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蝇恶矣宜进先帝大臣子孙亲近以为左右如
不忍昌邑故人信用谗谀必有凶咎愿诡祸为福皆
放逐之臣当先逐矣贺不用其言卒至于废
  王吉
按汉书本传吉字子阳琅邪皋虞人也少好学明经
以郡吏举孝廉为郎补若卢右丞迁云阳令举贤良
为昌邑中尉而王好游猎驱驰国中动作亡节吉上
疏谏曰臣闻古者师日行三十里吉行五十里诗云
匪风发兮匪车揭兮顾瞻周道中心兮说曰是非
古之风也发发者是非古之车也揭揭者盖伤之也
今者大王幸方与曾不半日而驰二百里百姓颇废
耕桑治道牵马臣愚以为民不可数变也昔召公述
职当民事时舍于棠下而听断焉是时人皆得其所
后世思其仁恩至乎不伐甘棠甘棠之诗是也大王
不好书术而乐逸游冯式撙衔驰骋不止口倦乎叱
□手苦于棰辔身劳乎车舆朝则冒雾露昼则被尘
埃夏则为大暑之所暴炙冬则为风寒之所]薄数
以X脆之玉体犯勤劳之烦毒非所以全寿命之宗
也又非所以进仁义之隆也夫广夏之下细旃之上
明师居前劝诵在后上论唐虞之际下及殷周之盛
考仁圣之风习治国之道欣欣焉发愤忘食日新厥
德其乐岂徒衔橛之间哉休则俯仰诎信以利形进
退步趋以实下吸新吐故以练藏专意积精以适神
于以养生岂不长哉大王诚留意如此则心有尧舜
之志体有乔松之寿美声广誉登而上闻则福禄其
而社稷安矣皇帝仁圣至今思慕未怠于宫馆囿
池弋猎之乐未有所幸大王宜夙夜念此以承圣意
诸侯骨肉莫亲大王大王于属则子也于位则臣也
一身而二任之责加焉恩爱行义介有不具者于
以上闻非飨国之福也臣吉愚戆愿大王察之王贺
虽不遵道然犹知敬礼吉乃下令曰寡人造行不能
无惰中尉甚忠数辅吾过使谒者千秋赐中尉牛肉
五百斤酒五石脯五束其后复放从自若吉辄谏争
甚得辅弼之义虽不治民国中莫不敬重焉久之昭
帝崩亡嗣大将军霍光秉政遣大鸿胪宗正迎昌邑
王吉即奏书戒王曰臣闻高宗谅暗三年不言今大
王以丧事征宜日夜哭泣悲哀而已慎毋有所发且
何独丧事凡南面之君何言哉天不言四时行焉百
物生焉愿大王察之大将军仁爱勇智忠信之德天
下莫不闻事孝武皇帝二十余年未尝有过先帝弃
群臣属以天下寄幼孤焉大将军抱持幼君襁褓之
中布政施教海内晏然虽周公伊尹亡以加也今帝
崩亡嗣大将军惟思可以奉宗庙者攀援而立大王
其仁厚岂有量哉臣愿大王事之敬之政事壹听之
大王垂拱南面而已愿留意常以为念王既到即位
二十余日以行淫乱废昌邑群臣坐在国时不举奏
王罪过令汉朝不闻知又不能辅道陷王大恶皆下
狱诛唯吉与郎中令龚遂以忠直数谏正得减死髡
为城旦起家复为益州刺史病去官复征为博士谏
大夫
  魏
  邢J
按魏志本传J字子昂河间|人也举孝廉司徒辟
皆不就易姓字适右北平从田畴游积五年而太祖
定冀州J谓畴曰黄巾起来二十余年海内鼎沸百
姓流离今闻曹公法令严民厌乱矣乱极则平请以
身先遂装还乡里田畴曰邢J民之先觉也乃见太
祖求为乡导以克柳城太祖辟J为冀州从事时人
称之曰德行堂堂邢子昂除广宗长以故将丧弃官
有司举正太祖曰J笃于旧君有一致之节勿问也
更辟司空掾除行唐令劝民农桑风化大行入为丞
相门下督迁左冯翊病去官是时太祖诸子高选官
属令曰侯家吏宜得渊深法度如邢J辈遂以为平
原侯植家丞J防闲以礼无所屈挠由是不合庶子
刘桢书谏植曰家丞邢J北土之彦少秉高节元静
淡泊言少理多真雅士也桢诚不足同贯斯人并列
左右而桢礼遇殊特J反疏简私惧观者将谓君侯
习近不肖礼贤不足采庶子之春华忘家丞之秋实
为上招谤其罪不小以此反侧后参丞相军事转东
曹掾初太子未定而临灾侯植有宠丁仪等并赞翼
其美太祖问JJ对曰以庶代宗先世之戒也愿陛
下深重察之太祖识其意后遂以为太子少傅迁太
傅文帝践阼为侍中尚书仆射赐爵关内侯出为司
隶校尉徙太常黄初四年薨子友嗣
  吴
  是仪
按吴志本传仪字子羽北海营陵人也本姓氏初为
县吏后仕郡郡相孔融嘲仪言氏字民无上可改为
是乃遂改焉后依刘繇避乱江东繇军败仪徙会稽
孙权承摄大业优文征仪到见亲任专典机密拜骑
都尉吕蒙图袭关羽权以问仪仪善其计劝权听之
从讨羽拜忠义校尉仪陈谢权令曰孤虽非赵简子
卿安得不自屈为周舍邪既定荆州都武昌拜裨将
军后封都亭侯守侍中欲复授兵仪自以非材固辞
不受黄武中遣仪之皖就将军刘p欲诱致曹休休
到大破之迁偏将军入阙省尚书事外总平诸官兼
领辞讼又令教诸公子书学大驾东迁太子登留镇
武昌使仪辅太子太子敬之事先谘询然后施行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