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者以拟未尝历州县以龙图阁待制知温州宣抚
使孟庾总师讨闽寇过郡拟趣使赴援庾怒命拟犒
师拟借封桩钱用之己乃自劾贼平加秩一等召为
礼部尚书迁吏部渡江后法无见籍吏随事立文号
为省记出入自如至是修七司敕令命拟总之以旧
法及续降指挥详定成书上之金人再攻淮诏日轮
侍从赴都堂给札问以攻守之策拟言国势强则战
将士勇则战财用足则战我为主彼为客则战陛下
移跸东南前年幸会稽今年幸临安兴王之居未有
定议非如高祖在关中光武在河内也以国势论之
可言守未可言战拟谓时相姑议战以示武实不能
战也绍兴三年以天旱地震诏群臣言事拟奏曰法
行公则人乐而气和行之偏则人怨而气乖试以小
事论之比者监司守臣献羡余则斥之宣抚司献则
受之是行法止及疏远也有自庶僚为侍从者卧家
视职未尝入谢遂得美职而去若鼓院官移疾废朝
谒则斥罢之是行法止及&#贱也榷酤立法甚严犯
者籍家财充赏大官势臣连营列障公行酤卖则不
敢问是行法止及孤弱也小事如此推而极之则怨
多而和气伤矣寻以言者罢为徽阁直学士提举
江州太平观始拟兄子驾部郎官兴祖与拟上封事
侵在位者故父子俱罢起知温州提举亳州明道宫
卒年七十五谥文宪初拟自海州还居镇江赵万叛
兵逼郡守臣赵子崧战败遁去拟挟母出避遇贼至
欲兵之拟曰死无所避愿勿惊老母贼舍之他贼又
至临以刃拟指其母曰此吾母也幸勿怖之贼又舍
去有净智先生集及注杜甫诗二十卷
  许忻
按宋史本传忻拱州人宣和三年进士高宗时为吏
部员外郎有旨引见是时金国使人张通古在馆忻
上疏极论和议不便曰臣两蒙召见擢置文馆今兹
复降睿旨引对今见陛下于多故之时欲采千虑一
得之说以广聪明是臣图报万分之秋也故敢竭愚
而效忠臣闻金使之来陛下以祖宗陵寝废祀徽宗
皇帝显肃皇后梓宫在远母后春秋已高久阙晨昏
之奉渊圣皇帝与天族还归无期欲屈己以就和遣
使报聘兹事体大固已诏侍从台谏各具所见闻矣
不知侍从台谏皆以为可乎抑亦可否杂进而陛下
未有所择乎抑亦金已恭顺不复邀我以难行之礼
乎是数者臣所不得而闻也请试别白利害为陛下
详陈之夫金人始入寇也固尝云讲和矣靖康之初
约肃王至大河而返已而挟之北行讫无音耗河朔
千里焚掠无遗老稚系累而死者亿万计复破威胜
隆德等州渊圣皇帝尝降诏书谓金人渝盟必不可
守是岁又复深入朝廷制置失宜都城遂陷敌情狡
甚惧我百万之众必以死争也止我诸道勤王之师
则又曰讲和矣乃邀渊圣出郊次邀徽宗继往追取
宗族殆无虚日倾竭府库靡有孑遗公卿大臣类皆
拘执然后伪立张邦昌而去则是金人所谓讲和者
果可信乎此已然之祸陛下所亲见今徒以王伦缪
悠之说遂诱致金人责我以必不可行之礼而陛下
遂己屈己从之臣是以不觉涕泗之横流也而彼以
诏谕江南为名而来则是飞尺书而下本朝岂讲和
之谓哉我躬受之真为臣妾矣陛下方寝苫枕块其
忽下穹庐之拜乎臣窃料陛下必不忍为也万一奉
其诏令则将变置吾之大臣分部吾之诸将邀求无
厌靡有穷极当此之时陛下欲从之则无以立国不
从之则复责我以违令其何以自处乎况外夷之人
惊动我陵寝戕毁我宗庙劫迁我二帝据守我祖宗
之地涂炭我祖宗之民而又徽宗皇帝显肃皇后銮
舆不返遂致万国痛心是谓不共戴天之仇彼意我
之必复此仇也未尝顷刻而忘图我岂一王伦能平
哉方王伦之为此行也虽闾巷之人亦知其取笑外
夷为国生事今无故诱狂敌悖慢如此若犹倚信其
说而不寝诚可恸哭使贾谊复生谓国有人乎哉无
人乎哉古之外夷固有不得已而事之以皮币事之
以珠玉事之以犬马者曷尝有受其诏惟外夷之欲
是从如今日事哉脱或包羞忍耻受其诏谕而彼所
以许我者不复如约则徒受莫大之辱贻万世之讥
纵使如约则是我今日所有土地先拱手而奉外夷
矣祖宗在天之灵以谓如何徽宗皇帝显肃皇后不
共戴天之雠遂不可复也岂不痛哉陛下其审思之
断非圣心所能安也自金使入境以来内外惶惑傥
或陛下终以王伦之说为不妄金人之诏为可从臣
恐不惟堕外夷之奸计而意外之虞将有不可胜言
者矣此众所共晓陛下亦尝虑及于此乎国家两尝
败外夷于淮甸虽未能克复中原之地而大江之南
亦足支吾军声粗震国势粗定故金人因王伦之往
复遣使来尝试朝廷我若从其所请正堕计中不从
其欲且厚携我之金币而去亦何适而非彼之利哉
为今之计独有陛下幡然改虑布告中外以收人心
谓祖宗陵寝废祀徽宗皇帝显肃皇后梓宫在远母
后渊圣宗枝族属未还故遣使迎请冀遂南归今敌
之来邀朝廷以必不可从之礼实王伦卖国之罪当