散宝货以赐将士府库略虚而今复言金银箧
笥动有万计疑臣军得之言语反复无复本末臣复
与军司张牧汝南相冯等共入观宫乃无席可
坐后日又与牧等共视舟船浑又先臣一日上其
船船上之物皆浑所知见臣之案行皆出其后若有
宝货浑应得之又臣将军素严兵人不得妄离部阵
间在秣陵诸军凡二十万众臣军先至为土地之主
百姓之心皆归仰臣臣切所领秋毫不犯诸有市
易皆有伍任证左明从券契有违犯者凡斩十三人
皆吴人所知也余军纵横诈称臣军而臣军类皆蜀
人幸以此自别耳岂独浚之将士皆夷齐而臣诸军
悉盗跖邪时有八百余人缘石头城劫取布帛臣衙
门将军马潜即收得二十余人并疏其督将姓名移
以付浚使得自科诘而寂无反报疑皆纵遣绝其端
绪也又闻吴人言前张悌战时所杀财有二千人而
浑浚露布言以万计以吴刚子为主簿而遣刚至洛
欲令刚增斩级之数可具问孙皓及其诸臣则知其
定审若信如所闻浚等虚诈尚欺陛下岂惜于臣云
臣屯聚蜀人不时送皓欲有反状又恐动吴人言臣
皆当诛杀取其妻子冀其作乱得骋私忿谋反大逆
尚以见加其余谤故其宜耳浑案臣瓶磬小器蒙
国厚恩频繁擢叙遂过其任浑此言最信内省惧
今年平吴诚为大庆于臣之身更受咎累既无孟侧
策马之好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