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张鹤龄昌国公封陈万言太和伯世
袭授万言子绍祖尚宝丞又以外戚蒋泰等五人为
锦衣千百户原抗疏极言请行裁节四川巡抚许廷
光不职原劾调之未几劾建昌侯张延龄强占民地
定国公徐光祚子外戚玉田伯蒋轮昌化伯邵蕙家
人擅作威福事虽不尽行权贵皆震慑进户科右给
事中撼门哭再被杖创重卒贫不能归葬久之都御
史陈洪谟备陈原与毛玉裴绍宗王思王相胡琼等
妻子流离状请恤于朝不许隆庆元年赠光禄少卿
  毛玉
按明外史本传玉字国珍更字用成云南右卫军家
子也其先良乡人弘治十八年进士正德五年由行
人擢南京吏科给事中刘瑾既败大盗□起玉言大
学士焦芳刘宇实乱天下请显戮以谢万姓群盗扰
山东河南玉请备留都已而盗果渡江以备严不敢
犯外艰去起南京兵科御史林有年谏迎佛乌思藏
下狱玉抗疏救之有年得薄罚又以继母艰去服阕
除吏科世宗即位逾年兴邸诸内官怙帝宠渐骄佚
又故太监谷大用魏彬等相次谋复起事有萌芽玉
即疏言前事之失后事之鉴历叙武宗时事劝帝戒
嗜欲杜请托以破侥幸之门塞蛊惑之隙帝嘉纳焉
御史曹嘉素轻险仿宋范仲淹百官图分廷臣四等
加以品题给事中安盘疏驳之言唐王之论房元
龄等本朝解缙之论黄福等皆承君命而品藻之未
有举朝缙绅漫然恣其口吻如嘉者也且上有体貌
大臣加信任之心而小臣肆轻侮启之猜疑非盛世
所宜有玉复言嘉背违成法变乱国是乞斥之帝从
其言贬嘉于外御史许宗鲁为嘉讼请斥玉其同官
伦以谋亦助为言给事中张原以庶僚聚讼朝廷为
之多事重损国体乞身先斥罢玉亦上疏求去言人
臣立朝当先公后私今宗鲁等知朋友私恩不顾朝
廷大体臣一身所系绝微公论所关甚大乞罢臣以
谢御史帝皆慰留之时宸濠戚属连逮者数百人玉
奉命往讯多所全活且言宸濠称乱由左右贪赂酿
成之因劾守臣不死事者而禁天下有司与藩府交
通帝俱从之再迁左给事中寻伏阙争大礼下狱受
杖竟卒后赠光禄少卿
  裴绍宗
按明外史本传绍宗字伯修渭南人正德十二年进
士除海门知县武宗南巡受檄署江都事权幸惮之
供亿大省十六年入为兵科给事中即疏请世宗法
祖定制言太祖贻谋尽善如重大臣勤视朝亲历田
野服浣濯衣种蔬宫中毁镂金□碎水晶漏造观心
亭揭大学衍养之类陛下所当绎思祖述而二三大
臣尤宜朝夕纳诲以辅养圣德陛下日御便殿亲儒
臣使耳目不蔽于淫邪左右不惑于险佞则君志素
定治功可成帝嘉纳之帝欲加兴献帝皇号绍宗力
谏嘉靖二年冬帝以灾异频仍欲罢明年郊祀庆成
宴绍宗言祭祀之礼莫重于郊丘君臣之情必通于
宴享往以国戚废大礼今且从吉宜即举行岂可以
灾伤复免修撰唐□亦言之竟得如礼明年以伏阙
受杖卒赠官如毛玉
  张
按明外史本传字习之潼川人正德六年进士选
庶吉士改刑科给事中引疾归起户科世宗即位诏
罢天下额外贡献其明年中都镇守内官张阳复贡
新茶礼部请遵诏禁不许言陛下诏墨未干旋即
反汗人将窥测朝廷玩侮政令且阳名贡茶实杂致
他物四方效尤何所底极愿守前诏毋堕奸谋不听
宁夏岁贡红花大为军民害内外镇守官□任率贡
马谢恩皆请罢之帝虽是其言不能从寻言中官
出镇非太祖太宗旧制景帝遭国家多故偶一行之
谓内臣是朝廷家人但有急事令其来奏乃往岁宸
濠谋叛镇守太监王宏反助为逆内臣果足恃耶时
平则坐享尊荣肆毒百姓遇变则心怀顾望不恤封
疆不可不亟罢者也后张孚敬为相竟罢诸镇守其
论实自发之屡迁礼科都给事中又言顷闻紫禁
之内祷祠繁兴干清宫内官十数辈究习经典讲诵
科仪赏赉逾涯宠幸日密此由先朝罪人遗党若太
监崔文辈挟邪术为尝试计陛下为其愚弄亲莅坛
场行香拜谒使陛下负好鬼之谤而己得肆其奸欺
干挠政事牵引群邪伤太平之业失四海之望窃计
陛下宁远君子而不忍斥其徒宁弃谠言而不欲违
其教亦谓可以延年已疾耳侧闻顷来嫔御女谒充
塞闺帷一二黠慧柔曼者为惑尤甚由是怠日讲疏
召对政令多僻起居愆度小人窥见间隙遂以左道
蛊惑夫以斋醮为足恃而恣欲宫字间以荒淫为
无伤而邀福邪妄之术甚非古帝王求福不回之道
也嘉靖二年四月以灾异偕六科诸臣上疏曰昔成
汤以六事自责曰政不节与民失职与宫壮缬肱
谒盛与苞苴行与谗夫昌与今诚以近事较之快船
方减而辄允戴保奏添镇戍方裁而更听赵荣分守
诏核马房矣随格于阎洪之一言诏汰军匠矣寻夺
于监门之群咻是政不可谓节也末作竞于奇巧游
手半于闾阎耕桑时废缺俯仰之资教化未闻成偷
薄之习是民不可谓不失职也两宫营建采运艰辛
或一木而役夫万千或一椽而废财十百死亡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