讥议之间耳即凶
残之诛以为国刑将何以沮劝乎当敦专逼之时庆
赏威刑专自己出是以元帝虑深崇本以协为比事
由国计盖不为私昔孔宁仪行父从君于昏楚复其
位者君之党故也况协之比君在于义顺且中兴四
佐位为朝首于时事穷计屈奉命违寇非为逃刑谓
宜显赠以明忠义时庾冰辅政疑不能决左光禄大
夫蔡谟与冰书曰夫爵人者宜显其功罚人者宜彰
其罪此古今之所慎也凡小之人犹尚如此刁令中
兴上佐有死难之名天下不闻其罪而见其贬致令
刁氏称冤此乃为王敦复雠也内沮忠臣之节论者
惑之若实有大罪宜显其事令天下知之明圣朝不
贬死难之臣春秋之义以功补过过轻功重者得以
加封功轻过重者不免诛绝功足赎罪者无黜虽先
有邪侮之罪而临难之日党于其君者不绝之也孔
宁仪行父亲与灵公淫乱于朝君杀国灭由此二臣
而楚尚纳之传称有礼不绝其位者君之党也若刁
令有罪重于孔仪绝之可也若无此罪宜见追论或
谓明帝之世已见寝废今不宜复改吾又以为不然
夫大道宰世殊涂一致万机之事或异或同同不相
善异不相讥故尧抑元凯而舜举之尧不为失舜不
为非何必前世所废便不宜改乎汉萧何之后坐法
失侯文帝不封而景帝封之后复失侯武昭二帝不
封而宣帝封之近去元年车驾释奠拜孔子之坐此
亦元明二帝所不行也又刁令但是明帝所不赠耳
非诛之也王平子第五猗皆元帝所诛而今日所赠
岂以改前为嫌乎凡处事者当上合古义下准今例
然后谈者不惑受罪者无怨耳按周仆射戴征西本
非王敦唱檄所雠也事定后乃见害耳周筵郭璞等
并亦非为主御难也自平居见杀耳皆见褒赠刁令
事义岂轻于此乎自顷员外散骑尚得追赠况刁令
位亚三司若先自寿终不失员外散骑之例也就不
蒙赠不失以本官殡葬也此为一人之身寿终则蒙
赠死难则见绝岂所以明事君之道厉为臣之节乎
宜显评其事以解天下疑惑之论又闻谈者亦多谓
宜赠凡事不允当而得众助者若以善柔得众而刁
令粗刚多怨若以贵也刁氏今贱若以富也刁氏今
贫人士何故反助寒门而此言之足下宜察此意冰
然之事奏成帝诏曰协情在忠主而失为臣之道故
令王敦得托名公义而实肆私忌遂令社稷受屈元
皇衔耻致祸之原岂不有由若极明国典则曩刑非
重今正当以协之勤有可书敦之逆命不可长故议
其事耳今可复协本位加之册祭以明有忠于君者
纤介必显虽于贬裁未尽然或足有劝矣于是追赠
本官祭以太牢
  周该
按晋书忠义传该天门人也性果烈以义勇称虽不
好学而率由名教叔父级为宜都内史亦忠节士也
闻谯王承立义湘州甘卓又不同王敦之举而书檄
不至级谓该曰吾常疾王敦挟陵上之心今称兵构
逆有危社稷之势谯王宗室之望据方州之重建旗
誓众图袭武昌甘安南少着勇名士马器械当今为
盛闻与谯王&#期举义此乃烈士急病之秋吾致死
之时也汝其成吾之志申款于谯王乎该欣然奉命
潜至湘州与承相见口陈至诚承大悦会王敦遣其
将魏V围承甚急该乃与湘州从事周崎间出反命
俱为V所执考之至死竟不言其故级由是获免王
敦之难
  周崎
按晋书忠义传崎邵陵人也为湘州从事王敦之难
谯王承使崎求救于外与周该俱为魏V侦人所执
V责崎辞情临以白刃崎曰州将使求援于外本无
定指随时制宜耳V谓崎曰汝为我语城中称大将
军已破刘隗戴若思甘卓往襄阳无复异议三江州
郡万里肃清外援理绝如是者我当活汝崎伪许之
既到城下大呼曰王敦军败于于湖甘安南已&#武
昌即日分遣大众来赴此急努力坚守贼今散矣V
于是数而杀之
  虞悝



按晋书忠义传悝长沙人也弟望字子都并有士操
孝悌廉信为乡党所称而俱好臧否以人伦为己任
少仕州郡兄弟更为治中别驾元帝为丞相招延四
方之士多辟府掾时人谓之百六掾望亦被召耻而
不应谯王承临州知其名檄悝为长史未到遭母丧
会王敦作逆承往吊悝因留与语曰吾前被诏遣镇
此州正以王敦专擅防其为祸今敦果为逆谋吾受
任一方欲率所领驰赴朝廷而众少粮乏且始到贵
州恩信未着卿兄弟南夏之翘&#而智勇远闻古人
墨即戎况今鲸鲵塞路王室危急安得遂罔极之
情忘忠义之节乎如今起事将士器械可以济不悝
望对曰王敦居分陕之任一旦构逆图危社稷此天
地所不容人神所忿疾大王不以猥劣枉驾访及悝
兄弟并受国恩敢不自奋今天朝中兴人思晋德大
王以宗子之亲奉信顺而诛有罪孰不荷戈致命但
鄙州荒弊粮器空竭舟舰寡少难以进讨宜且收众
固守传檄四方其势必分然后图之事可捷也承以
为然乃命悝为长史望为司马督护诸军湘东太守
郑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