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陵奉九庙神主负之以行拜起居郎迁中书舍人三
年六月淫雨诏求直言陵言金人累岁侵轶生灵涂
炭怨气所积灾异之来固不足怪惟先格王正厥事
则在我者其可忽邪臣观庙堂无擅命之臣惟将帅
之权太盛宫阃无女谒之私惟宦寺之习未革今将
帅拥兵自卫浸成跋扈苗刘窃发勤王之师一至凌
轹官吏莫敢谁何此将帅之权太盛有以干阳也宦
寺纵横上下共愤卒碎贼手可为戒矣比闻复召蓝
党与相贺闻者切齿此宦寺之习未革有以干阳
也洪范休征曰肃时雨若谋时寒若咎征曰狂恒雨
若急恒寒若自古天子之出必载庙主行示有尊也
前日仓卒迎奉不能如礼既至钱塘置太庙于道宫
荐享有阙留神御于河浒安奉后时不肃之咎臣意
宗庙当之比年盗贼例许招安未几再叛反堕其计
忠臣之愤不雪赤子之莫报不谋之咎臣意盗贼
当之道路之言谓銮舆不久居此自臣臆度决无是
事假或有之不几于狂乎军兴以来既结保甲又改
巡社既招弓手又募民兵民力竭矣而犹诛求焉不
几于急乎此皆阴道太盛所致帝嘉纳之时除梁扬
祖为发运使给事中刘宁止言其不可乃以起居郎
綦崇礼权给事中书读陵封还录黄又言防秋已迫
愿陛下先定兵卫及扈从之臣万一敌势猖獗便当
整驾亲按营垒召诸道兵以为援留将相大臣相率
死守勿效前日百官跣足奔窜以扈跸为名弃城池
以予敌使生灵堕涂炭财用填沟壑时张浚为川陕
等路宣抚处置使陵论其太专忤旨罢为徽阁待
制知太平州未行落职与祠数月复职除知温州又
改中书舍人皆力辞范宗尹荐其才命知临安府复
为中书舍人入对言事有可深虑者四尚可恃者一
大驾未有驻跸之地贤人皆无经世之心兵柄分而
将不和政权去而主益弱所恃以仅存者人心未厌
而已前年议渡江人以为可朝廷以为不可故讳言
南渡而降诏回銮去年议幸蜀人以为不可朝廷以
为可故弛备江淮经营关陕以今观之孰得孰失维
扬之变朝廷不及知而功归宦寺钱塘之变朝廷不
能救而功归将帅是致此曹有轻朝士之心黄潜善
好自用不能用人吕颐浩知使能不知任贤自张
许景衡饮恨而死凡知几自重者往往卷怀退缩今
天下不可谓无兵刘光世韩世忠张俊各招亡命以
张军势各效小劳以报主恩然胜不相逊败不相救
大敌一至人自为谋耳周望在浙西人能言之张浚
在陕右无敢言者夫军事恐失机会便宜可也乃若
自降诏书得无窃命之嫌邪官吏责以办事便宜可
也乃若安置从臣得无忌器之嫌邪以至赐姓氏改
阙
二字
此皆伤于太专臣恐自陕以西不知有陛下矣
惟祖宗德泽在人心未忘所望以中兴者此耳陛下
宜有以结之今欲薄敛以裕民财而用度方阙轻徭
以纾民力而师旅方兴罪己之诏屡降忧民之言屡
闻丁宁切至终莫之信臣谓动民以行不以言陛下
爵当贤禄当功刑当罪施设注措无不当理天下不
心服者未之有也朱胜非除江西帅未行陵言金人
往年休士马于燕山次年移河北又次年移京东今
寓淮甸无复去意患在朝夕可谓急矣若颐浩既去
胜非未至金人南向兵不素练粮不素积又不设险
何以御之臣愿陛下更择贤副预为经画以待今日
非论安危实论存亡朝谋夕行当如拯溺岂可不惜
分阴诏刘洪道趣往池州措置防江除户部侍郎范
宗尹尝仕伪楚故凡受伤命者皆录用陵因上疏曰
前日士大夫名节不立论事者皆喜攻之瑕疵既彰
不复可用纵加^拭攻者踵来虽君相制命亦不能
为之地臣试举其罪大者言之崇宁大观以来党助
巨奸由诡道以饕宠荣者不知几何人邦昌乱朝不
能死节者不知几何人苗刘专杀拱手受制不知几
何人以义责之固不容诛以情恕之亦不幸耳弄笔
墨者文致其罪既得恶名谁敢引荐臣愿明诏宰执
于罪戾中选择实能量付以事勿因一眚废其终身
仍诏台谏为国爱人勿复言诏榜其疏于朝堂侍御
史沈与求劾陵承望宰执风旨罢官提举杭州洞霄
宫绍兴元年复右文殿修撰二年诏内外官言事陵
言军兴以来朝廷诰牒非强以予民则莫售师旅粮
草非强取于民则莫给旧例和买无本可支者久矣
新行和籴能偿其直几何一遇军兴事事责办有不
足者预借后年之赋虽名曰和实强取之虽名曰借
其实夺之兵将衣食不取其饱暖取其丰美器械不
取其坚利取其巩好务末胜本初无斗心贼至则伪
言退保贼去则盛言收复遇败以千为一遇胜以一
为千今乘舆服御之费十去七八百官有司之费十
去五六犹无益于国者军太冗也张浚一军以川
赡之刘光世一军以淮浙赡之李纲一军以湖广赡
之上供之物得至司农大府者无几夫强兵不在冗
食今统领家口随行一闻贼至择精锐者护送老小
其自随者o办走耳当议者一掳掠妇女军中多有
养既不足宁免作过当议者二所至州军邀求犒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