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世显重恐失人望未及加罪时人助其忧怖或有
劝椿携家避祸椿曰吾内外百口何处逃窜正当坐
任运耳庄帝还宫椿每辞逊不许上书频乞归老诏
曰椿国之老成方所尊尚遽以高年愿言致仕顾怀
旧德是以未从但告谒频烦辞理弥固以兹难夺又
所重违今便允其雅志可服侍中朝服赐服一具衣
一袭八尺&#帐几杖不朝乘安车驾驷马给扶传诏
二人仰所在郡县时以礼存问安否方乖询访良用
怃然椿奉诏于华林园帝下御座执椿手流泪曰公
先帝旧臣实为元老今四方未宁理须谘访但高尚
其志决意不留既难相违深用凄怆椿赤[欷欲拜
庄帝亲执不听于是赐以绢布给羽林卫送群公百
寮饯于城西张方桥行路观者莫不称叹椿临行诫
子孙曰我家入魏之始即为上客给田宅赐奴婢马
牛羊遂成富室自尔至今二十年二千石方伯不绝
禄恤甚多至于亲姻知故吉凶之际必厚加赠`来
往宾寮必以酒肉饮食是故亲姻朋友无憾焉国家
初丈夫好服彩色吾虽不记上谷翁时事然记清河
翁时服饰恒见翁着布衣韦带常约敕诸父曰汝等
后世脱若富贵于今日者慎勿积金一斤彩帛百匹
以上用为富也又不听治生求利又不听与势家作
婚姻至吾兄弟不能遵奉今汝等服乘以渐华好吾
是以知恭俭之德渐不如上世也又吾兄弟若在家
必同盘而食若有近行不至必待其还亦有过中不
食忍饥相待吾兄弟八人今存者有三是故不忍别
食也又愿毕吾兄弟世不异居异财汝等眼见非为
虚假如闻汝等兄弟时有别斋独食者此又不如吾
等一世也吾今日不为贫贱然居住舍宅不作壮丽
华饰者正虑汝等后世不贤不能保守之方为势家
所夺北都时朝法严急太和初吾兄弟三人并居内
职兄在高祖左右吾与津在文明太后左右于时口
敕责诸内官十日仰密得一事不列便大_嫌诸人
多有依敕密列者亦有太后高祖中间传言构闲者
吾兄弟自相诫曰今忝二圣近臣母子闲甚难宜深
慎之又列人事亦何容易纵被_责慎勿轻言十余
年中不尝言一人罪过当时大被嫌责答曰臣等非
不闻人言正恐不审仰误圣听是以不敢言于后终
以不言蒙赏及二圣闲言语终不敢辄尔传通太和
二十一年吾从济州来朝在清徽堂豫燕高祖谓诸
王诸贵曰北京之日太后严明吾每得杖左右因此
有是非言语和朕母子者唯杨椿兄弟遂举赐四兄
及吾酒汝等脱若万一蒙时主知遇宜深慎言论不
可轻论人恶也吾自惟文武才艺门望姻援不胜他
人一旦位登侍中尚书四历九卿十为刺史光禄大
夫仪同开府司徒太保津今复为司空者正由忠贞
小心谨慎口不尝论人过无贵无贱待之以礼以是
故至此耳闻汝等学时俗人乃有坐而待客者有驱
驰势门者有轻论人恶者及见贵胜则敬重之见贫
贱则慢易之此人行之大失立身之大病也汝家仕
皇魏以来高祖以下乃有七郡太守三十二州刺史
内外显职时流少比汝等若能存礼节不为奢淫x
慢假不胜人足免尤诮足成名家吾今年始七十五
自惟气力尚堪朝觐天子所以孜孜求退者正欲使
汝等知天下满足之义为一门法耳非是苟求千载
之名也汝等能记吾言百年之后终无恨矣椿还华
阴逾年普泰元年七月为尔朱天光所害年七十七
时人莫不冤痛之大昌初赠都督冀定殷相四州诸
军事太师丞相冀州刺史
  杨津
按魏书杨椿传椿弟顺顺弟津字罗汉本名延祚高
祖赐名焉少端谨以器度见称年十一除侍御中散
于时高祖冲幼文明太后临朝津曾久侍左右忽咳
逆失声遂吐血数升藏衣袖太后闻声阅而不见问
其故具以实言遂以敬慎见知赐缣百匹迁符玺郎
中津以身在禁密不外交游至于宗族姻表罕相祗
候司徒冯诞与津少结交游而津见其贵宠每恒退
避及相招命多辞疾不往诞以为恨而津逾远焉人
或谓之曰司徒君之少旧宜蒙进达何遽自外也津
曰为势家所厚复何容易但全吾今日亦以足矣转
振威将军领监曹奏事令又为直寝迁太子步兵校
尉高祖南征以津为都督征南府长史至悬瓠征加
直合将军后从驾济淮司徒诞薨高祖以津送柩还
都迁长水校尉仍直合景明中世宗游于北邙津时
陪从太尉咸阳王禧谋反世宗驰入华林时直合中
有同禧谋皆在从限及禧平帝顾谓朝臣曰直合半
为逆党非至忠者安能不预此谋因拜津左中郎将
迁骁骑将军仍直合出除征卤将军岐州刺史津巨
细躬亲孜孜不倦有武功民赍绢三匹去城十里为
贼所劫时有使者驰驿而至被劫人因以告之使者
到州以状白津津乃下教云有人着某色衣乘某色
马在城东十里被劫不知姓名若有家人可速收视
有一老母行出而哭云是己子于是遣骑追收并绢
俱获自是阖境畏服至于守令寮佐有渎货者未曾
公言其罪常以私书切责之于是官属感厉莫有犯
法以母忧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