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年
进南京刑部尚书其秋河决沛县飞云桥东注昭阳
湖运道淤塞百余里改衡工部尚书兼右副都御史
总理河漕衡驰至决口旧渠已成陆而故都御史盛
应期所开新河自南阳以南东至夏村又东南至留
城故址尚在其地高河决至昭阳湖止不能复东可
以通连乃定议开新河筑堤吕孟湖以防溃决河道
都御史潘季驯以为浚旧渠便议与衡不合衡持益
坚引□鱼薛沙诸水入新渠筑马家桥堤以遏飞云
桥决口身自督工劾罢曹濮副使柴涞重绳吏卒不
用命者浮议遂起明年给事中郑钦劾衡虐民幸功
诏遣给事中何起鸣往勘工垂竣矣及秋河决马家
桥议者纷然谓功不可成起鸣初主衡议亦变其说
与给事中王元眷御史黄襄交章请罢衡会新河已
成乃止河长一百九十四里漕艘由境山入通行至
南阳未几季驯以忧去诏衡兼理其事隆庆元年加
太子少保山水骤溢决新河坏漕艘数百给事中吴
时来言新河受东兖以南费峄邹滕之水以一堤捍
群流岂能不溃宜分之以杀其势衡乃开支河四泄
其水入赤山湖明年秋召还部又明年衡上疏曰先
臣宋礼浚治旧渠测量水平计济宁平地与徐州境
山巅相准北高南下悬流三十丈故鲁桥闸以南稍
启立涸舟行半月始达东兖之民增闸挑浅苦力役
者百六十年属者改凿新渠远避黄流舍卑就高地
形平衍诸闸不烦启闭舟行日百余里夫役漫无事
事近河道都御史翁大立奏请裁革宜可听于是汰
闸官五夫役六千余以其僦直为修渠费四年秋河
决睢宁起季驯总理明年冬阅视河道给事中雒遵
劾罢季驯言廷臣可使无出衡右者六年正月诏兼
左副都御史经理河道穆宗崩大学士高拱以山陵
工请召衡会邳州工亦竣衡遂还朝衡先后在部禁
止工作裁抑浮费所节省甚众穆宗时内府监局加
征工料滥用不訾衡言宫府一体臣请随时执奏帝
是其言未几诏南京织造太监李佑趣办袍缎千八
百余匹衡等既执奏又因言官孙枝姚继可严用和
骆问礼先后谏再疏请从之帝切责令以状对衡谢
乃止太监崔敏传旨令南京加造十余万匹衡议
停新造但责岁额帝令减新造三之二尝命造鳌山
灯计费三万余两又命建光泰殿瑞祥阁于长信门
衡皆奏止之及神宗即位首命停织造召还内臣而
太监赵玢不即奉诏太监宋润又请增织染所颜料
衡奏争皆得请太监冯保传谕皇太后发帑金修涿
州碧霞元君庙衡等言异端惑世诬民渐不可长帝
王养亲当谕亲于道请收回成命报闻衡性强直遇
事不挠不为张居正所喜万历二年给事中林景D
劾衡刚愎无人臣礼衡再疏乞休诏加太子太保驰
驿归其年夏大雨坏昭陵□恩殿追论督工罪夺宫
保卒年七十三子维京自有传
  翁大立
按明外史本传大立余姚人嘉靖十七年进士累官
山东左布政使三十八年以右副都御史巡抚应天
苏州诸府苏州以倭警募壮士后兵罢无所归群聚
剽夺大立得其主名捕甚急恶少惧夜劫长吴二县
及苏州卫狱纵囚自随攻都御史行署大立率妻子
遁知府王道行督兵力拒之乃斩葑门奔入太湖为
盗命大立戴罪捕贼寻被劾罢久之起故官巡抚山
东遭丧不赴隆庆二年命督河道朱衡既开新河漕
渠便利大立因颂新河之利有五而请浚回回墓以
达鸿沟引昭阳之水沿鸿沟出留城以溉湖下腴田
千顷未几又请凿邵家岭令水由地□沟出境山入
漕河帝皆从之三年七月河大决沛县漕艘阻不进
帝从大立请大行赈贷大立又请漕艘后至者贮粟
徐州仓平价出粜诏许以三万石民大立以下民
昏垫闾阎愁困状帝莫能周知乃绘图十二以献且
言时事可忧更不止此东南财赋区而江海泛溢粒
米不登京储可虑一也边关千里悉遭洪水墩堡倾
颓何恃以守贼骑可虑二也畿辅山东河南霪雨既
久城郭不完猝有寇盗何以备之内地可虑三也江
海之间风鼓浪舟舰战卒悉入波流海防可虑四
也淮浙盐场咸泥尽没户流移商贾不至国课可
虑五也望陛下以五患十二图付公卿博议速求拯
济之策帝留图备览下其奏于所司当是时黄河既
决淮水复涨自清河县至通济闸抵淮安城西淤三
十余里决方信二坝出海平地水深丈余宝应湖堤
往往崩坏山东沂莒郯城水溢从沂河直河出邳州
人民多溺死大立奔走经营至四年六月鸿沟境山
诸工及淮流疏浚次第告成帝喜锡有差时大立
已升工部右侍郎旋改兵部为左会代者陈大宾未
至而山东沙薛汶泗诸水骤涨决仲家浅诸处黄河
又暴至茶城复淤已而淮自泰山庙至七里沟亦淤
十余里其明年遂为给事中宋良佐劾罢万历二年
起南京刑部右侍郎就改吏部明年入为刑部右侍
郎再迁南京兵部尚书六年致仕归先是隆庆末有
锦衣指挥周世臣者外戚庆云侯裔也家贫无妻独
与婢荷花儿居盗入其室杀世臣去把总张国维入
捕盗惟荷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