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邦积年久远方诈服迎丧以此为大妄耳比之于
父存言亡相殊远矣遂活之又以异姓相养礼律所
不许子孙继亲族无后者唯令主其蒸尝不听别籍
以避役也佐吏咸服之时朝廷征益州刺史郭铨犍
为太守卞苞于坐劝铨以蜀反仲堪斩之以闻朝廷
以仲堪事不预察降号鹰扬将军尚书下以益州所
统梁州三郡人丁一千番戍汉中益州未肯承遣仲
堪乃奏之曰夫制险分国各有攸宜剑阁之隘实蜀
之关键巴西梓潼宕渠三郡去汉中辽远在剑阁之
内成败与蜀为一而统属梁州盖定鼎中华虑在后
伏所以分斗绝之势开荷戟之路自皇居南迁守在
岷&#衿带之形事异曩昔是以李势初平割此三郡
配隶益州将欲重复上流为习坎之防事经英略历
年数纪梁州以统接旷远求还得三郡忘王侯设险
之义背地势内外之实盛陈事力之寡弱饰哀矜之
苦言今华阳V清F陇顺轨关中余烬自相鱼肉梁
州以论求三郡益州以本统有定更相牵制莫知所
从致令巴宕二郡为群獠所覆城邑空虚士庶流亡
要害膏腴皆为獠有今远虑长规宜保全险塞又蛮
獠炽盛兵力寡弱如遂经理乖谬号令不一则剑阁
非我保丑类转难制此乃藩捍之大机上流之至要
昔三郡全实正差文武三百以助梁州今浮没蛮獠
十不遗二加逐食鸟散资生未立苟顺符指以副梁
州恐公私困弊无以堪命则剑阁之守无击柝之储
号令选用不专于益州虚有监统之名而无制御之
用惧非分位之本旨经国之远术谓今正可更加梁
州文武五百合前为一千五百自此之外一仍旧贯
设梁州有急蜀当倾力救之书奏朝廷许焉桓元在
南郡论四皓来仪汉庭孝惠以立而惠帝柔弱吕后
凶忌此数公者触彼埃尘欲以救弊二家之中各有
其党夺彼与此其雠必兴不知匹夫之志四公何以
逃其患素履终吉隐以保生者其若是乎以其文赠
仲堪仲堪乃答之曰隐显默语非贤达之心盖所遇
之时不同故所乘之涂必异道无所屈而天下以之
获宁仁者之心未能无感若夫四公者养志岩阿道
高天下秦网虽虐游之而莫惧汉祖虽雄请之而弗
顾徒以一理有感泛然而应事同宾客之礼言无是
非之对孝惠以之获安莫由报其德如意以之定藩
无所容其怨且争夺滋生主非一姓则百姓生心祚
无常人则人皆自贤况夫汉以剑起人未知义式遏
奸邪特宜以正顺为宝天下大器也苟乱亡见惧则
沧海横流原夫若人之振策岂为一人之废兴哉苟
可以畅其仁义与夫仗节委质可荣可辱者道迹悬
殊理势不同君何疑之哉又谓诸吕强盛几危刘氏
如意若立必无此患夫祸福同门倚伏万端又未可
断也于时天下新定权由上制高祖分王子弟有盘
石之固社稷深谋之臣森然比肩岂琐琐之禄产所
能倾夺之哉此或四公所预于今亦无以辨之但求
古贤之心宜存之远大耳端本正源者虽不能无危
其危易持苟启竞津虽未必不安而其安难保此最
有国之要道古今贤哲所同惜也元屈之仲堪自在
荆州连年水旱百姓饥馑仲堪食常五&#盘无余肴
饭粘落席间辄拾以啖之虽欲率物亦缘其性真素
也每语子弟云人物见我受任方州谓我豁平昔时
意今吾处之不易贫者士之常焉得登枝而捐其本
尔其存之其后蜀水大出漂浮江陵数千家以堤防
不严复降为宁远将军安帝即位进号冠军将军固
让不受初桓元将应王恭乃说仲堪推恭为盟主共
兴晋阳之举立桓文之功仲堪然之仲堪以王恭在
京口去都不盈二百自荆州道远连兵势不相及乃
伪许恭而实不欲下闻恭已诛王国宝等始抗表兴
师遣龙骧将军杨缙诖伟土昊峄王道子遣书止
之仲堪乃还初桓元弃官归国仲堪惮其才地深相
交结元亦欲假其兵势诱而悦之国宝之役仲堪既
纳元之诱乃外结雍州刺史&#恢内要从兄南蛮校
尉觊南郡相江绩等恢觊绩并不同之乃以杨缙
代绩觊自逊位会王恭复与豫州刺史庾楷举兵讨
江州刺史王愉及谯王尚之等仲堪因集议以为朝
廷去年自戮国宝王恭威名已震今其重举势无不
&#而我去年缓师已失信于彼今可整棹晨征参其
霸功于是使缙谥凼ξ迩为前锋桓元次之仲堪
率兵二万相继而下缙谠至湓口王愉奔于临川
元遣偏军追获之缙诘冉至横江庾楷败奔于元
谯王尚之等退走尚之弟恢之所领水军皆没元等
至石头仲堪至芜湖忽闻王恭已死刘牢之反恭领
北府兵在新亭元等三军失色无复固志乃回师屯
于蔡州时朝廷新平恭楷且不测西方人心仲堪等
拥众数万充斥郊畿内外忧逼元从兄修告会稽王
道子曰西军可说而解也修知其情矣若许缙谝
重利无不倒戈于仲堪者道子纳之乃以元为江州
缙谖雍州黜仲堪为广州以桓修为荆州遣仲堪
叔父太常茂宣诏回军仲堪恚被贬退以王恭虽败
已众亦足以立事令元等急进军元等喜于宠授并
欲顺朝命犹豫未决会仲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