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以泣郡新残于兵
白骨在野首下令掩埋之又衣食其流离之民有弃
子于道者置慈幼曹籍而抚育之郡中恶年少喜为
不义以资求窜名卒伍冀后得计功版授官吏恐激
变不敢诘泽悉追毁所授诛其尤无良者贪暴始戢
始陈瓒以郡应张世杰民多战死者至是吏援例将
籍其产泽语吏曰国家至仁诛止陈瓒从瓒者犹蒙
宥民奈何连坐亟为令曰民不幸诖误从陈瓒诛及
斗死无后者其田庐赀产并给其族姻有司无所与
吏不能逆乃止当江南未定盗贼所在有之民自相
什伍保卫乡里及时平行省议籍为兵上下汹汹泽
白行省曰国兵非少今籍民以示少非所以安反侧
也且当籍者众民或有他心议遂格泽又兴学校召
长老及诸生讲肄经义行乡饮酒礼旁郡闻而慕之
兴化故号多士士咸知向慕以泽与常衮方仪并肖
像祠于学宫至元二十一年调永州路判官湖广平
章政事要束木贪纵淫虐诛求无厌或妄言初归附
时州县长吏及吏胥富人比屋敛银将输之官银已
具而事遂中止要c木即下令责民自实使者旁午
随地置狱株连蔓引备极惨酷民以考掠瘐死者载
道所获不赀要c木尽掩有之有使至永泽戒吏美
供帐丰酒食务顺适其意使者感愧无所发其毒因
间以利害晓之一郡由是获安是岁盗起宝庆武冈
皆永旁郡也行省遣泽讨平之俘获五百余人简出
其诖误者百有五十人上书言状诛其首恶者三十
一人余得减死二十六年丞相桑哥建议考校钱谷
天下骚动泽叹曰民不堪命矣即自上计行省要c
木怒曰郡国钱粮无不增羡永州何为独不然此直
孙府判倚其才辨慢我亟拘系之非死不释也明年
桑哥败要c木伏诛泽始得释二十九年湖广平章
政事阔里吉思荐泽才堪将帅以行省员外郎从征
海南黎黎人平军还上功授广南西道宣慰副使秋
七月并左右两道归广西宣慰司置元帅府泽为广
西两江道宣慰副使佥都元帅府事两江荒远瘴疠
与百夷接不知礼法泽作司规三十有二章以渐为
教其民至今遵守之又省&#置二十二所以纾民力
岁饥上言蠲其田租发象州贺州官粟三千五百石
以赈饥者既发乃上其事时行省平章哈剌哈孙察
其心诚爱民不以专擅罪之邕管侥外蛮数为寇泽
循行并侥得&#塞处布画远迩募民伉健者四千六
百余户置雷留那扶十屯列营堡以守之陂水垦田
筑八煲越阡笮沟玫咎锶舾赡端晔展热舾墒为
军储边民赖之海北元帅薛赤干赃利事觉行省檄
泽验治泽驰至雷州尽发其奸赃纵所掠男女四百
八十二口牛数千头金银器物称是海北之民欣忭
相庆御史台言乌古孙泽奉使知大体如汲长孺为
将计万全如赵充国可属大任诏擢为海北海南廉
访使故例圭田至秋乃入租后遂计月受之泽视事
三月民输租计米五百石泽曰夫子有言事君者先
其事后其食吾&#政日浅而受禄四倍非情所安量
食而入余悉委学官给诸生以劝业常曰士非俭无
以养廉非廉无以养德身一布袍数年妻子朴素无
华人皆言之泽不以为意也雷州地近海潮汐啮其
东南陂塘&#农病焉而西北广衍平袤宜为陂塘泽
行视城阴曰三溪徒走海而不以灌溉此史起所以
薄西门豹也乃教民浚故湖筑大堤烊溪潴之为
斗门七堤炝以制其赢耗酾为渠二十有四以达
其注输渠皆支别为设守视者时其启闭计得良
田数千顷濒海广舄并为膏土民歌之曰舄卤为田
兮孙父之教渠之泱泱兮长我&#稻自今有生兮无
旱无涝至大元年改福建廉访使泽宿有德于闽闽
人安之有芝五色产于宪司之澄清堂士民以为泽
之所致以母年逾八十求归养长沙岁余母丧泽以
哀毁卒妻杜以夫死饮食不入口者十有三日不死
乃复食泽积官自承直郎至中大夫谥正宪子良祯
仕至中书右丞以功名终
  赵炳
按元史本传炳字彦明惠州滦阳人父弘有勇略国
初为征行兵马都元帅积阶奉国上将军炳幼失怙
恃鞠于从兄岁饥往平州就食遇盗欲杀之兄解衣
就缚炳年十二泣请代兄盗惊异舍之而去甫弱冠
以勋阀之子侍世祖于潜邸恪勤不怠遂蒙眷遇世
祖次桓抚间以炳为抚州长城邑规制为之一新己
未王师伐宋未几北方有警括兵敛财燕蓟骚动王
师北还炳远迓中途具以事闻追所括兵及横敛财
物悉归于民世祖嘉其忠中统元年命判北京宣抚
司事北京控制辽东番夷杂处号称难治时参知政
事杨果为宣抚使闻炳至喜曰吾属无忧矣三年括
北京鹰坊等户丁为兵蠲其赋令炳总之时李叛
据济南炳请讨之国兵围城炳将千人独当北面有
所俘获即纵遣去曰胁从之徒不足治也济南平入
为刑部侍郎兼中书省断事官时有携妓登龙舟者
即按之以法未几其人死其子犯跸诉冤诏让之炳
曰臣执法尊君职当为也帝怒命之出既而谓侍臣
曰炳用法太峻然非循情者改枢密院断事官济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