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扬威将军兖州刺史还建康帝留不遣复以
为军谘祭酒寻转右长史中兴建补吏部尚书顷之
以醉酒为有司所纠白衣领职复坐门生斫伤人免
官太兴初更拜太子少傅尚书如故上疏让曰臣
退自循省学不通一经智不效一官止足良难未能
守分遂忝显任名位过量不悟天鉴忘臣顽弊乃欲
使臣内管铨衡外忝傅训质轻蝉翼事重千钧此之
不可不待识而明矣若臣受负乘之责必贻圣朝惟
尘之耻俯仰愧惧不知所图诏曰绍幼冲便居储副
之贵当赖轨匠以祛蒙蔽望之俨然斯不言之益何
学之习邪所谓与田苏游忘其鄙心者便当副往意
不宜冲让转尚书左仆射领吏部如故庾亮尝谓
曰诸人咸以君方乐广曰何乃刻画无盐唐突西
施也帝燕群公于西堂酒酣从容曰今日名臣共集
何如尧舜时邪因醉厉声曰今虽同人主何得复
比圣世帝大怒而起手诏付廷尉将加戮累日方赦
之及出诸公就省曰近日之罪固知不至于死寻
代戴若思为护军将军尚书纪瞻置酒请及王导
等荒醉失义复为有司所奏诏曰参副朝右职
掌铨衡当敬慎德音式是百辟屡以酒过为有司所
绳吾亮其极欢之情然亦是濡首之诫也必能克
己复礼者今不加黜责初以雅望获海内盛名后
颇以酒失为仆射略无醒日时人号为三日仆射庾
亮曰周侯末年所谓凤德之衰也在中朝时能饮
酒一石及过江虽日醉每称无对偶有旧对从北来
遇之欣然乃出酒二石共饮各大醉及醒使视
客已腐胁而死性宽裕而友爱过人弟嵩尝因酒
_目谓曰君才不及弟何乃横得重名以所燃蜡
烛投之神色无忤徐曰阿奴火攻固出下策耳王
导甚重之尝枕膝而指其腹曰卿此中何所有也
答曰此中空洞无物然足容卿辈数百人导亦不以
为忤又于导坐&#然啸咏导云卿欲希嵇阮邪曰
何敢近舍明公远希嵇阮及王敦构逆温峤谓曰
大将军此举似有所在当无滥邪曰君少年未更
事人主自非尧舜何能无失人臣岂可得举兵以胁
主共相推戴未能数年一旦如此岂云非乱乎处仲
刚愎强忍很抗无上其意宁有限邪既而王师败绩
奉诏诣敦敦曰伯仁卿负我曰公戎车犯顺下
官亲率六军不能其事使王旅奔败以此负公敦惮
其辞正不知所答帝召于广室谓之曰近日大事
二宫无恙诸人平安大将军故副所望邪曰二宫
自如明诏于臣等故未可知护军长史郝嘏等劝
避敦曰吾备位大臣朝廷丧败宁可复草间求活
外投胡越邪俄而与戴若思俱被收路经太庙大
言曰天地先帝之灵贼臣王敦倾覆社稷枉杀忠臣
陵虐天下神祗有灵当速杀敦无令纵毒以倾王室
语未终收人以戟伤其口血流至踵颜色不变容止
自若观者皆为流涕遂于石头南门外石上害之时
年五十四之死也敦坐有一参军股h马于博头
被杀因谓敦曰周家奕世令望而位不至公及伯仁
将登而坠有似下官此马敦曰伯仁总角于东宫相
遇一面披襟便许之三事何图不幸自贻王法敦素
惮每见辄面热虽复冬月扇面手不得休敦使
缪坦籍家收得素簏数枚盛故絮而已酒五瓮米
数石在位者服其清约敦卒后追赠左光禄大夫仪
同三司谥曰康祀以少牢初敦之举兵也刘隗劝帝
尽除诸王司空导率群从诣阙请罪值将入导呼
谓曰伯仁以百口累卿直入不顾既见帝言导
忠诚申救甚至帝纳其言喜饮酒致醉而出导犹
在门又呼不与言顾左右曰今年杀诸贼奴取
金印如斗大系肘既出又上表明导言甚切至导不
知救己而甚衔之敦既得志问导曰周戴若思南
北之望当登三司无所疑也导不答又曰若不三司
便应令仆邪又不答敦曰若不尔正当诛尔导又无
言导后料检中书故事见表救己殷勤款至导执
表流涕悲不自胜告其诸子曰吾虽不杀伯仁伯仁
由我而死幽冥之中负此良友三子闵恬颐 按
周浚传浚子谟以故频居显职王敦死后诏赠戴
若思谯王承等而未及时谟为后军将军上疏曰
臣亡兄昔蒙先帝顾盼之施特垂表启以参戎佐
显居上列遂管朝政并与群后共隆中兴仍典选曹
重蒙宠授忝位师傅得与陛下揖让抗礼恩给特隆
加以鄙族结婚帝室义深任重庶竭股肱以报所受
凶逆所忌恶直丑正身陷极祸忠不忘君守死善道
有陨无二之云亡谁不痛心况臣同生能不哀结
王敦无君由来实久元恶之甚古今无二幸赖陛下
圣聪神武故能摧破凶强拨乱反正以宁区宇前军
事之际圣恩不遗取息闵得充近侍臣时面启欲
令闵还袭臣亡父侯爵时卞租琢敛⑹逃坐自
事了当论显赠时未淹久言犹在耳至于谯王承甘
卓已蒙清复王澄久远犹在论议况忠以卫主身
死王事虽嵇绍之不违难何以过之至今不闻复封
加赠褒显之言不知有余责独负殊恩为朝廷急
于时务不暇论及此臣所以痛心疾首重用哀叹者
也不胜辛酸冒陈愚款疏奏不报谟复重表然后追
赠官
  周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