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自媚多从
人行至长安掳卖以为僮奴自脱一时利亡顾赵氏
社稷为万世虑之意乃与其弟将卒攻杀太后王尽
杀汉使者遣人告苍梧秦王及其诸郡县立明王长
男粤妻子术阳侯建德为王而韩千秋兵之入也破
数小邑其后粤直开道给食未至番禺四十里粤以
兵击千秋等灭之使人函封汉使节置塞上好为谩
辞谢罪发兵守要害处于是天子曰韩千秋虽亡成
功亦军锋之冠封其子延年为成安侯
  韩延年
按汉书李陵传成安侯者颍川人父韩千秋故济南
相奋击南粤战死武帝封子延年为侯以校尉随陵
按通鉴纪事天汉二年李陵至浚稽山与单于相值
骑三万围陵军屡战不利欲去会陵军候管敢为校
尉所辱亡降匈奴具言陵军无后援射矢且尽独将
军麾下及校尉成安侯韩延年各八百人为前行以
黄与白为帜当使精骑射之即破矣单于得敢大喜
使骑并攻汉军疾呼曰李陵韩延年趣降遂遮道急
攻陵陵居谷中敌在山上四面射矢如雨下汉军南
行未至L汗山一日五十万矢皆尽即弃车去士尚
三千余人徒斩车辐而持之军吏持尺刀抵山入&#
谷单于遮其后乘隅下垒石士卒多死不得行昏后
陵便衣独步出营止左右毋随我丈夫一取单于耳
良久陵还太息曰兵败死矣于是尽斩旌旗及珍宝
埋地中陵叹曰复得数十矢足以脱矣今无兵复战
天明坐受缚矣各鸟兽散犹有脱归报天子者令军
士人持二升L一片冰期至遮卤障者相待夜半时
击鼓起士鼓不鸣陵与韩延年俱上马壮士从者十
余人敌骑数千追之韩延年战死陵曰无面目报陛
下遂降
  泉鸠里主人
按汉书戾太子传太子之亡也东至湖臧匿泉鸠里
主人家贫常卖屦以给太子太子有故人在湖闻其
富赡使人呼之而发觉吏围捕太子太子自度不得
脱即入室距户自经山阳男子张富昌为卒足蹋开
户新安令史李寿趋抱解太子主人公遂格斗死皇
孙二人皆并遇害
  谷吉
按汉书陈汤传元帝初元四年郅支单于遣使奉献
因求侍子愿为内附汉遣卫司马谷吉送之御史大
夫贡禹博士匡衡以为郅支单于乡化未醇所在绝
远宜令使者送其子至塞而还吉上书言中国与外
夷有羁縻不绝之义今既养全其子十年德泽甚厚
空绝而不送近从塞还示捐不畜使无乡从之心
前恩立后怨不便议者见前江乃始无应敌之数
知勇俱困以致耻辱即豫为臣忧臣幸得建强汉之
节承明圣之诏宣谕厚恩不宜敢桀若怀异心加无
道于臣则单于长婴大罪必遁逃远舍不敢近边没
一使以安百姓国之计臣之愿也上许焉既至郅支
单于怒竟杀吉
  龚胜
按汉书两龚传两龚皆楚人也胜字君宾舍字君倩
二人相友并著名节故世谓之楚两龚少皆好学明
经胜为郡吏舍不仕久之楚王入朝闻舍高名聘舍
为常侍不得已随王归国固辞愿卒学复至长安而
胜为郡吏三举孝廉以王国人不得宿卫补吏再为
尉壹为丞胜辄至官乃去州举茂才为重泉令病去
官大司空何武执金吾阎崇荐胜哀帝自为定陶王
固已闻其名征为谏大夫引见胜荐龚舍及亢父宁
寿济阴侯嘉有诏皆征胜曰窃见国家征医巫常为
驾征贤者宜驾上曰大夫乘私车来邪胜曰唯唯有
诏为驾龚舍侯嘉至皆为谏大夫宁寿称疾不至胜
居谏官数上书求见言百姓贫盗贼多吏不良风俗
薄灾异数见不可不忧制度泰奢刑罚泰深赋敛泰
重宜以俭约先下其言祖述王吉贡禹之意为大夫
二岁余迁丞相司直徙光禄大夫守右扶风数月上
知胜非拨烦吏乃复还胜光禄大夫诸吏给事中胜
言董贤乱制度繇是逆上指后岁余丞相王嘉上书
荐故廷尉梁相等尚书劾奏嘉言事恣意迷国罔上
不道下将军中朝者议左将军公孙禄司隶鲍宣光
禄大夫孔光等十四人皆以为嘉应迷国不道法胜
独书议曰嘉资性邪僻所举多贪残吏位列三公阴
阳不和诸事并废咎皆繇嘉迷国不疑今举相等过
微薄日暮议者罢明旦复会左将军禄问胜君议亡
所据今奏当上宜何从胜曰将军以胜议不可者通
劾之博士夏侯常见胜应禄不和起至胜前谓曰宜
如奏所言胜以手推常曰去后数日复会议可复孝
惠孝景庙不议者皆曰宜复胜曰当如礼常复谓胜
礼有变胜疾言曰去是时之变常恚谓胜曰我视君
何若君欲小与众异外以采名君乃申徒狄属耳先
是常又为胜道高陵有子杀母者胜白之尚书问谁
受对曰受夏侯常尚书使胜问常常连恨胜即应曰
闻之白衣戒君勿言也奏事不详妄作触罪胜穷无
以对尚书即自劾奏与常争言慈璩廷事下御史
中丞召诘问劾奏胜吏二千石常位大夫皆幸得给
事中与论议不崇礼义而居公门下相非恨疾言辩
讼&#谩亡状皆不敬制曰贬秩各一等胜谢罪乞骸
骨上乃复加赏赐以子博为侍郎出胜为渤海太守
胜谢病不任之官积六月免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