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入井死诸生韩枫何一中王法等二十九人布
衣刘宗向田仰名刘自重等二十人或自经或自溺
或受刃皆不屈于贼而妇女尽节者乃至一百十五
人他若都给事中尹洗举人刘会昌贡生王联芳以
城陷之次日为贼收获亦不屈死贼揭其首于竿书
曰据城抗师恶官逆子见者为饮泣
  倪元璐
按明外史本传元璐字玉汝上虞人父蚶知抚州
淮安荆州琼州四府有当官称天启二年元璐成进
士改庶吉士授编修册封德府移疾归还朝出典江
西乡试暨复命则庄烈帝践阼魏忠贤已伏诛遗党
杨维垣辈护持旧局力扼东林维垣上疏&#诋东林
崔魏元璐愤崇祯元年正月抗疏曰臣顷阅章奏见
攻崔魏者必与东林&#称邪党夫以东林为邪党将
以何者名崔魏崔魏既邪党矣击忠贤呈秀者又邪
党乎哉东林天下才薮也其所宗主者大都树高明
之帜而或绳人过刻持论太深谓之非中行则可谓
之非狂狷不可且天下议论宁假借必不可失名义
士人行己宁矫激必不可忘廉隅自以假借矫激为
大咎于是彪虎之徒公然背畔名义决裂廉隅连篇
颂德匝地建祠颂德不已必将劝进建祠不已必且
呼嵩而人犹宽之曰无可奈何不得不然耳充此无
可奈何不得不然之心又将何所不至乃议者以忠
厚之心曲原此辈而独持已甚之论苛责吾徒所谓
舛也今大狱之后汤火仅存屡奉明纶俾之酌用而
当事者犹以道学封疆持为铁案毋亦深防其报复
乎然臣以为过矣年来借东林媚崔魏者其人自败
何待东林报复若不附崔魏又能攻去之其人已乔
岳矣虽百东林乌能报复哉旧辅臣韩p陛下已鉴
其清忠旧词臣文震孟陛下已许其起用乃朝论犹
扼之何也至逆奄所毁书院宜并修复盖书院生祠
相为胜负生祠毁书院岂不当复时柄国者悉忠贤
余党疏入以论奏不当责之于是维垣复上疏驳元
璐为谬元璐再疏曰臣前疏原为维垣发也陛下明
旨曰分别门户已非治征曰化异为同曰天下为公
而维垣则倡为孙党赵党熊党邹党之说是陛下于
方隅无不化而维垣实未化陛下于正气无不伸而
维垣不肯伸臣冒昧有言盖为维垣效忠告不图以
臣为谬也维垣怪臣盛称东林以东林尝推李三才
而护熊廷弼也抑知东林中有力击魏忠贤之杨涟
首劾崔呈秀之高攀龙乎忠贤穷凶极恶维垣犹尊
称之曰厂臣公厂臣不爱钱厂臣知为国为民而何
责乎三才五虎五彪之罪刑官仅拟削夺维垣不驳
正又何诛乎廷弼维垣又怪臣盛称韩p夫舍p昭
然忤之大节而加以说情罔利莫须有之事已为
失平至廷弼行贿之说乃忠贤借以诬陷清流天下
谁不知而维垣犹守是说乎维垣又怪臣盛称文震
孟夫震孟忤削夺其破帽策蹇傲蟒玉驰驿语何
可非维垣试观数年来破帽策蹇之辈较超阶躐级
之俦孰为荣辱自此义不明畏破帽策蹇者相率而
颂德建祠希蟒玉驰驿者至呼父呼九千岁而不怍
可胜叹哉维垣又怪臣盛称邹元标夫谓都门聚讲
为非则可谓元标讲学有他肠则不可当日忠贤驱
逐诸人毁废书院者正欲箝学士大夫之口恣行不
义耳自元标以伪学见驱而逆遂以真儒自命学
宫之内俨然揖先圣为平交使元标诸人在岂遂至
此维垣又驳臣假借矫激四字夫当崔魏之世人皆
任真率性颂德建祠使有一人假借矫激而不颂不
建岂不犹赖是人哉维垣以为真小人待其满贯可
攻去之臣以为非计也必待其满贯其败坏天下事
已不可胜言虽攻去之不亦晚乎即如崔魏满贯久
矣不遇圣明谁攻去之维垣终以无可奈何为颂德
建祠者解臣以为非训也假令呈秀一人舞蹈称臣
于逆诸臣亦以为无可奈何而从之乎又令逆
以兵劫诸臣使从叛逆诸臣亦靡然从之以为无可
奈何而然乎维垣又言今日之忠直不当以崔魏为
对案臣谓正当以崔魏为对案也夫人品试之崔魏
而定矣以崔魏定邪正犹以明镜别妍媸维垣不取
证于此将谓此中尚有人物乎总之东林之取憎于
逆独深其得祸独酷在今日当曲原其被抑之苦
不当毛举其尺寸之瑕乃归逆以首功代逆而
分谤斯亦不善立论者矣疏入柄国者以互相诋訾
两解之当是时元凶虽殛其徒党犹盛无敢颂言东
林者自元璐疏出清议渐明而善类亦稍登进矣元
璐寻进侍讲其年四月请毁三朝要典言梃击红丸
移宫三议哄于清流而三朝要典一书成于逆竖其
议可兼行其书必当速毁盖当事起议兴盈庭互讼
主梃击者力护东宫争梃击者计安神祖主红丸者
仗义之言争红丸者原情之论主移宫者弭变于几
先争移宫者持平于事后数者各有其是不可偏非
总在逆未用之先虽甚水火不害埙篪此一局也
既而杨涟二十四罪之疏发魏广微此辈门户之说
兴于是逆杀人则借三案群小求富贵则借三案
经此二借而三案之面目全非矣故凡推慈归孝于
先皇正其颂德称功于义父又一局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